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的邪魔力量!」
「好恐怖的天方邪術!」
看到默加使臣召喚出來的地獄毒蛇真能殺人,大明朝臣們頓時嚇呆了。而外圍圍觀的百姓們,內心更是恐懼不安。
有很多嚇的當場下跪,不斷的磕頭叩拜。
「哈哈哈!」天方使臣那位施法的雜役阿斯巴見狀,發出一陣放肆的狂笑,而其他使臣看到大明人們狼狽的模樣,也跟着大笑起來。
嘲笑大明的軟弱無能。
「大明皇帝,你看到蘇來曼的力量了嗎?」笑完之後,阿巴斯對朱元章道,「它們就是我們偉大的真神賦予他忠實的信徒之偉大力量,你們這些生活在真神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的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它的對手。」
「你們的神使,稷下學宮的祭酒,在它們面前不堪一擊。」
「大明皇帝,你如果能答應,每年給我們默加聖城一百萬的金幣。我等就讓蘇來曼退下去,不傷害皇帝陛下你,也不傷害你的大臣,和大明的百姓。」
「更不會摧毀你們的稷下學宮。」
他們要大明每年向他們進貢一百萬的歲幣,才不會驅使地獄毒蛇攻擊?
朱元章聞言神情凝固。他心中一直有個固執的想法,那就是大明王朝不和親、不納貢,凡事和親和納貢的王朝,都是窩囊廢,
所以他很早就把這兩條,寫進了皇明祖訓里。
然而此刻……他好像要被打臉了。
可是不向納貢還能怎麼辦呢?他們擁有可怕的神靈力量。
「默加使臣沒有立即驅使地獄毒蛇攻擊我們,果然是想藉機向大明提條件啊!」圍觀的人群,心中暗暗揣想,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
難道大明王朝,剛剛建立數年,就要像宋朝一樣,給一個天方小國納貢了?他們,都把目光看向了遠處的朱皇帝。
「這樣還不夠!」此時,默加使臣團的領隊艾哈邁站出來道,「你們大明從此以後,還需要改而信奉我們的真神。」
「把你們的三皇神像推到,建立我們的真神神像!」
「不錯!」阿巴斯聞言,冷聲道。
還要讓我們改變信仰?
三皇是我們的人文之祖。
大膽!
太得寸進尺了!
而且天方使臣團那些人此刻的樣子,也着實太囂張。
人群聞言,心中紛紛想道。
然而攝於蘇來曼的恐怖,他們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在場的所有人,乃至一些朝臣,此刻都想建議朱元章接受天方使臣的條件,畢竟,這樣做的話,他們也能保住一條命。
甚至還有人向給皇帝說,大丈夫能屈能伸,
勝敗乃兵家常事。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勸諫,
因為他們熟知朱皇帝的性格,這種話他們不敢說出口。而且在這樣的話一旦說出口,無疑就是賣國賊會遺臭萬年。
不過,人群都把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朱皇帝,等待他做出最後的決策。
而朱元章,臉色無比的難看,陰沉的猶如要滴出水來。
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大明敗了?
徹底的敗了?
敗給了一個彈丸之地的天方小國?
如果此事傳揚出去,那麼大明百姓們,剛剛建立的自豪感和驕傲感,會瞬間被徹底摧毀。剛剛從胡元那裏恢復的生氣,會被徹底掃清。
人們。全體老百姓,朝中大臣,大明王朝上上下下,都會生活在慘敗的陰影之中。
他們會抬不起頭來,內心像被大石壓着一樣難受。
人們在悲痛之餘,還會對朝廷產生失望,對朱皇帝產生失望。在暗地裏罵娘,罵朱皇帝是個廢物,罵大明王朝是個廢物。
如果此事傳揚出去,那麼從此以後,大明王朝在海外國家眼裏,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大明剛剛準備征服海外,威信是萬萬失去不得的。
而且說不定那些剛剛佔領的行省、藩屬國,會立刻發生反叛。
比如說高麗和倭國。
他們會想,你們連一個天方小國都對付不了,憑什麼做我們的宗主國?跟着大明很好嗎,跟着你們大明就是被一個小國欺負的?
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大明王朝,都不能敗。
因為此事造成的後續影響,太嚴重了。
這次的鬥法,也不知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雖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但這次不能屈,雖然勝敗乃兵家常事,但這次大明不能敗。
朱元章不是事先不知道這次鬥法後果的嚴重性,而是沒想到大明竟然會敗。更加沒想到,大明會敗的如此徹底。
「嗚嗚嗚……」
底下觀戰的稷下學宮的學子們,有很多難受的哭出聲來,男的眼中含淚,女生們低聲啜泣。他們的自信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打擊:
大明王朝是廢物,連一個天方小國的使臣都比不過?
我們,都是生活在大明這片土地的人。大明的恥辱,就是我們的恥辱。
我們的東西在別人的神力面前,都是垃圾?
以後,我們還有什麼臉,在那些海外行商面前,吹噓自己有五千年的文化,悠久的歷史?五千年的悠久歷史,就是被別人吊打的嗎?
稷下學宮也是廢物?
我們懷揣著夢想,到稷下學宮求學,就是因為心中堅信,我們學習的百家學問是最好的,是深不可測永無止境的。
然而我們日耕不墜,十年寒窗學習的東西,在別人面前就是被吊打的存在。
堂堂大明,連一個能對付西方邪術的人才都找不出來?
堂堂稷下學宮,祭酒上去一招就被秒了?以後走上街頭,稷下學宮的學子,誰還有臉說,稷下學宮是華夏智庫?
此刻,
朱皇帝、馬皇后,以及所有跟來的文武大臣都絕望了。
稷下學宮的所有學子,應天府前來觀看的百姓,都絕望了。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還對自己的王朝,對自己的文化,前所未有的,失去了自信。
「嗚嗚嗚!」秦宇身邊的那位醫家少女蘇合香,也在哪裏哭泣。這次是她帶着秦宇來觀戰的,要不是她罩着秦宇,他還不能混在醫家學院的弟子當中,近距離圍觀。
「別哭了。」秦宇說道,「有沒有手絹,面紗之類的東西?」
「你要幹什麼?」蘇合香停止了哭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