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梟九手臂上的傷還包著紗布，上頭有點點血跡。

這傷口看在視線里，讓百里夏忍不住微微愣了幾秒。

但幾秒過後，立即就被自己坐在身下那具身軀的變化，給嚇到了！

只是給他脫了衣服，他、他已經衝動成這樣了！

「感受到了嗎？」慕梟九隨手將自己的上衣扔掉，

長臂擱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拿起高腳杯，依舊慢悠悠嘗著酒。

目光卻緊鎖在她臉上，沒放過她臉上表情的每一個變化。

「它需要你，是不是感受得清清楚楚了？」

百里夏一張小臉頓時滾燙了起來。

她用力咬著牙，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是感受到了，正因為感受到了，才更加慌。

和四叔過去的每一次，都是不怎麼好的回憶。

似乎每次都帶著懲罰性的痛，一點都不美好。

書上都說，那種事情是美妙而讓人終生難忘的。

可為什麼，她只要一想到那滋味，就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想停下來嗎？如果想停，那就從我身上下來，滾出去。」

見她遲遲沒有動靜，慕梟九忽然沉聲說。

百里夏被嚇得回了神，忙深吸一口氣，手落在他那條鑲鑽皮帶上。

長指抖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要給他解開。

當他的衝動清晰暴露在自己的視線里時，百里夏直慌得想要在他身上爬下去。

她不想繼續這件事了！這件事對她來說太困難，真的很難！

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過去每一次，到底是怎麼承受得了他的。

視線不知道該往何處放，她緊張得連指尖都在顫抖。

慕梟九的長指卻落在她下巴上，輕輕一勾。

將她一張想要躲避的臉掰了回來，讓她面對自己。

「又不是第一次，緊張什麼？」

「四叔，你……你是不是答應了？」

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他能不能給她一個承諾？

她知道只要他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所以，她必須先要他一個承諾。

「我有說只讓你做這些嗎？」他的長指沿著她的脖子往下滑去，在她鎖骨上輕輕劃過。

「你至於這麼天真，天真到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嗎？」

百里夏咬著唇，她當然知道現在連開始都算不上，怎麼可能會結束？

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我說過今晚我不勉強你，不想的話，那就給我滾出去。」他冷哼。

「四叔。」她揪緊十指，看著他。

他就是在懲罰她，就是要讓她自己去羞辱自己。

她已經努力到這地步了，如果現在出去，那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才抬手去解自己上衣的衣扣。

本來就有兩顆扣子不見了，所以，解起來也非常方便。

這次，她一口氣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扯了下來。

不給自己任何退縮的機會，抱著他的脖子，慢慢嘗試了起來……

慕梟九始終盯著她的臉，哪怕看起來還那麼平靜。

但，事實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這丫頭笨拙生澀的動作之下，他整個人都快要被她逼瘋了！

她是不是故意的？居然一直沒成功！

這是，故意想要讓他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