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姐姐保護你。」歡歡睜開了眼睛，接話接的那叫一個順溜，儼然沒有睡著。

傅雲辰：「……你能時時刻刻在他身邊嗎？還有，他是男孩兒，應該由他來保護你。」

「我不用他保護。」歡歡盤腿坐起，「我會養蠱。再說，娘不也做了女皇，娘在廟裡時對山神說，她會竭盡所能為天下百姓謀福，保護父親不被奸人傷害，還有紅米姑姑能找到如意郎君……」

傅雲辰聽著暮潤的祈禱，特別是……不被奸人傷害？

他嗎！？

暮潤咕噥著又翻了個身，繼續睡。

傅雲辰對歡歡道：「小點聲音。」

「老大，子午醒了，他說想要見見老大。」紅米在馬車外稟道。

傅雲辰讓團團和歡歡一起玩兒，他出了馬車。

子午和紅米，一前一後騎著兩匹馬，隨著馬車而行。

傅雲辰示意紅米上馬車，他騎馬。

紅米上了馬車，看了眼裡面，暮潤在睡覺，兩個孩子在一起玩兒。

便沒有進車廂，坐在了車轅上，充當車夫。

子午神色有些恍惚，和傅雲辰同行時，勉強提了提神，「抱歉！」

傅雲辰，「沒有釀成大禍，無妨。」

反之，如果釀成了禍事，決不輕饒。

子午僥倖苦笑，「是。」

「發生什麼了？」傅雲辰問道。

子午回道：「我在一家暗門子發現了那個孝安，當時她正在吸食一個男人的精血。我當時出手救那個男人，沒想到……那個男人本就是她的傀儡，演的一齣戲，我不慎被抓，還被迷了神魂，她應該從我這裡套出去不少話。」

傅雲辰道：「嗯，她已經自這片天地消亡了。」

子午一震，眼神一轉看向傅雲辰，「當真？」

「它被山神凈化的。」

「山神？崇陽山真的有山神？」

「靈川大山皆有神明。你是黑巫，不更清楚。」

「從未見過。」

「雲龍山沒有神明嗎？」

「沒有。雲龍山的守山獸，很早就離開了。王在雲龍山差不多也相當於守山神明，能溝通雲龍山的山脈。」

「難怪他要回去雲龍山進化。」龍慊成了雲龍山的守山山神，那他即便成了靈族，也不見得能離開，除非有接手雲龍山的守山山神。

「好好養好身體，龍慊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他可不是一般的難伺候，到時候有你忙的。」傅雲辰長臂一伸，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安心別再多想。

「是。」子午依然沮喪。

傅雲辰明白，子午本身是一個比較傲氣的人，被一個屍人暗算了，心裡肯定很不服氣。再加上孝安已經徹底消亡了，他就是心裡有氣也沒處撒了，自然就轉成了黯然懊喪。

天色近黃昏，日光漸西沉。

車隊到了崇義峰的山下，而這裡已經有不少人迎候。

楊管事暫時還留在這邊主事，並沒有去崇陽王宮那邊。

這次暮潤帶著蔡氏回來了，也算是一家團聚。

暮潤遠遠看到楊管事，對蔡氏道：「蔡姐，今兒就回家吧，不用在我這邊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