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梟九放在她身上的大掌停頓了下，他的目光落在小巧的頭顱上。

心情有那麼點複雜，但從他臉上，絕對看不出任何異樣。

「四叔。」百里夏看著兩人落在牆壁上的影子，「不可以問嗎？你找上我……到底是什麼目的？」

「既然知道不能問，還問什麼？」

慕梟九隻是在微愣半秒之後，便又繼續手上的活，給她洗澡。

百里夏知道，他們這些大人物做事，自己確實不該去過問。

但這件事情分明和她有關，四叔到底想要利用她做什麼？

「有時候，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不如不知。」

這話，慕梟九說得有點晦暗不明，似乎，心裡藏了些什麼事兒。

但，他不願意讓人知道。

百里夏依舊扶著牆壁，他越是不願意說，她越好奇。

但，其實和四叔不熟呢。

雖然身體已經有點熟，畢竟親近過，可是，心卻是一點點都不熟的。

四叔一定是想要利用她做些什麼，只是，現在還不打算讓她知道。

也是，既然是要利用她，幹嘛還要讓她知道真相？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處境真的很不好，但，無能為力。

慕梟九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哀傷。

一個小丫頭，忽然經歷這麼多，偏偏又有點小聰明，不能糊裡糊塗地過日子。

這樣的日子，註定不會太好過。

「下學期要在晉城上學么？我讓夜華給你將學位挪過來。」他忽然說。

百里夏想回頭看他一眼，可他現在身上也是沒有半片衣縷，她不敢看。

四叔的身體其實很好看，只是，看了會惹麻煩。

「聽爺爺的意思，應該是要我到晉城上學。」她小聲回答。

「就去帝國學院，你二哥也在那裡，快畢業了。」他說。

「嗯。」百里夏點點頭，其實，這種事情根本輪不到她來說些什麼。

沒有人再說話，沉默中，只有水龍頭落水的聲音嘩啦啦響起，充斥著整個浴室。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百里夏再次開口：「四叔，爺爺說要我嫁給大哥或二哥，我一直只當那是玩笑話。」

夜影說的，不能忤逆他，順著他，日子會好過。

不想這次，慕梟九隻是在沉了沉眸后，竟淡淡哼了哼：「那就好好從他們中挑一個。」

「四叔……」百里夏嚇了一跳，想要回頭。

慕梟九卻輕輕推了她一把，依然讓她背對自己。

她不知道，這一刻他眼中藏著的竟是無盡的仇恨，她根本沒機會看到。

那些仇恨的光芒，在他眼底也不過是一閃而逝。

再看的時候，早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我說過，不會禁錮你的心，你喜歡誰和我沒關係。」

長指在她肩頭劃過，他的聲音說不出的冷漠：「只要，一年之內，這身體只屬於我。」

百里夏用力握著手，咬著唇，心裡竟莫名有幾分酸。

四叔……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她，他只是喜歡她的身體而已。

這樣也好，一年，或者等她靠自己的能力，還清協議上的錢之後，和他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沉默中，身後男人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乖一點，腿……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