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慕逍遙連想都不想的，立即回答。

「四叔如果覺得我還不夠強大，不足以挑起你所挑的一切，那麼，我繼續努力。」

端起酒杯，他盯著慕梟九冷毅的臉。

「我會努力，直到四叔相信我的能力為止。」

「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時機未到。」

慕梟九瞅了他一眼，一整晚，也就這會眼底有了那麼一點暖意。

慕逍遙還想說什麼，但見四叔已經不想說話了，他也只好安靜了下來。

今晚，他真的衝動了。

不，應該說，一整天都在衝動。

自從知道百里夏和四叔的關係之後，整個人都開始不對勁了。

現在安靜下來，其實，自己也不過實在害怕而已。

怕四叔不再相信他，很怕很怕……

夜晚，依然很長很長。

叔侄兩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直到慕逍遙開始有點撐不住。

慢慢趴在吧台上，醉意朦朧地看著慕梟九。

「四叔，是在意夏夏的是不是？」

「如果，一定要有人娶她，讓我娶她，我替你照顧她……」

「不要讓她和大哥在一起，萬一她喜歡上大哥，四叔怎麼辦？」

「等事情……呃！結束之後，你要怎麼……安頓她？」

「……其實，她也很可憐，不過是個小丫頭……」

說到最後，慕逍遙就這樣抱著酒瓶，睡過去了。

慕梟九盯著他被酒氣熏紅的臉，目光又沉了下去。

在意那小東西嗎？或許，是有那麼點在意吧。

至於，事情結束之後，怎麼安頓她。

他似乎，真的沒有好好想過。

放她離開嗎？為什麼，心裡會不樂意……

……夜華守了大半個夜晚，終於等到九爺喚他。

見九爺和二少爺只是坐在吧台上喝酒，沒有打架什麼的，他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今晚，二少爺的態度真的很不好，他對九爺從來就沒有這麼無禮過。

尤其，二少爺踹門進去的時候，九爺和夏夏小姐分明還在……

兩個人沒有打起來，真的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見慕逍遙睡倒在吧台上，夜華看著慕梟九，輕聲說。

「九爺，我先送二少爺去休息？」

慕梟九點點頭，不理會。

夜華這才扶著徹底醉過去的慕逍遙，從大廳離開，到樓上的客房去了。

等他安頓好慕逍遙，從樓上下來的時候。

吧台前，哪裡還有九爺的身影？

九爺一定是去看夏夏小姐去了。

雖然，九爺一直不願意承認。

但，跟在他身邊這麼久，怎麼能看不出他對百里夏的在意？

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九爺這一類人吧？

只是，嘴這麼硬，真的好嗎？

……

夜華猜得沒錯，慕梟九這個時候，確實已經去了後院的醫療室。

南宮栩依然在給百里夏揉著肩頭。

百里夏躺在那裡，一張小臉蒼白無血色。

長長的瞳睫上還掛著點點未乾的淚珠，分明是在夢中遺落下來的。

她連在睡夢中也這麼委屈，這麼可憐。

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他嗎？

慕梟九站在一旁安靜看著，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

這模樣，讓南宮栩從一開始的淡然，到後來開始有那麼點壓力了。

「你該不會是在想著，要把我這隻手砍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