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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了女反派的跟班 - 第二十一章 轟隆隆,上使匍匐,震撼天琴星域(7200)字體大小: A+
     

    城池巍峨屹立,流淌濃郁仙光,一朵朵祥雲在上空飄蕩,星辰之力籠罩八方。

    “這纔是修煉聖地,在這裡行走就能感覺到生命源泉。”

    “來到中州之後才知道,世界之大,己身之渺小。”

    “此番定要登上幼琴榜,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

    東荒七千天驕紛紛議論,眼中滿是激動,躍躍欲試。

    而來自北原、南川,西漠的諸多天驕,亦是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爲宗門贏得無上榮耀!

    “快看……”

    有女修目光癡迷望着遙遠處。

    同行天驕循聲看去,頓時被驚豔到了。

    蓋因那個男人,太璀璨了!

    他氣定神閒漫步,一頭金髮隨意披散,俊美無儔的臉龐含着溫潤的笑意,最獨特的是那雙深邃的碧眸,彷彿要把女子的魂魄吸進去,在星河裡陪他醉生醉死。

    “此人只應夢中有,仙界難得幾回見。”

    一向清高冷傲的女天驕,在宗門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此刻卻美眸連連泛着異彩,不顧矜持地打聽消息。

    他,是誰?

    連東荒天驕,都不免有些呆滯失神。

    比之前更加優雅尊貴,靜靜屹立在那裡,光芒奪目到能亮瞎旁人的眼睛。

    “這狗東西莫非是專修容貌氣質?”有天驕酸溜溜地腹誹。

    “小望!”

    伴隨一聲怒喝,徐北望一步踏進聖城,跟隨着宋遠橋。

    “他還是東荒之主的弟子?”

    無數女修陷入瘋狂,急忙打探消息,關於這個男人的信息,很快就傳遍了中州。

    ……

    聖城之巔,屹立在這裡,能清晰感受到天琴星流轉的星域法則。

    此刻,一襲淡藍色宮裝的婦人坐於首座,她容貌姣好,高簪珠翠,雙眼皮的深痕直掃入鬢角里。

    正是天庭上使葛染,這次幼琴榜的幕後籌辦者。

    “宋遠橋呢?”

    身側一個身着森黑鎧甲的中年男人,皺着眉頭詢問。

    他就是天琴星域之主,這個星球唯一的神靈,金聖嘆。

    “葛上使,再等一會。”金聖嘆恭敬地朝葛染拱手。

    這個女人不僅修爲高於他,地位更是天庭欽點的使者。

    其餘座位,分別是三域之主,身後各自站立親傳弟子。

    而金聖嘆旁邊,屹立一個紫袍青年,鬆鬆挽着墨發,容貌妖異,眼眸中閃動着攝人心魄的鋒芒。

    幾個親傳弟子餘光偷覷青年,眼神盡是瞻仰和膜拜,根本就掩飾不住。

    天琴星域的最大驕傲,問鼎榜九十七萬八千三百六十四名,神靈的唯一弟子——

    呂伯漁!

    他的無上光芒,讓天琴星域所有天驕黯然失色,毫無疑問的第一人,跟身後拉開了好幾個層次的差距!

    “呂伯漁,你就別參加了,給後輩一點機會。”

    這時,葛染露出輕微的笑意,口吻也較爲輕柔。

    畢竟是問鼎榜上的存在,她都要敬重幾分。

    “遵命!”呂伯漁垂手恭謹。

    他本來就沒打算跟螻蟻較量,跟螻蟻比拼,這不是在侮辱他這個問鼎榜之上的偉岸存在麼?

    “抱歉,有事耽擱了。”

    這時,宋遠橋攜帶兩個弟子姍姍來遲,趕緊賠禮道歉。

    衆人的注意力,很難不被白袍所吸引,葛染眯着眸似要將這個年輕人看穿。

    徐北望不動聲色,今天的目標就是這個上使。

    突如其來的臥底計劃,也徹底打破了他原先規劃的道路,幼琴榜是不會參加的,太浪費時間。

    “上使,這是我剛收的弟子徐北望,來自遺棄之界。”

    宋遠橋笑着介紹道。

    衆人極爲詫異,大人物倒能保持喜怒不形於色,可那七八個親傳弟子,則是目露譏諷和輕視。

    原來是鄉巴佬,可惜這張臭皮囊了。

    天賦肯定有一點,不然不會被東荒之主收爲弟子,可修爲才地仙中品,跟他們的差距猶如鴻溝般巨大。

    葛染失去了興趣,只是點了點下巴,淡淡道:

    “這次幼琴榜,天庭比較看中,脫穎而出的一百個人,天庭會賜予獎勵,前五能去一趟觀星海。”

    四域之主紛紛頷首,心裡卻不以爲意。

    比較看中是場面話,足足億萬星域,天庭真會關注一個下等星域?

    無非是留意一些天驕,查看有沒有栽培價值,真正能受益的還是前五,興許會賦予天庭職位。

    “我勢必要進入前五!”

    離殤暗暗立誓,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戰意。

    就在此時。

    “抱歉,先失陪一下。”

    溫潤且帶着歉意的聲音響起,俊美白袍急急忙忙掠向遠去。

    “放肆!”

    宋遠橋冷喝了一聲,旋即老臉漲得通紅,一副尷尬無措的模樣。

    這小望究竟怎麼了,之前都是有禮有節,現在卻變得如此魯莽?

    這麼多大人物,你突然離開,這是非常失禮的舉動!

    “無妨。”葛染搖搖手,示意並不放在心上。

    其餘三域之主,甚至是金聖嘆都頗爲無語,難道這就是鄉巴佬,沒見過世面,野蠻未開化也是能理解的。

    宋遠橋都有些後悔帶上這個弟子,本想讓他露露臉攀上關係,現在恐怕遭到嫌棄了。

    陡然。

    遠處一陣轟鳴,蒼穹裂開一道道細縫,磅礴的星光涌入,萬千異象浮現,遮天蔽日。

    白袍好像熠熠生輝的巨大磁鐵,瘋狂吸收仙氣,氣息不住暴增,體內神秘樹苗生長擴大。

    此刻滿天枝葉繽紛,光華垂落,此景象彷彿夢幻般。

    高樓之巔,鴉雀無聲。

    “突破了?”

    葛染驚愕,立刻運轉神靈力量,勾勒天地軌跡。

    而後發自內心讚賞道:

    “好強的天賦。”

    金聖嘆等人面面相覷,剛剛還在聊天,轉眼就突破?

    這年輕人太詭異了吧。

    而葛上使口中一個“強”字,那是極高的評價!

    宋遠橋頓時感覺老臉有光,很謙虛地說:

    “稀鬆平常吧。”

    北原之主略有些羨慕,忍不住道:“別炫耀了,這突破異象還叫平常?”

    再過一兩百年,橫推天琴星域同輩天驕沒什麼問題,看來宋遠橋收了一個好弟子啊。

    “我這弟子,還在孃胎裡就打開了接引之門,遺棄之界所有機緣都像長了腳,源源不斷降落在府邸,一出生,直接九雷轟頂,天劫持續了幾天幾夜,差點沒把他轟死。”

    宋遠橋故作隨意地開口,言辭稍微誇張了一點。

    什麼?

    幾個大人物瞠目結舌。

    而兩個神靈級別的大能,都有些難以置信,天命眷顧已經無法描繪此子的詭異了。

    “轉世之身?”葛染有所猜測,這種可能性不小。

    那這個年輕人的上限就不低了。

    “還有,他一夜突破兩階,五年時間從人仙高品到地仙中品。”

    “哦,不對,已經地仙高品,快觸摸到巔峰了。”

    宋遠橋抿一口茶,紅光滿面,春風得意。

    伴隨着話音落下,包括金聖嘆在內,四域之主都難掩震驚,這修煉速度能與黃金神族比肩啊。

    “徐北望……”

    葛染暗中記下這個名字,這絕對是一個值得栽培的天驕。

    呂伯漁眼睛半闔着,情緒略有些波動。

    這種被搶走風頭的感覺,讓他不適,讓他有一點點憤怒。

    遠處,天地俱靜。

    一朵朵大道之花在白袍頭上綻放,仙氣垂落而下,沒入其軀體。

    而後又從頭頂冒出,再次衍化大道花朵,周而循環,滋養其體。

    地仙高品境界,差一個契機邁入巔峰。

    事實上,吞噬了一整瓶至高精血,以及大帝阿姨那麼多仙藥、還有一株羽化仙藥……

    他早就能突破了,不過刻意挑選這個時機,就是給上使看的。

    親眼目睹,總比耳聞帶來的衝擊力更大。

    接下來,就該找個合適的時機,暴露體內的血液了。

    “請原諒晚輩的冒失。”

    他趨行近前,恭敬施禮。

    葛染眉眼含笑,目光柔和地端詳着他,莞爾道:

    “無礙,以你的天賦,未來不會窩在小小的天琴星域,而是在諸天萬域揚名立萬。”

    “借前輩吉言。”徐北望回以微笑。

    葛染點點頭,而後環顧四周:

    “商議幼琴榜規則吧。”

    旋即親傳弟子紛紛告辭離去,場中只留下葛染、金聖嘆,以及四域之主。

    ……

    高聳入雲的樓閣殿宇,正是隸屬星域之主的商會。

    此刻,數萬天驕在殿內流連忘返,購買修煉資源,等待幼琴榜開啓。

    一處雅閣內,徐北望手端茶盞,屹立在窗前。

    他在等一個機會,目標鎖定呂伯漁。

    此君從小就煉化了天蒼青蟄龍骨,這種神龍性情自信,且極爲好色。

    而整個星域衆所周知,唯一的問鼎榜天驕無色不歡。

    所以徐北望猜測,此君會垂涎有琴靜宜。

    果然,不出兩刻鐘,他隱約察覺到商會五樓,一大股氣息聚集。

    沒有猶豫,他頃刻間朝那裡走去。

    ……

    琳琅滿目的仙藥仙草,以有琴靜宜爲首的青霞宗弟子正在閒逛,身旁跟着離殤這個負責買單的舔狗。

    “仙子請留步。”

    平淡的聲音響起,一襲紫袍負手而來,身後跟着浩浩蕩蕩的跟隨者。

    他出現在商會五樓的剎那,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這個男人仿若天地中心,世間唯一!

    宇宙銀河,就是他託舉着天琴這座星球,他是天琴的象徵,是億萬修士敬仰膜拜的對象!

    “見過呂公子。”有琴靜宜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禮。

    “風姿卓越,美撼凡塵。”

    呂伯漁目光灼灼地端詳着眼前的女子,絲毫不掩飾眼裡的欣賞之色。

    此女身懷七彩神凰真骨,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何況元陰還在。

    有琴靜宜略有些緊張,嬌軀都微微僵硬,抿脣低聲道:

    “多謝呂公子誇獎。”

    一旁的離殤無能狂怒,只能竭力剋制眼裡的不忿。

    無數天驕聚集,他們有隱晦的眼神交流,大概也清楚呂公子的心意。

    作爲一個給天琴星域帶來無盡榮耀的存在,有點特殊癖好實屬正常,哪個女子被他看中,難道不是一種榮幸?

    “想請仙子喝杯茶。”

    呂伯漁神采奕奕,說得隨意自然,卻隱隱透着不容置喙。

    有琴靜宜微啓紅脣,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她不敢當面拒絕。

    可有人替她解圍。

    “怎麼?呂公子不請我喝一杯?”

    輕描淡寫的語氣傳來,一襲華貴白袍屹立在場中,面帶微笑地注視着呂伯漁。

    他一出現,頓時掀起喧譁聲。

    除去呂公子,中州最受熱議的當屬這個鄉巴佬,天賦近乎於妖孽,修煉速度恐怖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呂伯漁笑吟吟盯着他,隨後漠然道:

    “有時間可以一起。”

    隨後轉身離去,爲維持形象,他沒必要跟一些螻蟻多費脣舌。

    他想得到誰,還沒有女子能逃出手掌心,至少在天琴星域,唯他獨尊。

    這個名喚有琴靜宜的女子,無非是顧及到大庭廣衆之下臉面問題,倘若在幽靜的牀上,指不定像狗一樣爬過來。

    “走吧。”徐北望平靜地看了離殤一眼。

    走了幾步,他刻意壓低聲音說:

    “她是你愛慕的女子,怕什麼?總有一天將姓呂的踩在腳下。”

    離殤表情驟變,倉惶失色。

    這一刻,整個五樓氣氛死寂,陰森如墓窖!

    沒有使用傳音手段,再細微的聲音,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鄉巴佬,在大放厥詞地侮辱呂公子?

    他怎麼敢的啊!!!

    紫袍身影駐足,緩緩轉過身,一張臉徹底陰沉下來:

    “很好,我喜歡這種無畏的勇氣,請再說一遍。”

    “我師弟開玩笑的……”離殤忙賠笑臉。

    “跪下。”

    森然的兩個字如滾雷,響徹整個商會。

    呂伯漁神情冰冷,死死盯着眼前出言不遜的螻蟻:

    “你似乎不清楚我是何等存在?”

    “呂公子,抱歉,我師弟一時……”

    離殤話說半截,就被一掌轟來,整個人橫飛而出,鮮血四濺。

    望着不堪一擊的東荒第一人,整個商會的天驕噤若寒蟬。

    那可是能排進幼琴榜前五的天驕啊,卻連呂公子一掌都接不下,可想而知差距有多麼巨大!

    呂公子,曾斬過僞神!

    他就是天琴星域最大的驕傲!!

    “確定要我重複第二遍?”

    呂伯漁負手在後,像是俯瞰一隻負隅頑抗的螻蟻。

    “師弟,不能跪!”

    胸膛流淌鮮血的離殤大聲嘶吼。

    像師弟這樣天賦絕倫的奇才,這一跪將會使道心支離破碎,從此墜入心魔。

    “行,看在你們師尊的面上,我給你一個機會。”

    “讓你十招,我的頭髮若是有一絲晃動,此事了清,不然必須跪下磕頭。”

    呂伯漁眼底戾色一閃而過,聲音卻很平靜,像是敘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種骨子裡的高傲盡顯無疑!

    在場天驕絲毫沒覺得不妥,得罪了呂公子,還想輕易揭過,你以爲是山溝裡過家家?

    聖城之巔。

    “少年得志,必有餘殃。”

    金聖嘆若無其事般開口,而後看向一臉鐵青的宋遠橋:

    “放心,伯漁自有分寸,只是教訓一下。”

    其他三域之主不置一詞。

    年輕時代受人追捧,阿諛聲一片,容易養成輕狂,目中無人的壞習慣。

    捧得越高,摔得越慘。

    該遭受毒打了,否則這個鄉巴佬豈會長記性?

    葛染面無表情,她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雖然比較欣賞此子的天賦,但跟呂伯漁相比,那就差了半截。

    天賦再高,能保證順利成長起來?

    呂伯漁可是貨真價實的問鼎榜天驕!

    誰價值更高,顯而易見。

    商會氣氛僵硬如鐵。

    呂伯漁渾身沐浴斑駁的仙光,似有混沌沉浮,隱約能看見一條條體型龐大的蒼龍巨蟒!

    他一動不動,平靜道:

    “開始吧。”

    迎着無數道目光的注視,徐北望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他運轉體內仙力,轟擊而去。

    卻宛如泥牛入海般,攻擊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取其辱……

    無數天驕暗中譏諷,老老實實跪下認錯不就行了,偏要以卵擊石,映證自己的無能?

    一連九道攻擊,都絲毫沒有觸碰到紫袍身影分毫。

    “所以你算什麼東西呢?請繼續。”

    呂伯漁語氣似蘊含一絲對弱者的憐憫,無能之輩就是這般可笑。

    徐北望表情無波無瀾,前九招都是隨便攻擊,只爲最後一個大招。

    “好。”

    伴隨着話音落下,白袍的虛影屹立在虛空,赤金長髮狂舞,猶如執掌一方大世界的至高存在。

    轟隆隆!

    天地如烘爐,灼熱燙人,足足五滴精血燃燒起來,迸發出氣血滔滔,恐怖的能量。

    “燃燒精血?”

    呂伯漁無聲地笑了,他發現這羣螻蟻挺搞笑的,怎麼就認不清差距呢?

    無數天驕暗暗嘆氣,勇氣可嘉,卻也荒謬可笑。

    再來十個你燃燒精血也沒用,十顆雞蛋就能擊碎堅硬的巨石?

    癡人說夢!

    陡然。

    蒼穹瞬間黑了,懸掛在蒼穹的五輪紅日似發出崩裂之音,猶如末日降臨,四面八方一片黑暗。

    這一幕,衆人心神不由地顫慄,甚至有天驕簌簌發抖。

    究竟在醞釀什麼?

    一直波瀾不驚的呂伯漁表情也變了,這詭異氣息竟讓他生出畏懼,彷彿下一秒就要臣服。

    轟!

    燃燒焚盡的精血似貫穿到宇宙銀河,一輪無比灼目的大日延綿而來,降臨天琴星域。

    鎏金色熠熠生輝的大日,隱約能看到一方淨土,以及諸多偉岸的身影。

    這是一個遠超億萬丈的大日,白袍虛影屹立在大日之下,狂舞的金髮彷彿與大日融在一起。

    天驕們很是恐懼,這種感覺,像是螻蟻面對天龍神凰,那是根本觸及不到的層次。

    而聖城之巔,葛染滿臉駭然,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攥住,她尖聲嘶吼道:

    “偉大的日不落!!!”

    話音露罷,她身影頃刻間出現在商會。

    而金聖嘆等人目睹這個大日,體內血液都隱隱凝固,他們瞳孔縮成針線大小!

    他……

    他……

    難道真是日不落黃金血液??

    “請公子息怒。”

    噗通一聲。

    高高在上的天庭上使竟跪在地上,腦袋緊貼地面,惶恐畏懼地勸說虛空的年輕人停下,別再燃燒高貴的血液。

    葛染的舉動,猶如隕石砸入深海,頃刻間掀起了滔天波瀾!

    整個中州修士大腦一片空白,震撼地無以復加。

    噗通——

    伴隨着金聖嘆的下跪,四域之主皆匍匐在地,而後無數人烏泱泱跪倒在地。

    “是日不落神族……”

    金聖嘆滿臉驚悚駭然之色,身軀忍不住顫慄。

    橫亙億萬裡的灼熱金紅大日逐漸迴歸星域星河,黑暗消失,蒼穹五輪紅日重新高懸。

    屹立虛空的白袍一動不動,深邃的碧眸一片恍惚迷茫:

    “我是誰?”

    “您是偉大的日不落嫡脈!”葛染聲音透着狂熱的激昂,無比地確定以及肯定!

    她作爲天庭使者,要是連日不落神族都不瞭解,可以當場自刎了。

    這種血脈氣息,是最最尊貴的嫡脈啊!!!

    “我來自日不落?”

    徐北望像是無措的小孩般,神色茫然。

    一片死寂!

    無數人跪倒在地,像是巨石橫亙頭頂,幾乎壓得喘不過氣。

    誰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在下等星域竟然能見到日不落族人,那種震撼再過百萬載都無法磨滅!

    來自東荒的天驕內心狂震不止,有種無法言喻的榮幸和興奮!

    他們竟然跟黃金神族的族人結伴共行,這已經死而無憾了!

    難怪天賦如此可怕,難怪突破這麼多異象,難怪氣質尊貴……

    一切都能解釋得通!

    因爲這個男人體內流淌着日不落血液啊!

    “我似乎想不起來我是誰?”

    白袍聲音沙啞暗沉,像鏽跡斑斑的鐵器。

    “您……您來自偉大的日不落!”

    葛染聲音顫抖,激動得徹底失態。

    徐公子一定是重生者,忘卻了前世記憶,可那種血脈裡的天賦氣運,根本無法消除。

    “都起來吧。”

    聲音恢復平靜,徐北望步伐緩慢走過來,俯瞰着顫抖不安的呂伯漁:

    “給我師兄下跪,舔乾淨他鞋底的灰塵。”

    鴉雀無聲,連心跳都彷彿靜止了。

    “立刻舔!”葛染鳳眸森然,神靈的威壓死死籠罩呂伯漁。

    “不……不……”角落裡的離殤還是懵的,下意識搖頭。

    可誰在乎他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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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不落神族的意志,絕不容忤逆!!

    呂伯漁頭暈目眩,臉色一陣慘白,到如今都還沒從驚悚中回過神來。

    像是木訥的傀儡,他一步步走向離殤。

    “師兄,擡起腳。”

    徐北望表情無波無瀾,輕聲開口。

    離殤怔愣,想起被痛毆的一幕,內心爆發一股勇氣,將靴子擡起,冷冷睥睨着呂伯漁。

    屈辱幾乎將呂伯漁吞噬殆盡,他額頭一根根青筋暴起,伸出舌頭舔舐鞋底的灰塵泥土。

    畫面戛然而止!

    金聖嘆別過臉去,心中痛苦不已。

    而無數天驕望着舔鞋底的呂公子,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你永遠不知道,你的對手是誰。

    “舔乾淨了,那就死吧。”

    徐北望輕輕頷首,旋即看向葛染。

    轟!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全場毛骨悚然!

    死?

    天琴星域唯一的問鼎榜天驕,就要因此隕落?

    “徐公子……”金聖嘆面露懇求之色。

    徐北望視若無睹,只是看向猶豫不決的葛染:

    “沒聽清楚麼,我在命令你。”

    輕描淡寫的語氣,可無數人都能感受到那不可一世的強勢!

    這就是執掌天庭的日不落神族!!

    “不!”

    呂伯漁嘶聲力竭,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整個人陡然升騰,一顆晶狀的神物沒入體內。

    神芒爆發,身軀瞬間四崩五裂,元神被徹底湮滅。

    咔嚓——

    一根鮮血淋漓的天蒼青蟄龍骨掉落下來。

    問鼎榜天驕,隕落!

    就因爲一句話,慘死!

    全場幾乎窒息,五臟六腑都在劇烈顫抖,他們終於明白什麼才叫口含天憲,一言可令天下法!

    問鼎榜九十七萬名,在黃金神族眼裡不過是一個螻蟻罷了,想踩死就踩死。

    “不錯,多謝你。”

    徐北望微笑地注視葛染。

    葛染內心狂喜,找回日不落嫡脈,那是難以想象的大功績!!

    “師兄,龍骨歸你了。”徐北望笑意盈眸。

    他終於真實感受到黃金神族的特權!

    仗勢欺人的感覺——

    又回來了!!!

    ……

    ……

    ……

    天寒地凍的冰雪琴宮,一輛古老的輦車隆隆行駛停下,上面屹立一個鐵甲森森的中年男子。

    日月神朝,以冰雪琴宮爲首的七大宗門,皆恭敬侍立。

    “您是?”公儀初詢問。

    “金聖嘆。”

    男子竭力剋制弟子隕落的悲傷,臉上勉強擠出一副笑容。

    還能怎麼辦?

    去找日不落神族報仇?

    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還能幫徐公子處理後續事宜。

    金聖嘆……

    衆人震撼得瞠目結舌,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聽覺。

    星域之主降臨?

    “尊上,是小望登上幼琴榜麼?”公儀初抿着紅脣,強忍着激動。

    金聖嘆沉默半晌,直接開口宣佈:

    “日月神朝境內宗門,全部搬遷到中州。”

    “賜予冰雪琴宮一萬座礦脈,一千條仙脈。”

    頓了頓,他擡手,遞出一顆仙氣氤氳的丹藥:

    “公儀初,此丹助你進入僞神境,另外你可以去天庭任職。”

    轟!

    轟隆隆!!

    伴隨着話音落下,全場死寂如墳林!

    怎麼可能?

    星域之主莫非昏了頭?

    一萬礦脈,一千仙脈,一顆神丹,天庭任職……

    種種賞賜,做夢都不敢做啊!!

    “尊上,別開玩笑……”有長老悄悄嚥了一口口水,畢恭畢敬說。

    金聖嘆環顧全場,鏗鏘有力道:

    “徐公子,來自日不落神族。”

    說完,輦車便消失不見。

    整個冰雪山脈,像是靜止了一般,一些長老瞬間昏厥在地上,不省人事。

    公儀初嬌軀顫慄,美眸滿是震撼之色,她下意識問:

    “尊上,還能見到小望麼?”

    虛空傳來回話:

    “公儀宗主,徐公子是我們永生難以企及的貴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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