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回到了吧台前，繼續喝酒。

夜華終於在渾身掛了彩之後，才意識到，要發泄什麼的，還是喝點小酒好了。

寧願醉死，也不願被九爺揍死。

九爺揍起人來，真是……沒什麼人性的，唉！

安靜得過分的吧台前，身形高大的男人依舊坐在一旁。

修長的腿隨意擱在高登上，完美的大長腿，足以讓天底下任何女人發狂。

他不說話，悶悶在喝酒。

一口又一口，一瓶又一瓶。

夜華坐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打破眼前的寧靜。

但，他心裡清楚，以九爺那極為有限的耐性，他要是再不說話，也許過不了多久，自己又得去「陪練」。

一想到九爺那些拳頭的滋味……

夜華清了清嗓子，沒膽子繼續保持沉默了。

「九爺，那個……」

「說重點。」坐在高凳上的男人極為不耐煩。

夜華心裡還是忍不住咯噔了下，絲毫不敢怠慢了。

「九爺，其實吵架這種事……」

「誰吵架了？」一記冷目掃來，嚇得夜華立即改了口。

「沒、沒，不是吵架，九爺這麼英明偉大的人，怎麼可能會吵架？呵呵，呵呵呵……」

夜華抬起手，悄悄以手背擦掉額角的細汗。

繼續看著慕梟九，小心翼翼地琢磨著要說什麼話。

「少拍馬屁！」慕梟九收回目光，懶得看他。

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個角落，他有舉起酒瓶，無趣地灌了一大口。

夜華還在拚命思考該怎麼說，不想，九爺灌完酒之後，竟慢悠悠開了口。

「女人……是不是都忘不了自己第一個男人？」

「呃？」夜華懵了，九爺這問題……

難道，九爺不是夏夏小姐第一個男人？

可是，那天在會議室，他給夏夏小姐送衣服的時候，分明看到……

分明看到夏夏小姐那件被撕碎的衣服上，有處……子的血。

九爺明明就是夏夏小姐第一個男人，他不會連這些都不懂吧？

「什麼眼神？」慕梟九星眸眯起。

看到他眼底的疑惑，整個人頓時又暴躁了起來！

「我當然是她第一個男人，我只是說……」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這種話，莫名覺得難以出口。

要他接受那丫頭喜歡過別人的事情，難！

可是，有些事，不是他不願意接受，事情就真的不存在。

所以，他更加煩躁！

不過，他現在這表情，夜華卻總算是看明白了。

「九爺的意思是，夏夏小姐以前……以前喜歡過別的男人？」

九爺送過來那道目光，瞬間變得更加冰冷。

當中，還摻雜著一絲絲狼狽！

原來，九爺在意這個！

夜華心頭一緊，瞬間就明白了。

夏夏小姐有過喜歡的人……其實這個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畢竟，過去那十八年，九爺並沒有出現在夏夏小姐的身邊。

再說了，以九爺對夏夏小姐的欺壓，人家小丫頭會喜歡上別個暖男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誰會喜歡一個動不動就對自己發脾氣，一言不合就強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