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整個大地,天空中那零碎的星星已經散去,星空逐漸暗淡了下來,月亮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天空一片暗沉。
沒有了月光的照耀,偌大的宮殿陷入了黑暗之中。
花園中除了沐梓依與雲中歌二人,再無第三人的蹤跡。
花園中的氣氛很是安靜,沒有人說話,沒有人開口,二人只是彼此對視著。
沐梓依將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此刻只需等身前的男子將那一襲墨袍褪去,她便可著手為他針灸治療。她的想法很簡單,目的很明確,思想很單純,可並不代表雲中歌也是如此。
男子目光專註的盯著眼前的女子,一雙黑眸在黑夜中如一雙黑曜石一般灼灼閃耀,令人無法忽視。
「女人,你確定要我脫嗎?」她還是太過單純了,說的更確切點,應該是太過認真了。
一旦她專註於一件事,便一定會認真對待,絲毫不會分心。
沐梓依不由翻了翻白眼:「你到底脫不脫?不脫我來幫你。」
她可沒那閒情逸緻與他在這談笑風生浪費時間,這藥性並非是普通之葯,她須得在他發作之前幫他解了。
「脫。」自然是要脫的。
男子解開腰間的腰帶,指尖輕輕一勾,身上那一襲墨色長袍便自動的滑落下來,露出那白皙精壯的肌膚。
沐梓依倒是沒料到他會突然有此動作,眼眸微微一愣,隨即便恢復如常,拿起一根金針,眉梢微挑:「轉過身去。」
她雖沒經歷過男女之情,可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背對著她遠比正面看著她要好得多。
雲中歌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角邊微微掀起一抹淺弧,姿態從容的轉過身,薄唇輕啟道:「不用顧及我,做你該做的吧。」
沐梓依點點頭,神情十分認真,手起,針落,手法十分嫻熟,每一針的位都恰到好處,十分精準。
途中沐梓依吩咐雲中歌做什麼,男子均是直接應允,沒有任何言語。
這還是生平頭一次,雲中歌這般順從一個人。沐梓依說什麼,他便跟著照做,一點也不反抗。
這也是生平第一次,一個女子能靠他如此之近,且還是如此……
夜色瀰漫,微風輕拂,空氣中飄蕩著清新的花香味,香味入鼻,令人心神一陣蕩漾。
男子從頭到腳都是閉目養神,跟著沐梓依的指示做。且雲中歌不同於一般人,無論是抵抗力還是心智,亦或是意志力,都要遠超他人。
所以,在為他解毒的途中,倒也是讓沐梓依輕鬆不少。
待最後一針收起,沐梓依方才鬆了一口氣,眸中不由流露出一抹笑意:「你現在感覺如何?」
雲中歌並未說話,雙眸緩緩睜開,雙眸深邃如深潭。轉過身去看著身前的女子,將她眸中的笑意收入眼中,眉梢輕佻:「女人,你的醫術跟誰學的?」
「我爹爹與姐姐是煉藥師,小的時候跟他們學了一些。」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雖不是精通,可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