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睨著女子的眼眸看了一眼,黑眸如墨:「這是北荒無人之境,這是帝宮。」
他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他。
沐梓依冷哼一聲,口頭上的爭辯沒什麼用。
虎落平陽被犬欺,她覺得自從她的能力消失之後,處處被人欺。
在這世界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沒有實力是萬萬不可的。
「這座宮殿任你行走,不會有人限制你的自由。」
女子冷笑:「被關在這宮殿里,四處都是結界,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不會限制我的自由?」
完全是胡扯!
帝宮抬眸,淡聲道:「唯獨這宮殿,你不能離開。」
他的語氣很是平淡,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般。
說了等於沒說!
沐梓依拳頭微微握緊,面上神情卻是突然緩和了下來,淡聲詢問道:「我長得像你的故人嗎?」
女子的聲音淺淡如水,如一顆石子沉入湖底一般,無人回答。
耳邊狂風依舊,天空依舊暗沉。
等待了許久都不見那黑袍男子有開口的跡象,似是她的詢問被狂風所吞沒了般,沒有傳入他的耳中。
可沐梓依卻是知道,他這是不想回答。不知是提起了他的傷心事,還是無意的戳中了他的傷疤,男子眼眸微微轉動了下,薄唇輕啟道:「你長得,像我死去的愛人。」
話落,狂風突然停了下來,周遭很是安靜,甚至是靜的有些可怕。
空氣中的溫度很是低沉,就連女子懷中的小黑貓也是低垂了眼眸來,沒有動彈。
這一刻,是安靜的。
看著那張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瞳孔,似是在那漆黑濃墨的眼眸之下,還隱藏著別樣的悲傷。
是的,悲傷。
雖從他的眼眸之中看不出絲毫,可沐梓依卻是覺得,眼前的男子,心狠手辣,心底卻也有著他的小悲傷。
她曾看過那畫中的女子,那是一個氣質出塵的女子。
女子唇瓣微抿,她本是想要通過那畫中的女子試圖讓這男子放她離去。可看著眼前這黑袍男子如此模樣,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忍心開口。
情之一字,最為傷人。
許是因為她也經歷過與深愛的人生死分別,所以此刻,她能體會這男子心中的悲傷情緒。
微風輕拂而過,捲起女子耳旁的一縷髮絲隨著微風輕輕飄蕩著。
女子此刻的神情淡然中又帶著些許清冷,腦海中浮起的一抹靚麗身影自動的與她重疊起來。
她們,是同一人。
帝君眼眸微冷,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眸中迸射出一股強烈的佔有慾:「你就是她。」
男子突然的舉動令她措手不及,沐梓依想要抽出手,男子反而抓得更緊。女子目光一冷:「放開!」
帝君雙眸凝視著女子,她的神情像極了記憶中那抹身影,世間怎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是她回來了……」
心知他是將她錯認成那畫中的女子,沐梓依冷著音色提醒道:「即便是容貌再相似,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回來。」他必須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