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一直跟著那個裝成女佣人的女人離開,然後她發現,對方居然比自己還要了解這裡的樣子。
她沿著的路線是以前木生從未探索過的一條路線,四周花叢茂密,如同羊腸小道一般,一般都是傭人們會來的地方,像是沐家後花園的一處偏僻地方。
尤其是當穿過一個破敗的工具房后,木生看見面前的工具房都已經被茁壯生長的綠色藤條給遮蓋的嚴實了,就算是這樣熱鬧富麗堂皇的沐家,很難想象也會存在這樣的地方,當從那下面穿過的時候,木生看見前面的女佣人竟然掀開了一個巨大的破木板,木板下,是一段黑黝黝深不見底的地洞,分明是有階梯沿著往下。
木生的眼眸都開始閃爍了起來。
沐家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地方。
看這周圍景物的年份,這裡分明已經荒涼破敗了很久,可正因為久,這下面出現一個神秘的地洞似乎毫不出奇……
「木小姐,請。」
那女人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樣子,邀著木生往下面走去,木生看了看,似乎表現出了幾分猶豫不決,那女人見狀就直接說道:「您大可放心,我要是相對您做什麼,也不會成功,沐落先生只是邀您一見,可是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主意,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聽了她的解釋,木生的眸子微微低斂,她看向了那木板下深不見底的階梯,只感覺其中透露出的幽深氣息像是一隻屏息等待的野獸,像是要等著將她拆吃入腹。
她有種危險的直覺。
而這種直覺在很多次的的時候都救過她的命。
可是……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錯過了這一次,她還能有什麼機會見沐落。
通過他的性子便可了解,他如此小心謹慎,絕不會輕易出現在人前,他們畢竟是兄妹,某些方面他們說不定是一樣的敏感。
不管自己以後是怎樣查出的沐落的下落,現在,木生就知道,自己必須把握住這個機會。
何況,她不信沐落有那麼多次機會下手殺自己,偏偏要等到親自叫人來將自己請過去就停手了。
想到這裡,她頓了一頓,然後點了點下巴,毫不猶豫的就朝著那下面走去了。
當木生下去后,那女人跟在她的後面一起下了去,將那破木板重新掩蓋上。
「砰」的一聲,這裡重歸於寂靜,再無聲息。
大約幾分鐘后,這幢破落的工具房外來了一個罕見的人影,她穿著水綠色的高定長裙,那雙碧綠的眸子里折射出的是滿滿的驚慌。
她出現在這,映襯著周圍這荒涼的景象都有種詭異的美感,透著幾分妖邪,而這個女人正是洛芙琳。
她來到了這裡,看了看周圍,然後在那木板旁邊駐足了會兒,蹲下身子來用手扒了扒,頓時就發現了幾塊飄落的葉子蓋住的一排細細密密的小石子。
而顯然,如果是自然形成,一堆小石頭是不可能排成這樣的情況的。
「她怎麼會?」
洛芙琳單手捂著嘴不可置信,她抬起頭了,望了望四周,最終驚疑不定的雙眸看向了那塊透著幾分蹊蹺的木板。
儘管對著周圍的景色比起來,那塊破木板並不蹊蹺,只是洛芙琳直覺那有問題。
她帶著幾分慌張,膚色白皙的素凈手指也不嫌髒的握住了那塊木板,然後一拉,沒想到竟還有點重量,她一時沒拉起來。
她咬咬牙,使勁一拉,木板應聲而起,然後洛芙琳就看到了下面幽深不見底的階梯來。
「砰!」
「我的天啊!」
洛芙琳驚慌失措的推開了那木板,砸到地面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在這種地方發現了一個地下密道,這對沐家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洛芙琳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了,從來就不知道這裡存在著這樣一個密道。
而那個叫做木生的女人……
想到這,她頓時瞪大眼眸,提起裙擺慌慌張張的就朝著原路返回了。
當她來到剛剛木生呆過的地方時,在那裡看到了正拿著手機皺著眉頭的沐連繆。
很顯然,他讓木生在這裡等他,但是一出來木生就不見了,也沒有傭人在這邊看到情況,電話也不通,他現在自然會覺得情況不對。
「尼克勞斯,尼克勞斯!」
洛芙琳回來就慌張的叫住了沐連繆,沐連繆抬頭看向她,鮮少見到向來端莊示人的洛芙琳有這樣慌張失措,且顯得有幾分失禮的模樣,而她的驚叫聲也引起了周圍人的主意。
「尼克勞斯,她失蹤了!」
當洛芙琳來到他的面前時,喊出的一句話讓沐連繆頓時斂下了冷戾的眸子:「你說什麼?」
「她失蹤了!」
洛芙琳的如翡翠一般的瞳孔中此時有點莫名的懼怕:「我看見她被一個女人帶走了,她們說要去見什麼人,我沒聽太清楚,我就是覺得奇怪,跟了上去……可是,可是她會小時候K跟我的聯絡方式,那只有K和我才能明白的意思,這是為什麼?難道K連這種事情也會告訴她嗎?」
由於她說的慌張,整個句子顯得有些錯亂了起來,然而沐連繆立刻便明白了洛芙琳的意思,他沒空給洛芙琳解釋那麼多,直接攥上了洛芙琳的胳膊,陰沉的眸子里顯出幾分暴風月前的寧靜:「帶我去!」
他話音一落,便拉著洛芙琳跑走了,由於心裏面還懷疑著木生給她留下的線索是為什麼,她竟沒有指責沐連繆這番對她有些無禮的動作,而見到兩位主要人物都如此驚慌的樣子,一位正在打掃的傭人見到情況不對起來,立刻去報告給了沐家的管家。
且說沐連繆的父母正在沐家前院接待客人,每年的生日宴都會有很多重要的客人會來,大部分都是M.U集團的合作夥伴,以往每年尼克勞斯的生日宴會大部分貴族還會帶著子女前來,而今年的年輕人明顯是少了很多,大概就是因為知道了現在沐連繆已經有了女朋友的消息,一些大貴族眼見沒有希望了,自然也就懶得在這方面耗費精神了。
何況近些年那位素來就高傲的太子爺讓他們的子女吃的苦頭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