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隊騎兵出現后,放慢了戰馬的步伐。
他們邊走邊不時回頭,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不多時,又是「噠噠」一陣馬蹄聲。
又一隊騎士其實出現在道路上。
這一隊騎士要比,先前的騎士慢多了。
原因在於他們簇擁著兩輛囚車。
這兩輛囚車上,分別押送兩個人。
向著民變軍隊伍,接近的這兩支騎兵,合成一支隊伍。
他們警戒在兩輛囚車的周圍,向著民變軍隊伍走近
當他們走到一定距離時,民變軍隊伍的官兵終於看清楚,囚車裏關押的囚犯。
「那個道人,不是楊仁龍嗎?老子在攻城的時候,遠遠瞅過這老小子一眼!」
「那個滿臉橫肉,一雙三角眼,面露著凶光的囚犯,是被稱為楊家軍戰神的楊迪龍吧?」
「楊仁龍兄弟真的被秦將軍活捉了!」
「……」
就在眾人紛紛震驚的時候。
有不少士兵也發現一個問題,歸來的隊伍中少了一個最重要的人物。
囚犯中也缺少一個重要人物。
「秦將軍呢?他怎麼還不出現?」
「還有楊家軍的主帥楊仁龍呢?」
「……」
不只是他們,站在最前排的民變軍老帥和四位大將軍,也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
「大家對秦姓小子期望太高了吧!」一直沒說話的李宗弼,輕蔑的笑一聲:「也許秦風並沒有抓獲楊仁龍。」
李宗弼的聲音很大,周圍的將領紛紛把目光投向他。
李宗弼看到周圍人,都注意到他所說的話時。
他便抿著嘴,從鼻孔里輕哼一聲,隨即陰笑道:「如果本大將軍猜的不錯的話,那位秦將軍,並沒有抓住楊仁龍,所以他心虛了,不敢露面。」
說完便哈哈大笑。
眾位他的一干心腹將領也跟着哈哈笑了起來。
「我說也是呢,斬殺楊家軍主帥楊仁龍,這是多大的功績?如果是我的話,早就第一個出來顯擺。」
「秦將軍久久不露面,看來他正如李將軍所說,心虛了!」
「之前我們大家,都是沖着秦將軍斬殺楊仁龍的功績,來歡迎他的,如果說,秦將軍只是活捉了楊天龍和楊迪龍,咱們搞這麼大的歡迎儀式,也太誇張了吧!」
「……」
「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能不能住嘴!」這時,一直冷冷旁觀的沈南城看不下去了,他對着李宗弼的將領反懟道。
「呵呵,」李宗弼開口道:「沈南城將軍,你也管得太寬了吧?」
「秦風既不是你的下屬,又不是咱們民變軍的兄弟,你用得着這麼維護他嗎?」
沈南城鐵青著臉,一臉憤慨的說道:「秦風秦將軍,的確已經脫離了咱們民變軍隊伍。」
「可是即便這樣,他組建的護國軍,幫助我們民變軍西拒蔣星辰大軍。」
「秦兄弟又隻身一人,前來助我軍攻打鄭城。」
「就算他最終沒有抓獲楊仁龍,可是你們都摸著良心想一想,如果不是他率領茂林營和武德營組成的聯合軍,攻破鄭城東面城牆,我們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拿下鄭城?」仟仟尛哾
「更別說,秦兄弟還活捉了,楊天龍和楊迪倫兄弟倆!」
「哼!」李宗弼冷哼一聲,他蠻不講理的說道:「老子不管那麼多,只要沒有斬殺楊仁龍的人頭,秦風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個膽小鬼,根本沒有資格值得我們民變軍用這麼大的陣仗來迎接他!」
「你……」沈南城被李宗弼氣的說不出話來!
李宗弼看到沈南城吃了癟,心裏一陣得意。
他惡狠狠的想道:讓你沈南城再和本將軍作對。
氣死你!
正在李宗弼得意洋洋之時。
忽然,聽到前方再一次響起了,「噠噠」的馬蹄聲。
接着一個身穿銀甲的年輕將軍,騎着一匹白色駿馬,出現在眾人面前。
當那年輕將軍出現之時,護送著囚車的精銳騎士們,紛紛勒住了馬匹。
騎士們將戰馬撥向道路兩旁。
靜靜的看着年輕將軍,從容不迫的騎着戰馬,從自己身邊走過。
他們崇敬的看着年輕將軍,從隊列中間走到隊列最前面。
就像是接受檢閱的軍隊一般。
「恭迎秦大將軍!」
「秦大將軍,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秦風走過騎兵隊列,站在最前面時,耳邊傳來了他手下親兵,震耳欲聾的聲音。
秦風手下的親兵隊雖然不多,經過與楊家軍精銳家丁的大戰後,只剩下不到七十人。
但是,親兵們經過秦風「戰爭天賦」的加持后,都已經成了九品、十品的修行者。
這一支全部由修行者組成的小型軍隊,發出的喊聲,如同暴雨中的雷鳴,響徹整個民變軍軍寨!
年輕將軍一馬當先,飛奔到民變軍老帥近前。
他從馬鞍上摘下來一件東西,「啪」地扔在地面。
眾人低頭看到,那是一個白布包着的包裹。
秦風大聲道:「護國軍主將秦風,斬殺楊家軍主將楊仁龍!」
他指着地上的白布包裹道:「楊仁龍人頭在此!」
秦風的聲音極大,周圍前來迎接的民變軍官兵,都聽見了。
「嚯!」
他們紛紛發出驚嘆聲。
民變軍大帥的親兵,早已把白布包裹解開。
裏面果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親兵也是見慣了殺人場面。
只見他面不改色的的拎起血淋淋的人頭,把那人頭,恭敬的交到老帥手上。
民變軍老帥抓着人頭的頭髮,仔細端詳片刻,呵呵笑道:「這是楊仁龍的人頭,確定無疑!」
說完,把人頭遞給旁邊的沈南城。
沈南城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人頭是真的。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宗弼,目光中帶着一絲蔑視:「李將軍,你剛才不是說,秦兄弟打不過楊仁龍。」
「你還說他心虛不敢出來,是膽小鬼嗎?」
沈南城的臉上滿是嘲笑。
他笑着把人頭扔給李宗弼。
「沈南城,你不要太得意了!」李宗弼鐵青著臉,接過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現在的他,由於之前話說得太滿,現在被狠狠打臉了。
他和手下的心腹將軍們都變成了「啞巴」,忍受的周邊官兵們的肆意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