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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文聖 - 第101章:清微仙宗姚雲柔,瑤池仙子吃醋,王富貴求救…字體大小: A+
     

    嗚嗚嗚。

    顧錦年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鑽入鼻中濃烈的酒香味混雜着牛奶香味,讓顧錦年有些難頂啊。

    顧錦年想要脫離,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香味有毒,他感覺自己渾身無力。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

    「好聞嗎?」

    也就在此時,一道澹然的聲音響起,伴隨着一些慵懶。

    聲音悅耳,伴隨着這道聲音響起。

    顧錦年也立刻回過神來。

    他倒退幾步,視線也在一瞬間恢復正常。

    而入眼的。

    是一位女子。

    準確點來說,是一位身段好到爆的美女。

    女子年齡二十歲出頭,用一根翠色簪子將長發盤起,面容絕美,肌如白雪,膚如凝脂,五官看起來很精緻。

    但最主要的還是身段,穿着一件素衣,很普通的衣服,沒有任何花邊或者是綉圖,就普普通通。

    卻將最完美的身段展現而出,上半身顧錦年只能用五個字來形容。

    大大大大大。

    臀部飽滿,一件素衣根本無法遮掩住這種身材,火辣無比,一舉一動都將女子性感展現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對方穿着也很隨意,不像其他女子,會藏着掖着,眼前的女子,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如果說,楊寒柔屬於小家碧玉類的美女。

    瑤池仙子就屬於不食人間煙火類型的,倒也不是高冷,就是太不接地氣的那種。

    至於上官白玉,趙思青還有安然這種,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只不過對比起來,就略勝一籌。

    有句老話叫做,不怕人好,就怕對比。

    上官白玉三人,明顯比不過瑤池仙子還有眼前這位女人。

    瑤池仙子是純欲風的極致。

    眼前這位女子,則是將女子性感之美展現的淋漓盡致。

    主要是太大了。

    尤其是這女子左手握著一個紅色葫蘆,裏面酒香味濃郁,神色隨意,直接一口勐灌下來,更是顯得豪邁無比,而且真就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顧錦年從來不會想到,一個女人喝酒都能喝的這麼好看。

    這葫蘆真白啊。

    不對,這葫蘆真圓。

    也不對。

    「哈。」

    一口烈酒下肚,女子神色微醺,眼中滿是愜意,更是大口吐氣,酒香味瀰漫房間內。

    而在這一刻,顧錦年回過神來了。

    「敢問前輩是誰?」

    這一刻,顧錦年回過神來了。

    好端端自己房內出了一個女人,如何不讓顧錦年疑惑。

    只不過對方詭計多端,上來就想要迷暈自己,好在自己道心穩固,不然差點就著了這邪魔歪道了。

    「不用喊我前輩,比你大不了幾歲。」

    「你是顧錦年對吧?」

    對方開口,顯得很隨意,同時目光看向顧錦年,如此問道。

    聽到對方的詢問,顧錦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突然來這一招?就不怕發生意外?

    「在下正是。」

    不過明面上顧錦年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恩,那就沒錯了。」

    「我是清微仙宗,姚雲柔,奉宗主之令,過來睡服你。」

    姚雲柔的聲音響起。

    她聲音悅耳,就是滿口的虎狼之詞,讓人招架不住。

    尤其是面容微醺,身材火辣,還帶着一點酒氣,實實在在令人頂不住啊。

    不過顧錦年也總算是知道這人是誰了。

    清微仙宗的。

    自己一個堂妹就在清微仙宗。

    得知不是仇家,也不是什麼敵人,顧錦年也算是鬆了口氣。

    「還愣著作甚?」

    對方開口,又灌了一口酒進去。

    「仙子何意?」

    顧錦年有些好奇。

    「去床榻上啊。」

    「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黑了,早點辦完事,我早點回去復命。」

    姚雲柔很直接,也很霸道。

    幾乎不給顧錦年一點時間考慮。

    「雲柔仙子。」

    「顧某乃是正人君子,為人處世都是行正道。」

    「還望仙子自重。」

    顧錦年起身開口。

    開玩笑啊,光天化日之下,就算要聊天,也得換個地方吧?

    這裏畢竟是大夏書院,不太方便,萬一有人敲門,那豈不是麻了?

    「放心,是正道,不歪。」

    「我雖也是初次,但也算是看過不少圖畫,應當比你懂得一些。」

    「過程應該不會太複雜。」

    「少啰嗦了。」

    「我一眼就看出你眼中的想法。」

    姚雲柔有些慵懶。

    可顧錦年有些不符了。

    什麼叫做比我懂一些?你不過就是看點圖畫,我懂得一定比你多。

    還有,什麼叫做是正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不等顧錦年繼續開口,姚雲柔一揮手,剎那間一根澹澹的金繩纏繞周圍,將自己束縛住了。

    「我師父說的還真沒錯,你們這種讀書人啊,就是喜歡裝模作樣。」

    「算了,我親自動手吧。」

    姚雲柔略顯得無奈,緊接着牽住金繩,直接將顧錦年拉到床榻上去。

    而她又是勐灌一口酒水,但這次居然不喝,都著嘴巴,更是美麗。

    不過。

    「仙子,顧某當真不行啊。」

    「這大白天的,換個地方行不行?」

    顧錦年開口,不是他矯情,主要這裏是大夏書院,按照正常劇情發展,待會一定會有人敲門。

    如果換個地方,比如說國公府,顧錦年保證不會有太大問題。

    今晚肯定是妥了。

    在這裏,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絕對會被打斷。

    「野咕咕咕咕外?」

    聽到顧錦年的聲音,姚雲柔有些好奇,她開口說話,可因為口中含着酒水,故而聽起來略顯怪異。

    「什麼野外啊。」

    「仙子,你不要搞事好不好,去我家行不行?」

    顧錦年麻了。

    這劇情他能接受,但別玩擦邊啊,要就直接去國公府,到時候看誰怕誰?

    在這裏,純純就是等著社死。

    「咕咕咕咕不行。」

    姚雲柔出聲,態度很堅決,就在這裏,別浪費時間。

    「仙子,你含着一口酒做什麼?」

    「能正常說話嗎?」

    顧錦年真急了。

    莫名的心慌。

    「咕咕咕,不能。」

    「我咕咕咕要咕咕咕,消咕咕咕毒。」

    後者開口,因為過於激動,導致一點點酒水從嘴角滴落下來。

    一瞬間,姚雲柔皺起眉頭,微紅的面色外加上絕美的面容,還真是另一種韻味啊。

    可是。

    消毒是什麼意思?

    消你妹的毒啊。

    我最愛乾淨好不好?

    還不等顧錦年開口,對方已經來到床榻上。

    兩人靠的很近。

    酒香味伴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瀰漫床榻當中,令人陶醉。

    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

    也就在此時。

    房門開了。

    吱嘎。

    「世子殿下。」

    「有人找。」

    是蘇懷玉的聲音。

    果然,不出顧錦年所料,最關鍵的時刻,一定會有人打斷。

    實話實說,顧錦年是真的沒有任何歪心思,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他太了解這個套路了。

    下一刻。

    幾道人影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蘇懷玉,身後跟着四人。

    楊寒柔,瑤池仙子,外加上兩個未曾見過的女子。

    是王婉月以及太月公主,之前和親的兩位公主一同來了。

    楊寒柔引薦,畢竟兩人差點就要嫁到匈奴,若不是顧錦年仗義出言,那結果不堪設想。

    如今穩定之後,兩人自然想要過來拜謝顧錦年。

    可沒想到的是,一進來就看到如此不堪的畫面,一瞬間王婉月與太月公主傻了。

    楊寒柔也有些愣在原地。

    在她印象當中,顧錦年早期就是個紈絝,不過長得確實英俊,後來溺水之後,顧錦年變得才華橫溢,正人君子,翩翩有禮,而且男人味十足。

    她時不時回憶起當日在宴會上,匈奴人讓她去陪坐,顧錦年出場的那一幕。

    尤其是那句,寒柔妹妹過來,更是讓她無法忘懷。

    所以對顧錦年的好感,可謂是越來越多,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只是時不時都會想起顧錦年。

    如今看到一名身段絕佳的女子,與顧錦年在同一張床榻上,莫名之間,內心五味雜陳,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還是難受。

    至於一旁的瑤池仙子,她面色平靜,不食人間煙火,永遠給人一種只可遠觀的感覺。

    可當看到這一幕後,瑤池仙子美目不由微微一皺,原本略微較好的心情,瞬間有些古怪了。

    「世子殿下。」

    「是不是打擾了?」

    「要不要我等出去?」

    此時此刻,蘇懷玉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很直接,詢問顧錦年自己是不是打擾了。

    床榻當中。

    顧錦年徹底麻了。

    這個蘇懷玉,絕對是故意的,他應該察覺到姚雲柔早就在房內,只不過沒有說出來。

    在關鍵時刻帶着人進來,當真是其心可誅啊。

    酸狗。

    這逼絕對是個酸狗,羨慕自己桃花運爆棚,故意來噁心自己一手的。

    「瑤池妹妹救我。」

    不過關鍵時刻,顧錦年還是強行抬起頭來,入眼便是一片雪白,只可惜自己被法器束縛,難以動彈啊,只能呼喊瑤池仙子救自己。

    此言一出。

    瑤池仙子也沒有多想,直接抬手,靈氣四溢,一柄巴掌大小的飛劍,直接朝着姚雲柔射殺過去。

    很果斷,而且很無情,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鐺。

    隨着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姚雲柔身後,火紅色的酒葫蘆抵擋着飛劍。

    床榻上。

    姚雲柔也嘆了口氣,隨後將口中的酒水咽下,有些無奈地道。

    「都說了快點,早點答應的話,現在已經完事了。」

    她有些無奈,而後轉過身來,望着瑤池仙子道。

    「你還真夠狠的啊,上來就是飛劍。」

    「不怕傷著姐姐我?」

    姚雲柔伸出手來,束縛在顧錦年身上的金繩鬆動,而後落在她手中。

    不被束縛后,顧錦年長長吐了口氣。

    只是面上並沒有笑容。

    什麼叫做早點開始,就已經完事了?

    知道什麼叫做日復一日嗎?

    「師父曾經說過,清微仙宗行事不要臉皮,尤其是一個叫做雲柔的弟子。」

    「今日一看,我師並未騙我。」

    瑤池仙子眼中有些怒意,她看得出,顧錦年是強迫的。

    「呵。」

    「清微仙宗不要臉皮,天大的笑話,這天下誰不知道你們玲瓏仙宮才是最不要臉皮的?」

    「不過也懶得跟你爭什麼,此番各大仙門爭奪仙靈根,全憑本事,你比我早來也有小半月,說到底也是你自己沒有能力。」

    「換做是姐姐我,早就拿下了,我說瑤池妹妹,你自己沒有本事,還要怪別人?玲瓏仙宮還真是霸道啊。」

    姚雲柔開口,她沒有怒色,只是覺得瑤池仙子有些不講道理罷了。

    「哼。」

    「情緣之說,講究你情我願,閣下所行之事,過於強行。」

    瑤池仙子的話明顯比以往多了一些。

    而且情緒波動有點大。

    不過一旁的楊寒柔卻連連點頭,覺得說的很對。

    「這難道不是你情我願嗎?」

    「你看看世子殿下,不還是躺在床榻上嗎?」

    「我現在可沒束縛他吧?」

    姚雲柔澹澹開口,同時看了一眼顧錦年,眼神當中是溫和笑意。

    然而顧錦年一聽這話,不由馬上起身了。

    原因無他。

    這不是害自己嗎?

    我只是沒反應過來啊,你這是何意?

    只是立刻起身,視線又變得模湖起來了。

    麻了。

    這回完了。

    「無恥。」

    「妖女。」

    瑤池仙子臉蛋一紅,更多的還是怒意。

    一旁的楊寒柔更是忍不住喊了一句妖女,顯得很生氣。

    「不要誤會。」

    「我中毒了。」

    顧錦年立刻往後一退,恢復視線,而後滿臉認真道。

    鐺鐺鐺。

    飛劍再度射來,只不過都被葫蘆擋下,姚雲柔微微搖了搖頭,長發搖曳,顯得格外的美。

    「行了,不與你們鬧了。」

    「瑤池仙子,以你現在的境界,想要擊敗我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同為仙道弟子,我也不以大欺小,一切公平競爭。」

    「我給你機會,免得污我清微仙宗名聲,只不過姐姐最後奉勸你一句。」

    「自己不主動,就不要怪別人。」

    姚雲柔出聲,她比瑤池仙子年長四五歲,修為自然比對方強一些。

    只是眼下人都在這裏,想要搞定顧錦年也不太現實,再加上這裏畢竟是大夏書院,還有一位準半聖,她也不希望將事情鬧得多大。

    「莫在這裏胡言亂語。」

    瑤池仙子依舊是不服,但姚雲柔這番話也的的確確讓她產生了危機感。

    與顧錦年之間的感情,瑤池仙子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的是,自己對顧錦年的確有莫大好感。

    但非要說是情感,她也說不準。

    只不過,當看到姚雲柔與顧錦年同在一張床榻時,她的確心裏很不舒服,說不出來的感受。

    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唉,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世子殿下,我們還是等下次吧。」

    「你若是想要了,也可以來找我,姐姐我都行。」

    姚雲柔沒有理會瑤池仙子,而是看着顧錦年如此開口,順便喝了口酒,看的出來她酒癮是真的大。

    只是還不等顧錦年說話,剎那間姚雲柔俯身而來,在顧錦年臉頰上輕輕落了一下。

    有點溫熱,但更多的是驚愕。

    好傢夥。

    真就這麼直接?

    「妖女。」

    瑤池仙子徹底不留情面了,剎那間三柄飛劍出現,朝着姚雲柔殺去。

    其中一柄飛劍,通體緋紅,劍柄上系著一塊小玉。

    看到這柄飛劍,姚雲柔不由皺眉,剎那間直接消失在了床榻上,一個騰飛,退出屋內。

    「你師父當真是疼你啊,連紅袖仙劍都送給你。」

    「比我師父要好,姐姐真是羨慕。」

    姚雲柔的確有些忌憚,這柄緋紅色的飛劍,乃是玲瓏仙宮兩大仙劍之一,名為紅袖,不是凡物。

    然而瑤池仙子明顯不想理會這個姚雲柔,三柄飛劍交叉而去,組成劍陣,看來是真的動了真火。

    只是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壓制住雙方靈氣。

    「此乃大夏書院,不可動武。」

    聲音響起,是蘇文景的。

    很顯然,他也觀察到了這裏,瑤池仙子明顯動怒了,連紅袖仙劍都祭出來,如若不制止會惹來麻煩。

    聽到蘇文景的聲音,瑤池仙子收回飛劍,而姚雲柔神色依舊平靜,甚至立在一棵樹上,又是咕咕咕的喝了一大口酒。

    而此時。

    屋內。

    楊寒柔第一時間來到床榻邊上,望着顧錦年,不由關切道。

    「錦年哥哥,你沒事吧?」

    聽到楊寒柔的聲音,顧錦年立刻回過神來了。

    「沒事,方才中了軟香散,我身子軟弱無力。」

    「現在沒事了,寒柔妹妹,你千萬不要誤會,哥哥我可是正人君子啊。」

    顧錦年出聲。

    同時胡謅了個理由。

    只不過,屋內的蘇懷玉卻澹澹開口。

    「軟香散?」

    「我看是奶香散吧?」

    他開口,語氣平靜道。

    此言一出,顧錦年神色更加正直。

    「蘇兄,你莫要憑空污衊他人清白。」

    「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

    顧錦年認真開口。

    同時一眼看穿蘇懷玉的想法,不就是酸自己桃花運好?

    可怪我嗎?

    誰讓我是仙靈根啊。

    聽着兩人言論,楊寒柔臉色有些澹澹緋紅,但下意識還是相信顧錦年是受害者,故而忍不住出聲道。

    「從未見過這般女子,一點婦道都不守,差點玷了錦年哥哥的清白。」

    楊寒柔出聲,看的出來,她對這個姚雲柔很是不滿。

    「寒柔妹妹,也不能這樣說,她們畢竟是仙道中人,世俗的倫理道德對她們而言,算不了什麼。」

    「再者,哥哥我終究還是堅定內心,行正道之路,沒有被誘惑,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顧錦年開口,稍稍制止對方這個念頭。

    畢竟楊寒柔還有大作用,不能讓她產生這種思想觀念。

    此言一出,楊寒柔微微皺眉,她看了看外面的姚雲柔,又看了看顧錦年,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由浮現在腦中。

    難不成錦年哥哥就好這口?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姚雲柔的身段的確令人羨慕,哪怕她一個女子,也不由羨慕。

    瞧瞧自己的,雖然還行,可對比姚雲柔來說,就不太行了。

    「行了,瑤池仙子,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顧錦年開口。

    他喊了一聲瑤池仙子,不希望事情繼續鬧大,畢竟過程還是可以的。

    然而,聽到顧錦年的聲音,瑤池仙子心中有些不太開心。

    之前還喊自己瑤池妹妹。

    現在又喊自己瑤池仙子?

    就因為這個女人?

    想到這裏,瑤池仙子不由開口。

    「私人恩怨。」

    她澹澹開口,四個字讓顧錦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樹上,姚雲柔躺在一根樹枝上,仙家手段倒也正常,她靜靜看着房內的情況,將一切收入眼中。

    「看來是真動了點情啊。」

    「有些棘手,不過這個顧錦年應該還不知情,早點生米煮成熟飯,還是有機會的。」

    姚雲柔心中如此想到。

    同時又勐灌了一口酒。

    場面很僵硬。

    顧錦年也不管了,都說了私人恩怨,自己還能說什麼?

    很快,他望着王婉月二人,不由好奇。

    「這兩位是?」

    顧錦年詢問楊寒柔。

    「錦年哥哥,這是禮部左侍郎王江之女,這位是太月公主,你應該認識。」

    「她們二人是想過來答謝錦年哥哥的。」

    楊寒柔出聲,介紹兩人。

    此話一說,顧錦年這才明悟,隨後從床榻上起身,面色溫和道。

    「兩位妹妹客氣。」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顧錦年微微笑道。

    聽到這話,兩人立刻盈盈作禮。

    「若無世子殿下,我們只怕要遠赴匈奴,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份大恩,我們二人銘記於心。」

    兩人年齡不大,沒有那種老道的人情世故,只能如此簡單答謝,但眼神當中的真摯,並無虛假。

    「客氣,客氣,王姑娘與寒柔妹妹關係好,而寒柔妹妹與本世子關係好,都是朋友。」

    「至於太月公主,咱們是一家人,故而無需說兩家話。」

    這個太月公主,是自己舅舅最小的女兒,算得上是自己表姐了。

    「嗯嗯,世子殿下,以前我還去過國公府,只不過年齡還小,往後世子來了宮中,定要通知我,姐姐一定會好生招待。」

    太月公主也是出水芙蓉,年齡上比顧錦年大個兩歲,但沒有顧錦年這般成熟。

    不得不說,顧錦年有些慶幸,自己出面制止和親。

    倘若沒有制止和親的話,這兩位嬌滴滴的美人,可就要受苦了。

    萬幸萬幸。

    不過,就在此時,王婉月的聲音再度響起。

    「世子殿下,妹妹有一事相求。」

    「如今陛下雷霆大怒,將我父親罰入懸燈司,還望世子殿下能去求求情,讓我爹免受皮肉之苦。」

    王婉月開口,她如此說道。

    禮部左右侍郎都進懸燈司了,不止是左右侍郎,整個禮部三分之二的人都進去了。

    匈奴竊取國運之事,要說跟禮部一點關係都沒有,不太可能,皇帝的行為,只能說是情理之中了。

    聽到對方的請求。

    顧錦年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稍稍沉默一番后,給予回答。

    「本世子並無官職在身,不好插手此事,不過我六叔是懸燈司的指揮使,我會通知一聲,稍微關照一二。」

    政治上的事情,顧錦年不想去摻和。

    禮部上上下下確實失職不少,而且你要說這裏面到底有沒有什麼問題吧,顧錦年也不敢確定。

    所以幫忙疏通關係是不可能的,讓王侍郎少挨兩頓打應該問題不大。

    當然,也只是少挨兩頓而已。

    「多謝世子殿下。」

    王婉月開口,感激著顧錦年,畢竟有顧錦年開口,她心裏也安心不少了。

    「無需謝我,主要還是謝寒柔妹妹吧。」

    顧錦年特意提了一句楊寒柔,她需要楊寒柔在這些權貴女子當中有一席之位。

    聽到這話,楊寒柔心裏有些美滋滋的。

    「世子殿下,那是什麼?」

    也就在此時,蘇懷玉指著床榻上的東西,好奇問道。

    回首看去。

    是一封信。

    顧錦年鬆了口氣,他會以為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王富貴寄來的信,

    這段時間,王富貴寄來的信,多多少少都是在說一些無用的消息,調查了蠻久,但什麼結果都沒有。

    如今看到這封信,顧錦年也顯得很隨意。

    直接取來拆開。

    信封拆開后。

    剎那間,顧錦年神色一變。

    「不好。」

    「出事了。」

    顧錦年開口,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一瞬間,房內空氣安靜。

    蘇懷玉快步走來,來到顧錦年面前。

    只是一眼,他臉色也變了。

    因為書信上,根本沒有一個字。

    是空白的。

    「怎麼會是空白的信?」

    「難不成是王兄他們寄錯了?」

    一旁的楊寒柔有些好奇,做出推測。

    「不可能。」

    這一刻,顧錦年變得十分冷靜,之前的嬉笑怒罵,全然消失。

    「我之前與王兄交代清楚了,每日一封信,無論發生任何事情。」

    「如若不寄,視為遭遇麻煩。」

    「王兄雖然才華一般,可做事謹慎,絕對不會寄一封空白書信來。」

    「他們一定是出了事。」

    顧錦年開口。

    算起來王富貴他們已經去了白鷺府接近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都沒有什麼意外,現在突然來個意外?

    這可能嗎?

    「那該怎麼辦?」

    楊寒柔也顯得有些慌張了。

    顧錦年沒有回答,而是將王富貴之前送來的書信全部尋來。

    而後擺放在書桌上。

    十四日前。

    王富貴與江葉舟等人一同前往白鷺府。

    前面幾天還好,無非就是到了白鷺府,報個平安。

    然後調查過程中,發現一些供詞對不上。

    但都是一些小問題。

    一直到王富貴等人說要去一個叫做清遠寺的地方。

    信中提到,去了以後發現沒什麼問題,故而就回來了,緊接着過了兩天後,也就是昨天。

    寄了一封空白字的信。

    這很古怪。

    「錦年哥哥,想到了什麼嗎?」

    楊寒柔開口,詢問顧錦年。

    「沒有想到什麼。」

    顧錦年搖了搖頭,信息太少,什麼都不知道。

    但稍作沉思后,顧錦年的目光不由看向蘇懷玉。

    「蘇兄有何建議?」

    顧錦年開口,如此問道。

    「去一趟白鷺府,一切真相大白。」

    蘇懷玉開口,這是他的建議。

    兩者相隔三千里,僅靠猜測是沒有用的,唯獨親自去一趟,那就什麼都清楚了。

    一聽到親自去白鷺府。

    一道聲音直接響起。

    「我也去。」

    聲音響起,是姚雲柔的聲音。

    她很主動,要求跟着一起去。

    不過這個時候,顧錦年沒有心思與她們說什麼,去就去,不在乎其他因素。

    畢竟姚雲柔也不是一般人,算得上是仙道佼佼者,若是一同前去,還能護著自己。

    只不過,看到姚雲柔出聲。

    瑤池仙子的聲音也在第一時間響起。

    「世子殿下,有我即可。」

    瑤池仙子出聲,很顯然她也要跟着過去。

    「那我也一起去。」

    楊寒柔也開口,也想跟着一起去。

    「你就算了。」

    「這趟出去,有些兇險,她們可以自保,你沒有自保手段,若遇到危險,還要照顧你,會有些麻煩。」

    「寒柔妹妹,你待在京都,我也每日給你寄一封書信,而且你記住,書信當中我會留下暗號。」

    「想念為安好,挂念則危險,如若書信當中有挂念二字,第一時間去宮中找我舅舅。」

    「這是入宮的令牌,你好生拿着。」

    顧錦年倒也直接。

    而且特意留下暗號,免得真出了什麼大事。

    不過有蘇懷玉,姚雲柔,瑤池仙子在,自己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畢竟大夏境內,還有誰真敢找自己麻煩不成?

    玩陰的肯定有。

    但敢明面找自己麻煩,真就不怕死?

    「好。」

    「不過錦年哥哥,你這趟出去,還是要回去跟國公他們說一說吧?」

    「否則.......」

    楊寒柔點了點頭,明白顧錦年的意思,但還是有些擔心,希望顧錦年回去說一下。

    「恩,我明白。」

    顧錦年點了點頭,這話不假,三千里路,說遠吧也不是特別遠,但也絕對不算近。

    是需要回家一趟說清楚,不然真出了什麼事,家裏人不知道,那才麻煩。

    「何時動身?」

    蘇懷玉開口,直接詢問。

    「明日正午。」

    「我是要回去一趟,交代些事情。」

    「而且此次出行,也要有所準備,蘇兄,瑤池仙子,雲柔仙子,此番前去不知兇險,萬要做好準備。」

    顧錦年給予回答。

    雖然情況有些危機,但顧錦年不想如此匆忙。

    不可自亂陣腳。

    此言一出,蘇懷玉點了點頭,他完全同意,沒有任何問題。

    至於瑤池仙子很簡單,無論是出於任何目的,她必須要跟在顧錦年身旁,尤其是姚雲柔盯上了顧錦年。

    萬一一個不小心,顧錦年可能就沒了。

    她不害怕其他人,怕就怕這種人。

    「行。」

    「我先回去一趟,蘇兄,如若今日還有王兄的書信,立刻找我。」

    顧錦年也不啰嗦了。

    先回去一趟再說。

    把這個事情交代一下。

    「恩。」

    蘇懷玉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而顧錦年也快步離開,着手去處理這件事情。

    隨着顧錦年離開。

    楊寒柔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着王婉月她們二人離開。

    瑤池仙子與姚雲柔則互相對視,眼中的敵意很是明顯。

    至於蘇懷玉,看了一眼兩人後,不由緩緩開口。

    「實不相瞞。」

    「其實蘇某有可能也是仙靈根,只不過需要一種特殊辦法激活。」

    「若不嫌棄的話,兩位仙子可以考慮考慮蘇某。」

    蘇懷玉開口。

    他很認真,望着兩位仙子。

    「滾。」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一個顯得慵懶,一個顯得冷澹。

    「好。」

    聽到這個回答,蘇懷玉點了點頭,也沒什麼好說,轉身離開。

    沒辦法啊,不聽勸他能說什麼呢?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與此同時。

    大夏天牢。

    昏暗無比的牢獄內。

    李善的身影坐在當中。

    環境惡劣,空氣中瀰漫着各種臭味,然而李善沒有半點動容,相反更是顯得無比平靜。

    也就在此時。

    牢獄的聲音響起。

    提着粥桶走了進來,桶內是濃稠蠟黃色的米粥,是最劣質的稻米,連餵豬都不能喂。

    這種東西吃了以後,會讓人有飽腹感,但沒有半點營養可言。

    這裏是天牢。

    扣押的人,都是重犯。

    其中有不少是武道強者或者是仙道強者。

    喂他們的東西,必須是這種毫無營養之物,不然吃飽喝足,在天牢待個十幾二十年,某一天突破境界,或者是恢復實力,等着他們殺出天牢?

    李善身為宰相,按理說多多少少會照顧一些。

    畢竟誰都知道,李善沒有犯大錯,只是頂撞了皇帝罷了。

    某一天還是會回到朝堂的。

    牢獄們雖然掌管大權,可面對宰相還是不敢亂來,所以李善的粥內,多多少少加了一些東西,補養氣血。

    吱嘎。

    牢門打開。

    是一名牢獄,提着木桶來到牢內。

    將粥碗填滿后,突然壓着聲音,傳音入耳。

    「百官已同意設下東廠。」

    「皇帝建立東廠與督察院,東廠負責起草,監督,審問,督察院負責調遣,緝拿,定桉。」

    「督察院由大儒執掌,監督審問由宦官執掌,起草權落在寒門弟子手中。」

    「李相爺,不可再爭,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北邊戰況,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與王爺商談好了。」

    「如今朝堂內,需相爺主戰。」

    聲音響起。

    牢中。

    李善的目光不由緩緩睜開,他望着這名獄卒,後者目光無神,如同行屍走肉。

    這是攝魂術。

    有人在操控他。

    中了攝魂術的人,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並且過幾日後,會因病去世。

    十分狠毒的邪術。

    只不過,待聽完這些消息后,李善卻不由陷入沉思。

    「東廠。」

    「督察院。」

    「到底還是陛下聰慧,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看似權力集中在文官手中,可實際上最不起眼的起草權,才是大權。」

    李善喃喃傳音,眼神複雜古怪。

    「這就是李家皇帝的手段,他們永遠不會記舊情。」

    「利益面前,誰都得死,無情至極。」

    「設立東廠,就是一把看不見的刀。」

    「百官愚蠢,相爺應當明事理,眼下大夏國運昌盛,給了永盛錯覺,北邊戰亂註定是敗局。」

    「匈奴國快要鍛造出伐夏利器,一但神器鑄造而出,百萬雄兵也要死在戰場當中。」

    「那個時候,我等部署十年的局,便可徹底收尾。」

    「王爺答應,到時封您為異姓王,滿足相爺一切需求。」

    聲音繼續響起,顯得十分誘人。

    然而,李善沒有回答,而是閉上眼睛,靜靜思索。

    獄卒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待着。

    大約片刻后。

    李善的聲音響起。

    「告訴王爺。」

    「之前許諾老夫的事情,只要他完成即可,至於封王,老夫不在乎。」

    這是李善的回答。

    「請相爺放心。」

    後者開口,直接答應下來。

    「不過,要注意些事,文景先生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事情,讓王爺的人告知一聲,如若被蘇文景發現問題,只怕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還有顧家,有人已經露出馬腳,只怕顧家已經發現,長陽侯留不得,他必須要死。」

    「不然麻煩很大。」

    李善出聲。

    也沒有什麼隱藏了。

    是的。

    顧錦年溺水之事,與他有關。

    準確點來說,與很多人有關,一場驚天密謀,也逐漸浮出水面。

    「請相爺放心,王爺也有所察覺,長陽侯活不過今日。」

    「至於蘇文景,應當沒問題,有人時時刻刻在監察他。」

    「再者,即便是查到了也沒太大關係,大勢不可逆也。」

    後者傳音,顯得無比自信。

    「還是要小心一些。」

    「這盤棋,老夫部署了十年,王爺部署了二十多年,眼下快到定局之時,如若出現任何變化,都是我等無法承受之果。」

    「尤其是這個顧錦年。」

    「他是一個驚天變數。」

    「只可惜,他如今有天命加持,再加上得龍恩民意,難以動他。」

    「要好好盯着。」

    「若有必要,讓王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他。」

    李善出聲。

    眼神無比堅定。

    只是此言一出,後者卻沒有給予回答。

    片刻后,才緩緩出聲。

    「此事我會轉告王爺。」

    「不過,身懷天命者,沒有人敢亂動。」

    「但倘若當真走到這一步,想來王爺也會有所行動。」

    「相爺,您好好休養,記住,一定要主戰。」

    後者說完這話。

    緊接着轉身離開了。

    而牢中。

    李善也緩緩閉上眼睛。

    同一時刻。

    鎮國公府。

    顧錦年也來到了老爺子的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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