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先處理正事要緊。」君墨夜搖頭,遂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白衣男子身上,淡聲啟口道:「人呢?」
「什麼人?」沐清歌眼尾一挑:「他不是找你突破煉藥瓶頸嗎?」
說完,當下便哼了一聲:「果然不可信。」
他就知道那是忽悠他的。
花無心暗自喊糟,雙眸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君墨夜,旋即淡笑著回道:「這不是找了個人當實驗嗎?怎麼,清歌你要親自試試?」
君墨夜眉心不著痕迹的擰了擰,目光淡淡的掃了男子一眼,又問了一遍:「人在哪?」
花無心隨手一指:「煉丹房。」
他的煉丹房與沐梓依的房間都是同一個方向,並不會引人懷疑。
聞言,君墨夜對著沐清歌微微點了點頭,淡聲啟口道:「岳父,我先去處理事情,一會再來與你敘舊。」
「好。」正事要緊,沐清歌自然不會打擾。
他對這個女婿,可沒什麼不滿的,那可是九十九分的滿意。
至於那唯一一分的,便是不滿他搶走了他的女兒,他不能每天都見著沐寒月!
看了眼身前已經恢復平靜的沐清歌,花無心心中微微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與君墨夜一起離開。
房間。
盯著那臉色蒼白的女子看了一眼,君墨夜拿起她的手,探了探脈博,紫眸深邃波瀾不驚。
「你不是在她身邊嗎?依依怎麼會使用了心頭血的力量?」
男子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抹威嚴。
雲中歌心中湧起一抹自責,他眉心微擰,詢問出聲:「這事都怪我,她的眼睛,能好嗎?」
「可以。」君墨夜站起身來,轉頭瞥了眼房中的二人,冷聲道:「出去守著。」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淡漠,可那簡單的二字,卻是令雲中歌眼眸一亮。
「依依的身體排斥丹藥。」花無心提醒了一句。
君墨夜眼眸一眯,點頭:「她的身體,要好好休養上一個月方才能痊癒。」
畢竟,沐梓依現在的這具身體,情況非常不好。
沐梓依躺在床上,眼睛看不見,卻是能通過耳朵來判斷。她的嘴角微彎,神情一點也不緊張,只是詢問道:「姐夫,我的眼睛什麼時候可以看見?」
「三天。」
聽完,沐梓依臉色微微一變。
許是猜出她心中在想些什麼般,君墨夜聲調微微緩和了幾分,聽上去沒有那麼冰冷:「你的眼睛耽擱時間太長,身體里經脈與五臟六腑處均是積有毒素,精神海也被破壞,心頭血的力量是關鍵。這事岳父遲早要知道,你需得在心裡醞釀好說辭,此事瞞不過今晚。」
最晚,也就一個時辰,沐清歌便會趕來。
那是多麼聰明的一個男子,身在沐府中還想隱瞞著他,不可能。
沐梓依眨巴了下眼睛,心中卻是輕嘆了一聲,模樣乖巧的點點道:「好。」
她其實從小什麼人都不怕,就怕她的姐姐跟姐夫。
可以說,那並不是怕,而是打小就有的崇拜與敬意。
所以,他們的話,她都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