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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抗戰跟着謝三旺,還有徐會計去家裏喝酒。
因為早上的那個吻,李抗戰唐突了佳人,小芳或許是因為羞怯倆人沒有過多的交流。
「叔,徐會計,我敬你們。」
李抗戰一口下去,起碼喝了二兩白酒。
「來抗戰,繼續喝。」
「別,讓我緩緩!」
李抗戰吃了口豬肉壓壓酒。
「還有個事要麻煩你們,我喜歡收藏一些老物件,叔,徐會計你們跟各個隊長打聲招呼,問問下面鄉親們有沒有願意賣一些瓶瓶罐罐,還有老物件的。」
對於李抗戰的這個喜好,謝三旺跟徐會計嘴上不說,但心裏都在嘀咕,這是什麼喜好啊,竟然喜歡一些破爛。
還要花錢收?這不是有錢燒的么,太燒包了。
吃過飯,李抗戰微醺的狀態,跟謝家父女還有徐會計告別,準備回去了。
謝三旺給他拿了不少山貨,蘑菇,木耳······
返回城裏,臨近下班,李抗戰去了廠里晃悠一圈兒。
一來到后廚的時候,他就瞧見馬華圍在劉嵐的身旁獻殷勤,李抗戰琢磨著這二人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的。
反正都是真愛,李懷德完蛋了,還沒來得及跟劉嵐發展婚外情,現在的劉嵐還沒做出有違道德的事情,馬華家裏窮,討不起老婆,倆人湊合一下也沒什麼。
放在後世,一對光棍去二婚女,還帶拖油瓶,甚至有幾個是出廠原裝的?
那一層膜,不是花錢就能做?
下班接上妹妹,三個人兩輛自行車。
傻柱:「師父,馬華跟劉嵐這事兒,您怎麼看?」
後知後覺的傻柱也發現了,馬華跟劉嵐的小秘密。
李抗戰:「怎麼看?」
「我坐着看,
站着看!」
「你都結婚娶媳婦了,你徒弟就不能討個老婆?」
傻柱撓頭:「師父,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是想說馬華完全可以娶個更好的。」
李抗戰,道:「你又不是馬華,或許馬華認為劉嵐就是最好的呢?」
「柱子,你是馬華的師父,不是爹媽,感情的事情別饞和,他們倆要是成了咱們就祝福,他們倆要是不成,那就是沒緣分。」
「至於劉嵐,踏實肯干,過日子也是把好手,他們倆要是在一起日子肯定比現在強。」
說到這個,傻柱也表示佩服:「師父,他們倆是真的能幹,每天都去鄉下收雞蛋,家禽,小院那邊都攢了不少了。」
李抗戰:「明天讓馬華騎食堂三輪車,拉去廠里這天放時間久了,雞蛋也臭。」
自行車進入了南鑼鼓巷,一路上碰到不少熟人,李抗戰都一一打招呼。
軋鋼廠是萬人大廠,住在這邊的工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又是食堂的領導,加上傻柱是大廚,都是工人需要討好的對象。
無他,只為了一口吃的。
或許,有人不以為然,但大家問問家裏的老人,六十年代初,大家為了吃的真的是絞盡腦汁。
這是個缺衣少食的年代,特別是六十年代初,艱苦時期剛過去,能可勁吃,吃得飽的家庭真的不多。
細糧更少,大家更多的是吃棒子麵,東北叫苞米面又叫玉米面。
菜就是鹹菜,白菜,土豆子,就這!能吃得上就不錯了。
不僅鄉下人去山裏挖野菜,城裏人也會去野外挖野菜,蒸野菜窩頭。
這個時期的窩頭跟未來也不同,後世的窩頭都是兩盒面的,放了糖軟軟甜甜的。
這個時期的窩頭冷了,能當磚頭使用,一點不誇張,硬邦邦的打在身上老疼了,得順着水吃不然能噎死個人。
所以,傻柱才能耀武揚威的,還不是他職業的光環?
對於穿,或四九城的人要臉面,但也有好多身穿補丁的人。
在鄉下,外省,那一個老百姓身上沒有大大小小的補丁?
要不怎麼會有,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這句話呢。
就這都是好的,這個年代無論生產資料,還是生活用品,極為缺乏。
糧食、食油、棉花、布匹等許多日用生活用品,實行定量憑票供應。
為了把農業生產搞上去,從櫻花國進口化肥,都是「尿素」,都是用化纖布袋子裝的。
不少人花幾毛錢買尿素袋,裁剪成褲子,穿的化肥褲。
還有一句順口溜:肥料袋做褲,省錢又省布,前面是「ri本」,後面是「尿素」。
扯遠了········
四合院的大門口,秦淮茹正在張望着。
「傻柱!」
秦淮茹看到傻柱,熱情的貼了上來。
「柱子,我先進去了。」
李抗戰不想跟秦淮茹有過多的接觸,當個普通鄰居就好了。
對於秦淮茹,他即使想做曹賊有沒那個膽量,只能盡量避之。
「別啊!」
傻柱可不敢讓師父跑了,他一個人面對秦淮茹有些吃力,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特別怕自己被秦淮茹給迷惑了。
也怕別媳婦知道后誤會,回家不讓上床。
「師父,您別走。」
傻柱扯著李抗戰,不讓他走。
李抗戰只好把妹妹從前樑上放下來:「會去寫作業。」
李抗美點點頭,背着小挎包進了四合院,還十分有禮貌的跟秦淮茹打了招呼。
「秦姐好。」
「抗美真乖。」
秦淮茹想要揉揉李抗美的腦袋,但被李抗美皺着眉給躲過去了。
她的腦袋只能哥哥跟雨水姐姐摸。
秦淮茹看着蹦蹦跳跳離開的李抗戰,尷尬道:「這孩子,還不好意思了。」
「雨水姐,雨水姐,你回來了嗎?」
「我們沖麥乳精喝啊·······」
李抗美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兒,就是找何雨水。
傻柱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你找我?」
秦淮茹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傻柱,以前叫人家秦姐姐,現在有了新人勝舊人,就叫人家秦淮茹,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的。
「柱子,我找你是因為明天········」
傻柱:「放心吧,明天休息,你把東西準備好我去你家掌勺。」
秦淮茹還想跟傻柱說些什麼,但傻柱幾句話就把她給打發了,拉着李抗戰就回家去了。
簡單的兩句話,把傻柱弄得心驚膽戰的,只能說秦淮茹的功力還不是太深,要是幾年後的秦淮茹,傻柱可是對付不了的。
回到家,李抗戰看着何雨水跟李抗美,二女坐在那裏每人捧著個碗,喝着甜滋滋的麥乳精。
「喝完不許再喝了!」
李抗戰叮囑道:「吃完飯隨便喝,不然吃不下去晚飯了。」
李抗美:「哥,我明天再寫作業好不好?」
「我想跟閻解睇,金寶他們玩。」
李抗戰點點頭:「行,去玩吧。」
「噢,哥哥最好了。」
李抗戰扭頭去了中院,看看晚上吃什麼。
傻柱正在切白菜絲:「師父,你坐着,我拌個白菜下酒。」
齊招娣拿了幾個鹹鴨蛋,用菜刀切成兩半遞給傻柱:「你去跟師父喝酒去吧,我在給你們炒個鹽焗花生米。」
會過日子的齊招娣,對於傻柱用油炸花生米,還是覺得浪費。
傻柱把他買的啤酒拿出來,給李抗戰倒了一碗:「師父,來點用涼水冰鎮過的啤酒解解渴。」
傻柱現在也不缺錢了,啤酒也喝得起了。
「哈·······」
傻柱抹了一下嘴巴:「還是喝啤酒爽啊。」
李抗戰笑道:「冬天喝白酒,夏季喝啤酒。」
「我哪裏還有不少,明天都拿過來你這邊。」
飯菜做好之後,齊招娣給後院的聾老太太送過去一份。
老太太看着全是素食,癟癟嘴:「柱子媳婦,好幾天沒吃肉了啊。」
齊招娣笑道:「奶奶,明天您就能吃肉了。」
「賈家的白事飯託了好久了,明天星期天辦。」
聾老太太眼珠子一轉:「賈張氏那個摳門樣,想吃她家的肉難哦。」
齊招娣笑道:「不怕,明天讓柱子早點去買肉,咱們自己在家吃肉。」
聾老太太聽到有肉吃,這才笑了。
「告訴傻柱子,燉的軟爛一些,奶奶牙口不好,硬了咬不動。」
聾老太太嘴饞的毛病,人盡皆知,吃個麵條都要肉鹵。
不過,她都把一切交給傻柱了,想吃點肉也不過分。
齊招娣回到中院。
「柱子,老太太想吃肉了。」
傻柱點頭:「成,家裏還有二斤肉票,我早上三點起來去排隊。」
李抗戰:「再來兩條魚吧!」
兩家三個孩子,吃魚提升免疫力,還有益腦的功效,這些李抗戰沒法跟傻柱解釋。
「招娣,我從鄉下拿回來的蘑菇,木耳,明天你泡一些,木耳蔥燒,蘑菇怎麼吃明天再說。」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秦淮茹照舊去了後院許大茂家。
就在她走之前,賈張氏陰惻惻的提醒道:「秦淮茹,別忘了你身為賈家兒媳婦的事實,不要跟許大茂做出什麼對不起,我們東旭的事情。」
「媽,都跟您解釋了,是因為許大茂給錢·······」
秦淮茹離開后,心裏暗恨賈張氏,她現在就一心希望槐花能夠快點長大,自己快點從學徒晉陞一級工。
許大茂正等著秦淮茹上門呢,他桌子上擺着燒雞,白酒。
這一切都是為了誘引秦淮茹,他可記得秦淮茹身穿一身白的時候,有多俏。
俗語說得好: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許大茂就不信,她秦淮茹能夠真的為賈東旭,守身如玉,為賈家守活寡。
她秦淮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食知其味,生知其趣,秦淮茹這個如狼的年紀怎麼可能忍得住?
秦淮茹到了許家,看到桌子上油汪汪的燒雞,口舌生津,不自覺的喉結蠕動,吞咽了一下口水。
許大茂瞧的真真的,他心裏得意的想着,就知道你忍不住。
「大茂,你這小日子賽神仙啊。」
秦淮茹看着散發着香味的燒雞:「沒了婁曉娥管你,你這天天酒肉,日子不過了啊。」
許大茂故意裝作無所謂的道:「別提她。」
「我工資你又不是不知道,吃喝小意思而已。」
許大茂掰下來一隻雞腿,遞給秦淮茹:「秦姐,今天的晚飯不用你做了。」
「來,吃個雞腿。」
秦淮茹搖搖頭:「算了,我就不吃了。」
「既然,飯不用我做了,我把你的臟衣裳給洗了吧。」
秦淮茹深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傻柱的便宜能隨便占,但許大茂的便宜不能占,許大茂太精明了,占他的便宜沒有付出是不可能的。
秦淮茹知道自己唯獨能讓許大茂,惦記,上心的也就是這副皮囊了。
此時的秦淮茹,還沒發展到為了生活賣藝賣身的地步。
只是這雞腿好誘人啊······
許大茂可不行秦淮茹不饞,他又不是瞎子。
「秦姐,跟我甭客氣。」
「不過就是一個雞腿罷了,就當你給我洗衣服的報酬了。」
秦淮茹吧唧了一下嘴巴。
雖然自己很饞,但想到家裏的棒埂,還是沒忍住,一步步走向雞腿···不對,是走向許大茂。
「大茂兄弟,秦姐謝謝你了。」
「不過,這雞腿能不能讓我帶回去吃?」
許大茂才不管你在哪裏吃呢,他也知道秦淮茹一定是拿回去給孩子吃。
只要你秦淮茹收下了就成,只要有此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於更多次。
「秦姐,要不你坐下陪我喝兩盅?」
「還是算了吧,家裏都在等着我回去做飯。」
秦淮茹不敢喝許大茂的酒,她怕自己喝了酒之後,會失去一些什麼。
其實她想多了,許大茂的酒里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放。
許大茂也不強求,這才剛開始,他目前沒有了婁曉娥管着,也不缺女人,外面的寡婦一大堆,他有耐心跟秦淮茹慢慢磨下去。
「秦姐,那明天見。」
秦淮茹抱着許大茂的衣服:「大茂,明天早點到啊。」
秦淮茹說的顯然是,明天的白事飯。
許大茂嘴上答應着,但心裏確實不屑一顧。
賈家的摳門他是知道的,能吃什麼好東西?還不如他自己在家吃喝來的痛快呢。
看着彎腰收拾的秦淮茹。
一扭一扭離開的秦淮茹,許大茂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化身為狼。
但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好飯不怕晚嘛。
雖然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可是秦淮茹要是反抗的話,許大茂就遭殃了。
他承擔不起那個後果,這玩意還是你情我願的好。
許大茂眯着眼,用目光送別了秦淮茹,直至秦淮茹的身影消失。
秦淮茹,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魚餌已經下了,就看魚兒你什麼時候咬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