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薇過去站在顧爵璽身邊，「他們能不抓著一家人坑吧？說良心話，這些年玉江卿為部隊做的夠多了吧？難道天下軍醫就一個丁寧嗎？」

顧爵璽看著自己面前這會兒氣憤的女孩，「程半夏，家破人亡，陸柏言，妻離子散，他陸柏言不苦啊？」

葉語薇：「……」

「所以呢，就要逮著這一家人坑嗎？」葉語薇冷笑。

「天下軍醫很多，可是當年研製出R2生物病毒解藥的人，只有一個程半夏。R2生物病毒，一旦沾染皮膚，兩個小時之後，皮膚潰爛，器官衰竭，這種病毒一旦用於戰爭，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我不想和你講這麼多大道理，我不認識什麼程半夏，可是我親眼看到你們把他們逼上了絕路。」葉語薇說著，單手指著窗戶外面。

「她是天才。」顧爵璽給出了這麼一個回答。

國家惜才，這沒有錯。

葉語薇被這句話活生生的氣到笑，還真的是一道沉重的枷鎖。

「而且你覺得把他們逼上絕路的真的是這次的實驗嗎？是他們自己。」顧爵璽抬手落在了葉語薇的手腕上，然後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國家不會強迫任何人去做任何事，即使經過了考核，丁寧不想去，玉江卿不答應，同樣可以不去，所以問題不在考核，只能說，這次的考核剛好把他們自己的問題暴漏了出來。」

「可是——」

「樂天加入研究所尚且需要她父母的簽名，更何況國家特級保護機構。」顧爵璽給她舉了例子，「我知道你心疼丁寧，但是這件事的本質你也不應該和玉江卿一樣，怪罪到考核上面。」

葉語薇聽著顧爵璽的話，想到前段時間樂天確實為了這事和丁駿琪吵過一段時間。

葉語薇上前一步，額頭抵在了顧爵璽的肩頭，「反正你的國家在你心中就沒有毛病，別人都不能說一句。」

「葉語薇，不要混淆概念。」顧爵璽輕輕拍著葉語薇的後背，知道她這會兒心中確實難受，「但是反面想想，未免不是好事，總比事情發展到不可控制要好的多。」

葉語薇抬頭，「仙兒，這還不算是不可控制？」

「尚在我的控制範圍內。」顧爵璽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

葉語薇：「……」

所以顧總所謂的不可控制是指超過了他自己的控制範圍嗎？

丁寧的身體醫生給了兩個建議，第一個，拿掉孩子，保住丁寧，但是丁寧流過產，再拿掉一個，以後可能真的就沒有機會在要孩子了；第二個，保住孩子，但是丁寧未來半年都必須卧床，也就是說，未來半年時間內，她都不能動，這對一個人來說，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尤其是，要一直住院。

而玉江卿是軍人，不可能半年時間每天都守著她。

「大不了老子脫軍裝走人。」玉江卿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的開口說道。

「我選，拿掉孩子。」丁寧突然開口，打破了玉江卿的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