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所在的房間,宋小喬和鄭航琪被押進來之后,天王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兩個人。

    “楊先生怎么沒有來?”過了好一會,天王才說話。

    宋小喬說道:“我們老大在調查其他幾個人藏身地點,已經有了線索,明天一定會找到。”

    天王陰測測的說道:“楊先生的能力,還真是讓我驚訝。我天王找不到的人,他居然能找到,太讓我佩服了。”

    宋小喬微微一笑:“這叫術業有專攻,我們干的就是這一行,撈偏門。不瞞你說,你們這只是小生意,就是賺錢小錢。”

    “哦?”天王說道,“一個消息二十萬,這還是小錢,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如何賺大錢?”

    宋小喬低頭猶豫了一下:“本來這是不能說的,但既然我們成為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告訴你也無妨,以后也許還有合作的機會。”

    天王來了興趣:“說說！”

    宋小喬輕聲說道:“也沒什么,就是在一些集團公司,大型企業弄點資料去賣。幾張紙就能值幾百萬,甚至是過千萬。”

    天王眉毛一挑:“商業間諜！”

    宋小喬微笑不語,也不承認,也不反對,這樣倒是讓天王恍然。一個商業間諜組織,嚴密性是不言而喻的,要想弄清楚幾個人的下落還真不難,只是心里還有疑惑。

    天王說道:“你們組織都是做大生意的,怎么會跑到我這來,賺錢這點小錢?”

    宋小喬說道:“只是順手而為,畢竟其他生意時間都很長,幾個月,甚至是一年兩年才有收獲。而你這里,只是找幾個人,短短幾天時間,加在一起也有百多萬了,對我們來說,這筆生意還算值得。”

    天王也聽說過,世界上有商業間諜這樣的組織,但卻沒有接觸過:“你這次來是不是有了姜吉的消息?”

    宋小喬點頭:“明天上午十點,我們會把人交到你手上。”

    天王突然警惕起來:“姜吉在你們手上?”

    宋小喬說道:“沒有,現在沒有,他還在綁匪的手上。明天就是綁匪約定收取贖金的日子,等綁匪收了贖金之后,一定會放了姜吉。到時候我們會想辦法把姜吉綁來,交給你。”

    天王臉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難道綁匪不會撕票?”

    宋小喬平靜的說道:“不會,因為我們調查過那些綁匪,是慣犯,只要他們受到贖金,就不會撕票。”

    天王問道:“看來你們對那些綁匪也進行了調查,能告訴我他們的身份嗎?”

    宋小喬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能,這不在我們交易的范圍之內。再說,道上也有道上的規矩。”

    天王沒有再問:“你說的有道理,可憑什么讓我相信你們?如果我真帶著人去接收姜吉,突然有一批警察出來,那我不是很冤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宋小喬的心猛然跳了一下,只不過臉上依然很平靜。

    “既然你這么擔心,交易地點你來定。明天早上九點,打電話通知我交易地點。我想你不會認為,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還能安排什么吧。”

    天王沉思了一下,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好,就這么決定了。”

    宋小喬暗暗松了口氣,走上前拿起辦公桌上的筆和紙寫了電話號碼,下面又寫了一竄數字。

    “上面的是我電話號碼,下面是銀行賬號。我們交易完成之后,下一次交易的二十萬打到這個賬戶上。如果在姜吉交到你手上之后,一個小時之內沒有收到錢,我們會終止合作。”

    天王把寫著兩串數字的紙接過來看看,然后遞給站在身邊的小山東:“收起來！”小山東接過來放入兜里。

    宋小喬說道:“后會有期！”說完招呼鄭航琪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一名大漢想攔住,可見到天王沒有說話,忍住了,等宋小喬和鄭航琪走了之后,這個家伙說道。

    “大哥,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天王微微一揚頭,眼睛瞇了起來,大漢一哆嗦:“不……不是,大哥,我是說,她們殺了大江和老吹……”下面的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閉口不敢在往下說。

    “哼！”天王冷哼一聲,“大江和老吹的事情以后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柯子毅他們。”

    大漢微微彎腰:“我明白了,大哥。”說著偷偷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天王沉思著,感覺到心里還是沒底,站起身說道:“走,去見杜鵑鳥。”

    趙連明他們回到警局,張源說道:“茍超群被綁架時的監控視頻這里有備份吧。”

    趙連明說道:“有！”

    張源說道:“取來,我要看看。”

    趙連明說道:“去會議室吧。”

    闞翔扶著張源去了會議室,時間不長趙連明走進會議室,打開墻上的電子屏幕,播放茍超群被綁架時的視頻。

    張源看著很仔細,連續看了五六遍,最后畫面中出現那個女綁匪的時候,張源喊道:“停！”

    趙連明急忙按下暫停建,張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個犯罪嫌疑人很眼熟?”

    趙連明和闞翔仔細看著畫面,半天也沒看出來,趙連明說道:“我可以確定,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闞翔也說道:“沒有見過。”

    張源很失望:“你們見過她的,就在剛剛。”

    趙連明皺著眉頭說道:“你是說?”

    張源說道:“對,就是那兩個消失女人,個子稍微矮小的那個。”

    闞翔摸著下巴,盯著電子屏幕的眼睛一眨不眨:“個子倒是差不多,可身材還有臉型不對啊,還有容貌差了很多。”

    張源說道:“身材不同,那是今天她穿的衣服很寬松,看起來身材有些胖。而臉型,是因為她戴了假發,兩邊的頭發把她臉遮了起來,顯得有些瘦,很像是瓜子臉,其實她是圓臉。至于容貌,她化了妝。”

    趙連明不可思議的說道:“化妝,怎么能化得跟原來的模樣差距這么大呢?”

    張源說道:“這個世上,有一種技藝,叫化妝術。”

    趙連明和闞翔不說話了,兩個人感覺到這太不可思議了。

    張源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在說話。趙連明和闞翔知道張源在想事情,不敢打擾,給老頭倒了杯茶,靜靜的坐在那里等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張源睜開眼睛:“給我一支鉛筆和畫紙。”

    闞翔急忙走了出去,時間不長拿來筆和紙,張源接過來放到茶幾上,然后又閉上眼睛,過了能有半個小時,睜開眼睛,拿起筆在紙上一陣涂抹。很快,宋小喬和鄭航琪的畫像出現在紙上,相似度居然達到了百分之九十。

    “用電腦上色打印出來,把市內所有巡邏組撤銷,布置在出城路口,就是不能走機動車的小路也要設卡。然后把畫像交給各個設卡點,只要這兩個女人出現就帶回警局,包括跟她們在一起的人。”

    闞翔結果畫像:“師傅,你是說她們明天會離開?”

    張源說道:“她們收到錢之后一定會離開。”

    趙連明說道:“要是找不到證據,也抓捕?”

    張源微微一笑:“我沒有說抓捕,是讓你們帶回警局,理由還用我說?”

    趙連明問道:“就算把他們帶回來,沒有證據,只不過是扣他們24小時而已,有什么用?”

    張源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既然知道他們就是綁匪,只要把人帶回來,我就有辦法找到鐵證。”闞翔點頭,拿著畫像快步離開。

    楊洛坐在沙發上喝著酒,總覺得計劃哪里出了問題,大腦一直在高速運轉著,思考著是不是有什么漏洞。如果張源沒有出來攪局,他是絕對不會這么小心翼翼。可張源這老頭既然出現了,他必須重視起來,不然一個疏忽,就有可能被那老家伙抓到把柄。

    他到不在乎這些,張源找到證據又能怎么樣。即使皇城內的那兩個老頭壓不住,保不了他了,大不了跑路嘛,等過幾年,消停消停再回來就是了。

    可宋小喬她們不行,要是跟著他跑了,他確實可以讓她們過上一拋千金的奢華生活,但人生也就劃上了污點。尤其她們是女孩子,還是軍人,在女子陸戰隊,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他不能不考慮這些。最重要的,如果這次他輸了,那就太丟人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拍手大笑呢。

    楊洛在腦子里一遍一遍推演著整個計劃,突然臉色輕輕變了一下:“媽的,真的疏忽了。”

    “怎么了?”耿越問道,其他人也都看向楊洛。

    楊洛站起身來到窗前,看著下面的警察說道:“明天行動結束之后,戴恩恩他們會離開哈爾濱,宋小喬和鄭航琪也會跟著離開。而張源那個老家伙見過宋小喬和鄭航琪,他一定會布置警力在出城路口設卡,只要宋小喬和鄭航琪出現,一定會被帶回警局,就連戴恩恩她們也會受到牽連。”

    小七說道:“他們沒有證據就敢抓人?”

    楊洛說道:“一句協助調查就行了。”

    賀澤不削的說道:“帶回去又能怎么樣,他們又沒有證據。”

    楊洛微微搖頭:“就算天王鉆進了口袋,把姜吉殺了,但還有一個茍超群,雖然給茍超群戴了頭套,但我們說話的聲音,他一定能分辨出來。就算張源沒有掌握確切證據,只要以嫌疑人的借口把人扣留,找到茍超群的藏匿地點也就是時間問題。一旦找到那里,提取出我們在那里出現的指紋就夠了。何況,那里還有很多對不我們不利的證據。”

    所有人都臉色一變,小七說道:“快點給戴恩恩打電話,通知她。”

    楊洛敲了敲窗戶:“看看外面那是什么,指揮車,上面的雷達還在轉呢,只要現在給戴恩恩打電話,她的位置馬上就會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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