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
李夢瑩眸中不由劃過一抹嘲諷,眉間帶著一抹高傲:「從小到大,只有我李夢瑩可憐別人的份,從來就沒有過他們可憐我的份。」
以她這身份,哪還需要他人的憐憫,簡直就是可笑。
沒有理會女子的話語,沐寒月眸中些許冷漠:「若真是如此,如你所說般不需要,你也就不需要一直找余飛幫忙,讓他再幫你了。」
眼前這女子是什麼人,她一清二楚。
她的心中在想些什麼,計劃什麼,不用她去窺探,她也能猜得出來。
聽著女子的話語,李夢瑩眸中微微訝異:「你說什麼?」
她怎麼會知道這事?
當時房間內就只有她與余飛,她不可能在他們身上裝了竊聽器。
想起在餐廳時那詭異的場景,李夢瑩瞳孔微楞,身體猛然一僵,不對!
抬眸看向前方的白衣女子,李夢瑩眸中不由劃過一抹驚愕,而後不確定的詢問道:「你早就來了,你早就來我房間了,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已經在這房間了,只是這一次,我們誰都看不見你,你一直都在這裡偷聽我們說話!」
面對女子的質問,沐寒月並未急著回答,而是轉身朝著一旁的沙發上坐去,身體斜靠在沙發,目光瞥了一眼女子,姿優雅的開口說道:「對於你們的談話,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話雖如此說,可李夢瑩卻是一點都不相信:「你若是不感興趣,就不會一直在這裡偷聽,你根本就是有意而為之。」
心中越是多想,便越是覺得害怕。
她想要轉身離去,可深知房門打不開,無法出去。
有意?
沐寒月懶懶抬眸,澄澈如水的瞳孔中帶著一絲好笑,身上卻是自然而然的透露著一股優雅與高冷:「就算你脫光了站在這裡,我也不會有一點興趣。換作是別的男人,就算是余飛,只怕也是對你失去了興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區區一枚普通女子,還不值得她特意對待。
「你胡說!」李夢瑩不悅的看著她,心中是一點也不相信她說的話,可心底卻是莫名的慌了神。
余飛對她不感興趣,怎麼可能呢?她不相信。
瞧著女子如此模樣,沐寒月聳聳肩:「相不相信都在你。」
看著那斜坐在沙發上的女子,身上氣場如此強大,李夢瑩心中是很害怕的。可當一個人心中的憤怒多餘害怕時,那麼她便不再恐懼,不再膽怯。
正如此刻的李夢瑩,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意識也在逐漸減弱,雙眸睜的大大的,模樣變得有些瘋狂起來:「你胡說,你胡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余飛那麼愛我,不可能對我不感興趣,不可能離我而去,不可能……」
說完眸中不由浮起一抹恨意,上前拿起茶几上的茶杯便是朝著女子扔去:「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沐寒月抬眸看向她,目光微凜,只見那茶杯瞬間破碎開來,而後粉碎成灰燼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