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沒有拒接，點了頭。

是應該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武館後院一般是住在武館的學生休息的地方，這會兒後院沒什麼人。

桃夭垂眸一直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怎麼敢看顧晨。

顧晨低頭看到的便是她的頭頂，他在石凳邊坐下，這樣方便自己看到她的臉。

顧晨伸手握住了桃夭的手，迫使桃夭看向了自己，「夭夭。」

這是顧晨第一次這麼叫她，所以桃夭耳朵泛著一股酥麻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桃夭甚至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了，所以男朋友聲音太酥也是一種很好的武器。

「我只是覺得，這事兒你應該提前和我商量一下。」所以，開口的話還是變成了沒什麼生氣味道的詢問語氣。

「抱歉。」顧晨說著，伸手將拉著桃夭坐在他的雙腿之上，「我只是覺得這對你來說是有好處的，忘記了你的感受。」

桃夭看著顧晨，「你這樣讓我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啊，你脾氣能不能不要這麼好？」

顧晨：「……」

桃夭說完閉了嘴，好像這樣聽起來好像確實是在無理取鬧。

顧晨埋在桃夭肩頭，笑的肩膀都在抖。

桃夭：「……」

「顧晨。」

顧晨依舊在笑，摟緊了桃夭的身子不讓她起身。

「笑什麼笑？」桃夭惡狠狠的盯著顧晨，好似要從他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顧晨終於不笑了，不過抬頭的時候眉宇間還帶著笑意，讓人忽略都難。

「你發脾氣的樣子挺可愛的。」顧晨抬手落在了她的臉上。

「態度端正點不行？」桃夭悶聲開口。

顧晨帶著溫熱氣息的手落在了她的耳畔，「我是第一次談戀愛，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都可以告訴我。」

這話，說的有些委屈。

桃夭垂著眼眸，悶聲開口：「誰還不是第一次？」

「追你的人挺多的。」顧晨開口提醒，文琪書先不說，還有一個沈之言，沈之言也不說，還有她大學的那些。

桃夭轉了轉大眼，「追你的人也不少吧。」

顧晨很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追他的人，小學的時候，經常有人給他送巧克力，一開始因為媽媽喜歡，所以他經常收了拿回家，中學的時候認識了梅特助，那個時候有人給他遞情書，他都給梅特助了，大學的時候……

「沒有，老梅和那些人說，我的要求是，考試成績必須比我好，我這輩子沒考過第二名，所以——」

桃夭：「……」

她聽到了什麼？

「不敢告白不代表沒人要追你，不過我是第一個追你的人，你就這麼好追的？」桃夭覺得，她簡直是撿了大便宜了，不然如果有人比她先下手，這人估計就被人追走了。

還好還好。

顧晨靠在後面的石桌上，看著坐在自己腿上滿臉不可思議的女人。

好追嗎？不見得吧，如果不是他喜歡桃夭，就算是沒有成績單可以用來拒絕，他也有的是辦法。

「夭夭，其實我脾氣真的沒有那麼好，我希望我的行為讓你不舒服的時候，你可以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