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盯著百里夏，沒錯過她臉上眼底每一個情愫。

「你四叔呢？他怎麼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四叔在家，和三叔在說話呢。」

百里夏眨巴了下眼眸，她出門的時候，四叔確實還和三叔在書房裡。

至於現在，大概是已經聊完了。

「反正他最近沒怎麼出門，都在家裡過。」

她說話的時候，東方瑾一直在注意著她的表情。

這丫頭在說起慕梟九時眼神清澈，眼底什麼都沒有。

沒有恨，沒有一絲絲的不滿，也沒有……愛。

空蕩蕩的，彷彿只是在說一個朋友，或是親人，但，絕對不是戀人。

因為，眼中沒有一絲絲說起戀人的羞澀和光澤。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丫頭，去看看有沒有剛烤出來的生蚝，沒有的話給我烤上幾個。」

東方瑾端起杯子喝了口溫水，慢悠悠說。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生蚝了？」

不過，百里夏還是站了起來，過去燒烤檔給他烤生蚝去了。

東方瑾看著她走遠，不是他喜歡上生蚝，而是，烤生蚝可以耗費她不少時間。

等她動手烤起來，她才看著慕逍遙，冷聲問：「她和慕梟九是怎麼回事？」

沒有恨，也沒有愛，這是怎麼了？

慕逍遙本不想說，不過，看得出東方瑾對百里夏是真的關心。

有些事情，不如和他說清楚，省得他在百里夏面前說錯話。

「我說過，她被陸雪凝綁架過，而陸雪凝在四叔將她救回來之前，不知道對她做過什麼。」

「現在陸雪凝已經死了，是不是連南宮栩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麼回事？」

「是。」慕逍遙頷首，「情況就是這樣，她記得所有人，卻獨獨忘了兩個。」

「一個是慕梟九？」東方瑾濃眉蹙起，好一會，才又道：「另一個，該不會是百里楊吧？」

慕逍遙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東方瑾再次回頭，看著遠處那道纖細的身影。

她站在燒烤檔前，自己動手給他烤生蚝，還和站在身邊同樣在燒烤的女人偶爾說上兩句。

說說話話的，輕鬆自在，一點都沒有刻意偽裝什麼的感覺。

她是真的忘了慕梟九和百里楊之前的事情，要不然，依他對百里夏的了解，她現在絕不可能活得這麼輕鬆。

「慕梟九是什麼意思？任由她繼續這樣下去？」難道，真要她一輩子忘記那些事情嗎？

慕逍遙端起杯子，卻沒心思喝什麼。

同樣看著百里夏歡快的身影，心情卻始終明朗不起來。

「這些事情，你不如直接去問四叔。」

「你呢？」東方瑾看著他。

「我只知道，要守護她。」多餘的事情，他不想想，也不想過問太多。

四叔，自會有他的安排。

遠處，百里夏拿著一盤烤好的生蚝回來，兩個人的談話也算是暫時結束了。

百里夏走在慕逍遙身旁，小心翼翼給他將肉挑出來，放在碟子里。

「聽說生蚝補腎，還壯陽，對男人來說是好東西。」

她笑嘻嘻的，看著慕逍遙：「二哥你多吃點，要不然，今晚開房的時候，我怕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