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再問一遍,你確定沒有聽錯?」
臨近正午,城外某座華貴府邸的大堂中,一個面色凝重,濃眉緊蹙,黑瞳瞪得溜圓的青年男子,他身穿的黃色龍紋長袍,頭戴玉冠,金髻別之,全身上下透著無比尊貴的氣息,猛地從椅子上彈起,緊盯着跪在堂下的太監,沉聲詢問道。
那小太監身軀顫抖著,頻頻點頭:「不敢欺瞞殿下,這都是奴才親耳聽到的。」
聞言,唐瀚握緊拳頭。
自父皇病倒后,一直是他監國,可就在去年,唐勉突然被封攝政王,奪走他手中權利,還借口說他太年輕,考慮到父皇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他便忍了!
未曾想這退一步,竟是將皇位都搭了進去,真是欺人太甚。
「本宮究竟何處不能讓他滿意,寧願將皇位交給一個在外漂泊三十多年的外人,那本宮這太子算什麼,這些年為朝廷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話音剛落,身穿魁梧的中年男子便走了進來,把玩著搭在胸前的一縷白髮,淡笑開口:「事到如今,太子殿下還打算一再隱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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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您當真要看着皇位落到唐勉手中?」
唐瀚挑眉,做了個深呼吸。
父皇,你不仁,就休怪兒子不義了!
「圖先生,你可有良計助我?」
圖歌很是自然地坐在側邊的座椅上,活動兩下筋骨,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殿下,如今朝堂中支持您的人佔有七成往上,聖上卻一意孤行要將皇位傳給戰王,定是受其蠱惑,再加上唐壯壯先前在南部的種種做為,他們父子其心可誅啊!」
「可是父皇向來信任......」唐瀚下意識就要說明江皇和戰王之間的關係,卻意識到圖歌的言外之意,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雙眼微眯:「圖先生的意思是?」.しa
圖歌微笑着站起身:「殿下,此時不除賊,更待何時?」
「可是,戰王如今有父皇的庇護,他本身武功不低,府中的護衛更是實力卓絕。」唐瀚道出心中擔憂。
圖歌卻一臉不在乎地搖了搖頭:「殿下不必擔心,在下已有計策。」
聞言,唐瀚露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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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他犯了不少錯誤,最嚴重的時候甚至險些丟掉太子之位,都是這點陣圖先生不遺餘力地在背後協助自己,將他從懸崖邊拉了回來。
不僅如此,在對方的建議下,他還成功拉攏了許多勢力,力壓其他皇子。
故而,他從不懷疑圖歌的能力,立即拱手言道:「多謝圖先生,你有任何需求,皆可向府中下人吩咐。」
圖歌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五年,他總算體會到關崇曾經過得日子有多煎熬,這破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只要將唐瀚扶持上位,他就能回明都向主上復命了,當然,還要欣賞一下夜瞳那老東西緊繃着臉的醜樣子,按著扶手站起身:「既如此,未免夜長夢多,今日便行動吧!」
「今日嗎?」唐瀚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后,還是點了點頭:「好,一切聽圖先生的!」
......
另一邊,戰王府中。
被護衛圍着走到唐勉面前的唐季在聽到對方一口就報出自己的身份后,身體有些僵硬,嘴角扯了扯。
這老傢伙居然認識他!
可他並沒有見過對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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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再次陷入寂靜。
「咕~」
一道響聲從花元兒臀後傳出,甚至震得他的長袍都輕輕飄起。
他一把附身捂住肚子:「不行了,這憶春樓的茶肯定壞了,我的肚子,茅房,茅房在哪......」
唐季抬手捂住臉:「臉都被你丟盡了。」
等到花元兒被兩個護衛帶走後,唐勉這才看向唐季:「罷了,只要你能助我剷除姦細,錄州之事一筆勾銷!」
「成交!」唐季爽快答應。
可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聲響:「給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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