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不能說不喜歡。

他也許有點喜歡她，只是談不上愛。

姚姐，「……」

「不喜歡你為什麼替你做這麼多，錢多還是閑得慌？還是說……」姚姐試探性的問道，「他還有其他的女人？」

池歡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否認，「沒有。」

墨時謙沒有其他的女人，他也不會有，她莫名篤定。

姚姐不懂，「那你為什麼覺得他不喜歡你？」

池歡盤腿坐在床沿，一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撥弄著自己的髮絲，淡淡的道，「他本來就不是因為喜歡我跟我在一起的，他是為了負責才跟我在一起的，因為他不小心把我睡了。」

「開始不喜歡，不代表不會喜歡啊，你是一開始就喜歡他，還是被他睡了就喜歡他了？」

池歡，「……」

她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發，緘默的道，「你不了解他，他是個怪物，長這麼大都沒喜歡過哪個女人，如果不是未婚妻被人追走了，他現在已經跟人家結婚了，他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是他的女人。」

「沒喜歡過任何女人？」

「嗯。」

「你們有性一生活嗎？」

池歡，「……姚姐。」

「性一生活豐富嗎？」

「……」

「你跟我裝什麼純情，我只是排除一下他喜歡男人的可能性，要真是gay的話，咱還是不要當同妻了，他現在正值壯年，理應需求很旺盛。」

池歡抬頭看天花板，「他不是gay。」

「哦，那看來是真的挺旺盛的，我說你越來越面如桃腮，原來是被滋潤的。」

池歡，「……」

姚姐道，「對你好，又足夠專一，有錢人帥活兒好，不喜歡你就不喜歡你唄，你不要的話，給我吧，我要，誰都別來跟我搶。」

她垂下頭，低低的道，「我很難過，」池歡單手捂著自己的臉，喃喃的道，「姚姐，他不喜歡我，我沒辦法不難過。」

姚姐嘆了口氣，好久沒說話。

她如今已經不是為情情愛愛傷神的年紀了，但誰沒年輕過，誰沒愛過，沒有二十歲的時候。

我愛你，而你不愛我。

這足以構成一個女人的難過，無論是堅強的還是軟弱的，驕傲的，還是卑微的。

「沒想過離開他？」

池歡屈起膝蓋，下巴擱在上面，「想過，捨不得。」

「那也是，多虧。」

「……」

「女人就是這麼貪心，開始喜歡的時候，想著在一起就好，真在一起了，又計較對方喜不喜歡自己，等他真的喜歡了，又會計較他喜歡多少，貪無止境，你看，你以前追莫西故的時候，可沒有說過他不喜歡你，讓你難過，」

池歡，「……我就是女人，總不能不做女人。」

「你想清楚，現在至少他人是你的，別到時候心你沒奪到，還把人給弄沒了。」

池歡不悅，「姚姐，你咒我呢。」

「你這幾天忙得跟陀螺一樣，我就不信你回去還有力氣跟男人滾床單，你沒少冷落人家吧。」

「……」

池歡扳著臉，「我去吃早餐，再見。」

說完就掐斷了通話，扔了手機去洗漱。

………………

休息就休息，吃完早餐后，她就打電話給悠然，約她出來玩。

悠然欣然答應。

還是安珂開車，她坐在後座，在路上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

這次，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嗓音先響起，「起來了？」

「嗯。」

「中午過來陪我吃飯，讓安珂送你過來。」

池歡掀起眼皮，眨了眨眼，「啊？有事嗎？」

他淡淡的道，「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你今天不是休息么？」

「可是……我約了悠然一起逛街。」

「嗯，跟她一起逛街，然後過來跟我吃飯，吃完你可以繼續跟她逛。」

池歡，「……」

那她要扔下悠然一個人吃午餐嗎？?寫字樓的辦公室里，俊美冷清的男人手指把玩著簽字的鋼筆，嗓音仍是淡淡的道，「你不是愛上我了，你愛上的男人想跟你吃頓飯，也得排在你閨蜜的後面？」

這話他說的平淡，但池歡握著手機，臉頰都紅了。

他真是……厚顏無恥。

她強行鎮定平淡的道，「哦，既然你這麼想跟我吃，那我晚上跟悠然一起吃吧。」

「今晚我不加班，會回去吃，你也回去。」

池歡，「……」

她唇角微微上揚，但還是免為其難般的道，「那行吧。」

「嗯，待會兒見。」

她嗓音微軟，「拜拜。」

…………

剛跟寧悠然碰面，池歡就乾咳兩聲，道，「待會兒中午我要去跟我男朋友吃飯，你可以先約個飯。」

寧悠然，「……哇，你不是這麼重色輕友吧？」

一般一起逛街，當然就是一起吃飯，哪有這樣的。

池歡坦然，「顯然，我就是啊。」

寧悠然撇撇嘴，「你們不是都住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特意一起吃飯，熱戀也不用這麼膩人吧？」

「因為我們最近很忙，好幾天沒一起吃了，我今天休息，所以他叫我過去陪他。」

寧悠然，「……」

她看著池歡笑眯眯喜滋滋的臉龐，嘀咕道，「我也要去找個男朋友。」

池歡瞥她，「你男神呢？」

寧悠然托腮嘆息，「他只能做男神，不能當男朋友，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

池歡微微歪頭，突然問道，「那如果他願意當你男朋友，你要嗎？」

「嗯？」她一怔，然後幾乎沒有猶豫的點點頭，「當然要啊，天上掉餡餅為什麼不要？」

池歡，「……」

「那如果……他不喜歡你呢？」

寧悠然依然點頭，「要的。」

池歡站定腳步，看著她的臉，「為什麼？」

「我跟他沒有接觸過，我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大美人，也沒有很特立獨行的性格，他不喜歡我很正常啊。」

寧悠然攤攤手，笑嘻嘻的道，「他肯跟我在一起的話，那我就努力讓他喜歡我唄，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池歡接過悠然遞給她的果汁，默默思忖，是墨時謙愛上她的可能性比較大，還是唐越澤愛上悠然的可能性比較大？

一個無情，一個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