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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文聖 - 第44章:掀桌!顧錦年發飆!字體大小: A+
     

    四方酒樓。

    伴隨着鐘聲響起。

    顧錦年也緩緩睜開眸子。

    將售賣令牌的事情交給王富貴后,顧錦年便顯得有些無所事事,故而藉此機會好好休息一晚。

    若不是鐘聲響起,顧錦年還能再睡兩個時辰。

    「請各位學子前往村口,參加第三場考核。」

    聲音再度響起。

    在小溪村內通報。

    而就在顧錦年剛剛洗漱完后,王富貴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顧兄。」

    「醒了沒?」

    聲音響起。

    「醒了,王兄稍等。」

    稍稍整理一下儀容,顧錦年便推開房門。

    此時此刻,王富貴滿臉笑容,取出十張銀票遞給顧錦年。

    「顧兄,所有令牌兜售總價一萬兩黃金。」

    「每一張銀票面值一千兩。」

    「請顧兄查驗。」

    王富貴滿是笑容道。

    「王兄言重,無需查驗。」

    「走,咱們一同去村口,等考核結束了,一定好好設宴,招待王兄啊。」

    顧錦年不動聲色地將銀票接來,而後藏於衣袖之中,隨後大大方方與王富貴並肩行走。

    「顧兄客氣,若是不嫌棄,入學之前可以去蘇州玩一玩。」

    「倒不是愚弟吹噓,蘇州可謂是人間仙境,無論是吃喝還是玩樂,保證能讓顧兄流連忘返。」

    「尤其是蘇州樓船,那更是仙境中的仙境,不是愚弟吹噓,您要是上去一趟,保證您七天七夜也下不了船。」

    王富貴滿臉笑容道。

    招呼著顧錦年去蘇州玩。

    可這話一說,顧錦年卻一臉嚴肅。

    「王兄,我輩讀書人,養神凝氣,浩然正氣加持於身,怎能去這種地方。」

    顧錦年一本正經道。

    剎那間,王富貴有些自慚形穢,略微低頭,滿是訕笑。

    只是不等王富貴繼續開口。

    顧錦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貴嗎?」

    隨着聲音響起。

    王富貴一愣。

    但很快露出笑容道。

    「不貴不貴,只要顧兄您來,我保證安排的明明白白,給您包下一條船王,讓您領略蘇州美景。」

    王富貴極為大氣道。

    「好兄弟。」

    顧錦年也露出笑容。

    未來可期啊。

    也就在兩人來到一樓,蘇懷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此。

    他一夜未睡,早就在樓下等待。

    「蘇兄。」

    顧錦年打了個招呼,後者點了點頭。

    三人無言,朝着村口走去。

    卯時一刻。

    烈陽當空。

    小溪村村口,早已經人聲鼎沸。

    一眼望去有一千人多人。

    能進小溪村的,沒有一個是蠢人,皆是各地俊傑,無論是詩詞過關還是其他。

    而隨着顧錦年的到來。

    剎那間,聚集不少目光。

    不過大部分目光不在顧錦年身上,而是落在了王富貴身上。

    「就是他,昨日售賣令牌的人,就是他。」

    「好啊,原來是這種人,當真噁心。」

    「他身旁的人是顧錦年,京都第一紈絝。」

    「怪不得啊,原來是蛇鼠一窩。」

    「哼,收集令牌,不安好心,大夏書院乃是天下文人聖地,關卡令牌竟拿出售賣,當真是令人作嘔。」

    一道道聲音響起。

    所有人對王富貴產生了極大的怨氣。

    畢竟在場眾人,幾乎都沒有獲得令牌。

    這就意味着他們很有可能被淘汰。

    他們來此就是想要進入大夏書院,或許得到令牌也不一定能進入大夏書院,可總比這種情況要好。

    一時之間,怨氣四起,更是帶上顧錦年一同謾罵。

    不過罵顧錦年的時候,他們還是壓着聲音,不敢大聲。

    鎮國公之孫,他們招惹不起,可不罵一兩句心裏不舒服。

    然而對於顧錦年來說。

    一縷縷的怨氣朝着自己湧來。

    雖然不多,可數量還真不少。

    古樹吸收這些怨氣,在顧錦年看來,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啊。

    「唉,忘記這茬了,早知道就讓王富貴去宣傳是我的主意。」

    顧錦年有些懊悔。

    他需要怨氣,也不怕得罪這些人,只可惜當時沒想到。

    不過。

    也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顧錦年眼中。

    是張贇的身影。

    人群當中,張贇立在東南方向,周圍有數十人聚集,雖然所有人都聚集而立,可明顯這批人關係更好,刻意避開其他人,形成一個領域。

    看到張贇,顧錦年立刻露出笑容。

    「張兄。」

    「張兄。」

    「你怎麼也在這裏?」

    「令牌湊齊了嗎?」

    顧錦年的聲音響起,他很熱情,朝着張贇打招呼。

    人群當中。

    張贇正在與一些好友談論事情,其中就包括徐新雲的事情。

    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顧錦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最主要的是,顧錦年哪壺不開提哪壺,開口就問自己有沒有湊齊令牌。

    這讓他如何能忍?

    將目光看去,張贇眼中滿是厭惡,不過當看到蘇懷玉后,他眼神稍稍收斂一二。

    可就在此時,有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張兄,王富貴就是他身邊之人。」

    「好啊,我說怪不得這個王富貴為何不將令牌賣給我等,原來是因為顧錦年。」

    「是啊,這王富貴家中雖然富盈,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我等。」

    「沒想到是顧錦年給他撐腰。」

    「張兄,這顧錦年當真囂張跋扈,騎在我等臉上啊。」

    一時之間,當眾人看到王富貴與顧錦年並肩而行,剎那間眾人恍然大悟了。

    要說最氣的人,就是這幫人,昨日他們率先抵達客棧,結果沒想到的是王富貴不賣給他們令牌,還不給任何理由。

    今日一見,他們徹底明白了。

    聽到眾人言語。

    張贇徹底坐不住了。

    「顧錦年。」

    「你當真要撕破臉嗎?」

    他向前走了一步,望着顧錦年,直接開口,沒有任何一絲畏懼。

    他乃堂堂大儒之子,根本無懼顧錦年。

    「張兄,這話何意?」

    看着滿臉怒意的張贇,顧錦年故作疑惑道。

    「莫要裝蒜。」

    「這令牌是你讓王富貴不賣給我這些好友的?」

    張贇懶得跟顧錦年虛與委蛇。

    打開天窗說亮話。

    甚至他特意將聲音擴大,引來眾人觀望。

    「對啊。」

    「有錯嗎?」

    「張兄,你不會生氣了吧?」

    顧錦年點了點頭,很老實的回答。

    張贇:「.......」

    他有些發愣。

    實在沒想到顧錦年竟然回答的如此直接,還特意問自己不會生氣了吧?

    我不你妹。

    這一刻,怨氣湧來,使得怨氣果實幾乎快要成熟。

    「顧錦年。」

    「你不尊大夏書院,蔑視皇權,收集令牌,兜售販賣,你眼中還有沒有儒道?」

    張贇有些發怒,他指著顧錦年,大聲怒斥。

    「好大一頂帽子啊。」

    「張兄,聲音大不代表就有理。」

    「令牌是我收集的,賣不賣給你,是我的自由。」

    「你若是不服,可以去找院長說理,要是院長不受理,你找陛下都可以。」

    顧錦年淡然開口,但也直接承認令牌是自己收集的。

    果然,隨着這話一說。

    更多的怨氣湧來。

    四面八方都對自己產生了恨意。

    而張贇眼中卻閃過一絲冷笑,他就等著顧錦年這句話。

    「讀書,乃是敬天地,揚浩然正氣之事,卻在你手中成了生意。」

    「當真是玷污我等讀書人。」

    「顧錦年,你也不用在這裏裝模作樣。」

    「等到考核結束,我必去大夏書院,代替今日所有考生,告你一狀。」

    張贇出聲,不但直言要告狀,而且還扯上其他人,一句代替今日所有考生,瞬間站在道德制高點上。

    「哦。」

    顧錦年點了點頭,不以為然道。

    一瞬間,張贇有點難受了。

    我說這麼多,你就來個哦?

    我哦尼瑪呢。

    也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肅靜。」

    聲音響起,來自人群中心地帶。

    很快,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沒有人說話。

    保持沉默。

    「念其名者,出列。」

    聲音再度響起,因為考生極多,堵住前方,導致看不見是誰開口。

    「蘇懷玉。」

    「顧錦年。」

    「王富貴。」

    「曾平。」

    「劉肅然。」

    聲音繼續響起。

    當下,顧錦年也沒有在此逗留,朝着人群中走去。

    很快,越過人群。

    小溪村村口,一塊極其空闊之地上,擺放着一張張案桌。

    案桌之上,設有文房四寶。

    顯然第三關的考核,應當是詩詞文章。

    而考場中心。

    一名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相貌英俊,器宇不凡,穿着白色儒袍,神色嚴肅。

    他手握名冊,正在點名。

    名冊很長,大約念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一百八十八人也全部陳列在前。

    這些都是有令牌之人。

    「吾乃程明,奉家師之命,今日前來主持第三關考核。」

    「凡陳列者,入座考核,未陳列者,視為第二關考核失敗,下屆再來。」

    程明開口,告知眾人規則。

    只是此話一說,一瞬間引來巨大的反應。

    「這憑什麼?」

    「這不公平。」

    「我等為何不能入考?」

    「敢問程儒,第二關考核在哪?」

    一時之間,各種聲音響起。

    大部分人千里迢迢趕來,就這樣突然失敗,他們自然不願。

    面對雜亂之聲,程明顯得淡然。

    「第二關考核為天地令箭,擁有天地兩塊令箭,視為過關。」

    「小溪村內,共放有一百八十八枚令箭。」

    程明出聲,開口解釋。

    但這話說完,還是有大量不服者。

    其中更是有人比較激進,直接走上前來,看着程明道。

    「程儒。」

    「我等明白,也認可景聖之意,可這不公平。」

    「有人提前知曉考題,收集令牌,而後兜售倒賣,使得我等無法通關,但這事其次,學生認為,此等行為乃污衊考場聖地,玷污我等讀書人。」

    「懇請程儒,為我等主持公道,否則學生不服。」

    有人出聲,他攥緊拳頭,看向程明,而後目光死盯着顧錦年與王富貴,眼中的恨意根本沒有任何遮掩。

    「對。」

    「程儒,我等不服。」

    「這樣輸了,我等當着不服。」

    「有人收集令牌,故意賣給一些才華尋常之人,想要以此等伎倆,矇混過關,實在是令人作嘔。」

    「若沒有本事,就不要來參考,大夏書院容不得小人久居。」

    一道道聲音響起。

    張贇更是直接走了出來。

    望向程明道。

    「程儒,在下張贇,今日檢舉顧錦年倒賣令牌,影響考場公平,玷污大夏聖地,懇請程儒為我等讀書人主持公道。」

    張贇開口。

    所有人都不敢明著指責顧錦年,但他敢,他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鬧騰聲極大。

    程明卻神色平靜,他早就料到會這般。

    畢竟這幫人千里迢迢而來,誰不希望進入大夏書院,敗在這上面不服氣也很正常。

    只不過,程明沒有怒斥顧錦年,而是看向顧錦年道。

    「顧錦年。」

    「此事當真?」

    他詢問,神色淡然。

    聽到程明之聲,顧錦年不以為然。

    「回程儒,前半句學生承認,後半句不承認。」

    顧錦年點頭道。

    「為何?」

    程明好奇,直接詢問。

    「學生不認為這般會影響公平。」

    「再者,學生認為這更加公平,五百兩銀子換來第二關入考機會,敢問一聲,這還不夠公平嗎?」

    顧錦年淡定自若道。

    此話一說,眾人不由一愣。

    因為仔細想想,還真是。

    五百兩銀子過一關,這還真的很公平,假設數量足夠的話,相信每個人都願意掏出這筆銀子來。

    「荒唐。」

    只是,程明的聲音響起。

    他站在中心地帶,目光略帶冷意,望着顧錦年眼神不善。

    「堂堂大夏書院入學考核,豈能用以銀兩玷污?」

    「書院名額,銀兩買之,那本儒倒要問問你,對於這些寒門子弟來說,這公平嗎?」

    程明皺緊眉頭。

    本來這件事情,顧錦年低個頭,認個錯,也就算了。

    畢竟自己老師不願管,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可沒想到顧錦年竟然沒有半點羞恥心,反而得意洋洋,這如何不讓他憤怒?

    感受到程明的怒火。

    顧錦年略微皺眉。

    「程儒這話有些言重。」

    「能入此地者,有幾個寒門?當真有寒門,能在短短几日時間趕來大夏書院,這速度也是夠快。」

    「想來背後有不少富戶支持,區區五百兩白銀,算不了什麼吧?」

    顧錦年還真不覺得有失公平。

    什麼寒門不寒門。

    古今往來,正兒八經只是靠自己的寒門,就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開什麼玩笑。

    當地有名的讀書人,倘若家境貧寒,可要是有資格來大夏書院參加考核。

    別的不說,當地一些有名的富戶,恨不得把銀子塞到他們褲腰帶里。

    官府也會在第一時間聯繫。

    不說給多少銀子,但最起碼不會太少,尤其是到了大夏書院這個層次。

    真把寒門子弟當做那種揭不開鍋的讀書人?

    那種寒門,根本沒機會來參加考核。

    「滿嘴胡言亂語。」

    然而程明直接開口,怒斥顧錦年在胡言亂語。

    「啊對對對。」

    顧錦年點了點頭。

    本來他對程明沒什麼很大意見。

    畢竟自己所作所為,在一些正直的讀書人眼中是有些過分。

    可很多事情要講規則和道理,太理想化倒霉的只是自己。

    現在看來,這個程明顯然就是那種理想主義的儒生,而且還帶有諸多私人情緒。

    所以沒什麼好說的,啊對對對就完事。

    「你。」

    程明被顧錦年這句話氣到了。

    剎那間,海量的怨氣湧來,使得古樹中的怨氣果實徹底成熟。

    但這也意味着,程明是動真怒了。

    不過。

    程明沒有繼續斥責顧錦年。

    而是將目光看向眾人道。

    「此事,院長已經知曉。」

    「顧錦年所作所為,的確不妥,但在規矩之內。」

    「故此,院長已設下另一場考核。」

    「無令牌者,可直接入考第三關。」

    「但排名必須前五十方可入選,若達不到前五十,取消下屆入學資格。」

    「若是現在選擇退出,可下屆再來,諸位自己選吧。」

    程明忍住怒火,沒有發作,而是將另一個考核方法說出。

    這個方案說出后。

    再一次引起眾人議論。

    只是這次明顯比之前要好。

    雖然依舊沒有讓他們滿意,可總比現在好,直接喪失資格。

    「程儒,學生願意入考。」

    當下,張贇的聲音響起。

    他朝着前面走了幾步,來到隊列之中,願意參加考核。

    「好。」

    程明點了點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也願意。」

    「我也來。」

    「前五十即可,那我也願意。」

    「若我今年不入,再等三年,我等不了,我也報考。」

    一道道聲音響起。

    不一會,便有百人入列。

    可更多的人,還是沉默。

    他們賭不起。

    畢竟一但這次失敗,再讓他們等三年,他們等不了。

    而且這一次是文景先生主持,整個考核稀奇古怪,也讓他們受不了。

    倒不如等下一屆看看,說不定就正常了。

    如此。

    一炷香后。

    人數最終確定在三百人。

    程明掃了一眼。

    而後點了點頭。

    「大夏書院第三關考核即將開始。」

    「除顧錦年之外,所有考生隨意入座。」

    程明開口,不過卻特意讓顧錦年不得入座。

    一瞬間,不少人露出笑意,他們明白程明這是在找顧錦年麻煩。

    不過這很正常。

    顧錦年是國公之孫沒錯,可千不該萬不該得罪儒生。

    尤其是蘇文景的學生。

    這些儒官最喜歡的就是怒懟權貴。

    看到顧錦年吃癟,他們自然樂意。

    而人群當中,顧錦年卻沉默不語,其餘人紛紛落座,張贇更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顧錦年,眼神之中滿是得意。

    不過還是有兩人遲遲沒有入座。

    一個是蘇懷玉,一個是王富貴。

    王富貴顯得有些猶猶豫豫,他既想坐又糾結,畢竟坐下來了,與這位世子的關係可能就要淡了。

    可不坐的話,就是得罪程明,左右為難。

    「蘇懷玉,王富貴,你們還不落座?」

    程明神色淡然,望着兩人直接詢問。

    蘇懷玉沒有說話,極其冷酷。

    至於王富貴低着頭不敢說話,緊張糾結。

    「敢問程儒。」

    「所有人都可落座,為何單獨留我?」

    王富貴不語,顧錦年的聲音響起了。

    聽到這話。

    程明倒也直接,看着顧錦年道。

    「考場之地,防恐有人作弊,本儒讓你坐在前列,免得惹來爭議。」

    「等他們入座好了,你單獨過來,就坐在這裏。」

    程明很直接。

    這句話意思也很簡單。

    你做事喜歡取巧,寫文章你肯定不行,怕你作弊抄襲,就坐我面前。

    很顯然。

    這位程明夫子,是真的對顧錦年有敵意,很不喜顧錦年行事作風。

    「明白了。」

    顧錦年點了點頭,得到答覆就好。

    下一刻。

    他來到程明所指的案桌面前。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顧錦年要落座之時。

    突兀之間。

    嘭。

    巨大的響聲炸起。

    只見擺在面前的案桌,瞬間被顧錦年一腳踹飛。

    剎那間。

    所有人都愣住了。

    誰能想到,顧錦年居然敢這般?

    這也太紈絝了吧?

    包括程明。

    「顧錦年。」

    「你放肆。」

    很快,隨着程明回神,咆哮聲隨之響起。

    這裏是考場。

    顧錦年直接將案桌踹飛,這簡直是大不敬,也是對大夏書院的不敬。

    「閉嘴。」

    「狗一樣的東西。」

    「你在本世子眼中算什麼東西?」

    「我不發威,你真當本世子好欺負?」

    「給你臉了?」

    冷聲響起。

    顧錦年面色陰冷,他望着程明,一股強大的氣勢擴散而出。

    他是誰?

    大夏第一權貴。

    鎮國公之孫。

    臨陽侯之子。

    入學考試,客客氣氣,禮讓三分,那是尊重文景半聖。

    還真他嗎以為自己好欺負?

    行啊。

    喜歡噁心人是吧?

    喜歡搞事是吧?

    想到這裏,顧錦年直接深吸一口氣。

    而後緩緩開口。

    「六叔。」

    「速來。」

    聲音響起,

    剎那間。

    一道身影出現在顧錦年身旁。

    與此同時。

    周圍四面八方,出現一道道身影,立在房屋牆上,腰系驚雷刀,手握神機弩,一個個目光森冷,鎖定考場每一個人。

    「誰敢欺負我大侄兒?」

    身影出現。

    是顧寧涯。

    他目光冷冽,巡視在場所有人。

    一瞬間,寒氣瀰漫整個考場,每個人都感受到這可怕的冷意。

    是殺氣。

    冰冷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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