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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鐵火藥和施法者 - 第459章 積雨雲字體大小: A+
     
      第459章 積雨雲

      樹蔭下,溫特斯掃了一眼手中的紙條,又看了看送來紙條的預備學員。

      「梅森保民官就派你來找我?」溫特斯驚奇地問:「沒說別的?」

      「沒有。」身前的預備學員一臉茫然地回答。

      「好吧,要請你等我一會。」溫特斯把紙條塞進腕甲,隨手一指放在樹下的衣服和馱包:「那裡有水和吃的,餓了的話自己拿。」

      然後,他看到名叫「侯德爾」的預備學員步伐僵硬地走到樹下,兩條腿比樹幹還直。

      「坐吧。」溫特斯不禁莞爾:「沒事。」

      但是預備學員仍舊站得筆直。顯然,他感到不知所措,不知究竟該把保民官的話當成客套對待,還是當成命令服從。

      溫特斯對此多少也習慣了,他清了清嗓子,沉聲下令:「士兵,立正!」

      預備學員下意識併攏腳跟、繃緊膝蓋和肩膀。

      「聽口令——坐。」

      預備學員以最快的動作把自己的屁股按在了地上。

      溫特斯點點頭,拉下護面,轉身走向一直在等待的另一名劍手,兩人重新拾起剛剛被打斷的談話。

      「我們繼續。」溫特斯雙手穩穩握住木劍。

      他面前的劍手也站好架勢,有點發悶的聲音從頭盔內傳出:「您聽說邁爾豪斯議長的演講了嗎?」

      「你是指哪一場演講?」溫特斯點點頭,示意對方攻過來:「在瓦恩的?還是回到聯省之後的?」

      「回到聯省之後的。」溫特斯的對手說完,毫無徵兆地一個踏步刺了過來。

      然而突然襲擊對於溫特斯起不到任何效果,他抬臂磕開迎面而來的長劍,在劍刃交纏中將劍尖指向對手,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輕巧自然。

      溫特斯甚至還有餘力閒聊:「聽說了,不過和流言蜚語也差不多。我想聽聽伱的版本。」

      他的劍鋒在距離對手肩膀一尺處止步——對手主動停了下來,倒退半步並舉了一下手,然後朝著起始位置走去。

      舉手代表承認自己失分,這是正式比賽的禮儀。

      不過樹蔭下的這塊小空地旁邊既沒有裁判,也沒有計分板,唯一的觀眾則是一個至今沒搞清楚狀況的傢伙。

      在滿頭霧水的場外觀眾眼中,保民官與陪練的比試就像是走了個過場,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完全分不清誰贏誰輸。

      倒也不能怪觀眾眼拙。

      溫特斯和他的對手缺乏必要的護具,所以兩人的生命安全取決於對手而不是自己——雖然他們使的是木劍,但結結實實挨上一下照樣要掛彩。

      僅有在絕對信任彼此的前提下,雙方才能像這樣「玩耍」。既然是「玩耍」,那麼自然看起來全都是點到為止、不分勝負。

      「邁爾豪斯在聯盟大會上的演講內容您應該已經聽說了,和宣戰布告也差不出太多。」溫特斯的對手回到空地另一端,活動了一下手腕,重新握緊長劍:「等他回到圭土城,立刻又在烈士廣場上做了一次公開演講,內容比聯盟大會上的演講還要驚世駭俗。」

      說罷,他又挺劍向溫特斯攻了過來。

      溫特斯仍舊舉重若輕地化解了對方大開大合的揮擊:「說說看。」

      「邁爾豪斯議長親自認定『四月一日革命』是一場叛亂。」對手倒退一步,舉起手,喘了口氣:「非法的武裝叛亂。」

      溫特斯不自覺皺起眉頭,他垂下劍尖,問:「聯省陸軍對此毫無反應?」

      「不知道,至少我離開諸王堡的時候,還沒聽說圭土城那邊有什麼大動靜。」對手的笑聲逸出頭盔,完全可以想像護面下的表情有多麼幸災樂禍:「不過科尼利斯那個傢伙肯定不好受,從『英雄』一下子變成了『叛徒』。」

      溫特斯放低長劍,若有所思:「給我仔細說說聯省新議長的演講內容。」

      「陳詞濫調。」站在溫特斯對面的劍手也把木劍搭在肩上,輕鬆愉快回答:

      「先是罵,痛罵以前的聯省政府有多腐敗無能;緊接著哭,大哭聯省人民生活有多困苦;然後危言聳聽,拿帝國、維內塔和帕拉圖內亂嚇唬人;只有最後說了點真心話,承認了『四月一日革命』是武裝叛亂,但是也找了藉口,說是因為『萊昂內爾政權實在太過腐敗無能』,所以『軍隊不得不出面暫時接管國家』。」

      「暫時?」溫特斯敏銳地捕捉到不尋常的地方。

      「是,暫時。」剛剛談吐詼諧的劍手,變得猶豫、遲疑起來,他慢吞吞地說:「邁爾豪斯議長公開承諾,將改組國民議會,重新選舉各級代表,在三年內逐步將國家權力從軍隊交還到新的國民議會手中。」

      「三年?」溫特斯挑眉。

      「是,三年。」

      「聯省陸軍的反擊?」

      「沒有反擊。反倒是有幾位將官出面為邁爾豪斯議長的承諾背書。聯省陸軍內部也一個鬼樣子,派系林立,你咬我、我咬你。」

      「科尼利斯本部長呢?」

      「已經不是本部長了,也沒聽說有新任命。邁爾豪斯議長解散了臨時軍事委員會以後,科尼利斯上校應該就被打發回家賦閒了。」站在溫特斯面前的劍手聳了聳肩:「科尼利斯藉助政變平步青雲,不知惹多少人眼紅。他又不是什麼招人喜歡的傢伙。邁爾豪斯議長拿他平息眾怒,我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溫特斯思索片刻,問對練的劍手:「你信嗎?」

      「信什麼?」

      「邁爾豪斯的承諾。」

      「我……」對練劍手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他才苦惱地說:「我也不知道。可依眼下的形勢,假如我是聯省人,也只能寄希望於邁爾豪斯議長交還國家權力了吧?畢竟他做出了公開承諾啊。」

      溫特斯聽罷,長長嘆了口氣:「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邁爾豪斯議長還在公報里表態。」對練劍手小聲補充:「聯省託管政府將全力推動帕拉圖內亂的和平解決。他還答應絕不會讓聯省軍隊捲入帕拉圖內亂——只要維內塔也不干涉帕拉圖事務。」

      溫特斯輕哼一聲,調轉劍身,重新用雙手握住劍柄。

      同溫特斯對練的劍手也急忙做好準備。

      雙方緩緩靠近彼此,劍尖磕碰的下一秒,兩人都動了起來。

      電光石火間,溫特斯讓過兇猛突進的對手,空出左手拍了拍後者的肩膀。

      對練劍手收住步子,沮喪地舉起手。他感覺到了溫特斯的情緒變化,於是換了一個更輕鬆話題:「北面又起大案啦,您聽說了嗎?」

      「什麼大案?」這個溫特斯一點都沒聽說過。

      「當然是南方總軍的大案。」

      「偽帝不是已經解散了南方總軍?」

      「就是因為要解散南方總軍,所以才會牽起大案。」對練劍手興致勃勃地問:「您猜偽帝正在以什麼罪名搞清洗?」

      溫特斯不假思索回答:「貪污?」

      「走私!南方總軍上上下下,全都有份!」對練劍手大笑不已:「為了防範我們而建立的南方總軍,竟然成了帝國境內最大的走私販子,偽帝的臉面都丟盡了!」

      溫特斯也啞然失笑,但他不像對練劍手那般樂觀:「偽帝下定決心要拔掉毒瘡,對我們不一定是件好事。」

      「管他呢?」對練劍手不以為意:「反正是帝國佬殺帝國佬,無論誰死都是我們賺。偽帝已經處死了三個伯爵,按北面流出的消息,這才只是開頭。沒有個幾年時間,南方總軍別想重建。」

      溫特斯嘆了口氣:「那就更加不是好事。」

      「是啊,我明白您說的意思。」對練劍手的情緒一下子消沉下來,他垂著頭,灰暗地說:

      「偽帝甚至不掩飾他的戰略,他就是要坐看諸共和國內戰。破解的方法也很簡單,我們只要不互相攻殺就行。我都能想出來,諸位將軍、議員們會看不懂嗎?可是他們……可是我,我又能怎麼樣?我只是個小小的尉官而已……」

      劍手越說聲音越小,驀地,他感覺到一隻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抬起頭,對上了學長毫無責備之意的平靜目光。

      「這是他們的錯,不是你的錯。」溫特斯平和的聲音中蘊含著讓人心安的力量:「不必為此感到焦慮,我們都是被河水卷著走的人。」

      「嗯。」對練劍手使勁吸了一下鼻子。

      溫特斯親昵地敲了一下對練劍手的肩甲,倒持長劍,走向放著衣服和水的樹根。

      「不知道您是否了解。」對練劍手細小的聲音在溫特斯背後響起:「在諸王堡,也有很多格羅夫·馬格努斯的反對者……這一次在新墾地的慘敗,必定會動搖……不,是瓦解格羅夫·馬格努斯的統治……」

      溫特斯頭也不回地答道:「我不介意少流血,哪怕會耗費更長的時間。」

      「嗯!」對練劍手的聲音中帶著興奮。

      「但你也不要太樂觀。」溫特斯轉過身,目光幽深如潭,他緩緩說道:「因為你還不明白,一個輸掉全部籌碼的賭徒下一步會幹什麼。」

      說罷,溫特斯捏了捏對練劍手的肩膀,提劍走向樹蔭下。

      ……

      樹蔭下,猴子——侯德爾茫然地旁觀血狼和他的陪練一邊閒談、一邊比試。

      因為看不懂究竟誰贏誰輸,侯德爾也不知道該不該喝彩叫好。

      就這樣又過了幾招,血狼突然停下和他的陪練說了些什麼,然後徑直朝著侯德爾走了過來。

      侯德爾一時間更加困惑,直到血狼走到他面前,他才回過神,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侯德爾看到血狼對他擺了擺手:「坐,自在點,沒事。」

      緊接著,後者開始解除肩膀、手臂上的護具。

      侯德爾愣了片刻,突然意識到他應該幫忙。

      然而不等侯德爾上前,有人已經站到血狼身後,熟練地幫血狼解開手臂、肩膀上的皮帶扣——是那個和血狼對練的劍手。

      侯德爾大窘,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水壺。

      然而有人動作比他更快,還沒等侯德爾彎下腰,血狼的陪練已經一個箭步閃到水壺旁邊,把水壺奉給了血狼。

      而血狼很自然地接過水壺喝了起來。

      侯德爾情急之下,開始搜腸刮肚回想可以拿來誇人劍術高明的好聽話。

      結果還是血狼的陪練先開口,一聲「班長」聽得侯德爾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班長!」血狼的陪練毫不扭捏地吹捧道:「您的劍術現在也太強了!實戰淬鍊出的真東西,就是和花架子不一樣!看起來沒什麼招式,可每個動作都沒有一丁點贅余,時機判斷也精準無比。我都已經超水平發揮,可還是連一個小分也贏不了。真的是太強了。」

      「哪有你說的這樣。」血狼似乎也有些受用,面帶微笑,不好意思地說:「太久沒練習,退步了些。」

      一旁的侯德爾,已經開始在心裡罵人。

      從瞄到血狼的陪練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個「穿靴子的」,儀態、氣度以及每個「穿靴子的」身上都有的那股淡淡「氣味」出賣了他。

      可是猴子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穿靴子的」也會這麼諂媚、這麼能拍馬屁、這麼不要臉。

      「我覺得大師現在也不是您的對手了。」血狼的陪練一臉真誠。

      「艾克?對了。」血狼想起些什麼,揚起下巴點了一下旁邊不知所措的侯德爾:「生擒阿克塞爾的人就在這裡。」

      「啊?!」血狼的陪練驚奇不已:「啊?!」

      侯德爾一直被對方當成空氣,這下子終於找回面子。他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從自己的頭頂掃到腳底,又從肩膀掃到指尖。

      侯德爾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使勁把腰挺得更直了一些。

      血狼的陪練皺起眉頭把面前的大頭兵仔細打量了一番,旋即展顏為笑,大大方方地向侯德爾伸出了手:「我是卡達爾·拉格雷。」

      侯德爾詢問地望向血狼,看到血狼輕輕點了點頭,便使勁擦了擦掌心的汗,握上了「卡達爾·拉格雷」的手。

      「阿克塞爾學長是陸軍學院最好的劍手,甚至可能是建校以來最好的劍手。」卡達爾笑著說:「您生擒了阿克塞爾學長,等於是做到了我們所有人都沒做到的事情。」

      「穿靴子的」如此禮貌,反而讓侯德爾不好意思起來。

      「當時不止我一個人。」侯德爾紅著臉說:「而且我用了漁網偷襲,不光彩。」

      聽到「漁網」,卡達爾先是一怔,緊接著爆發出激烈的大笑。笑得前俯後仰,笑得喘不過氣。

      「生死相搏的時候,哪有什麼光彩不光彩。」卡達爾擦掉笑出的眼淚,再次和面前的士兵握手,正色道:「只有站著的人和躺著的人…………這是我不久前才學到的。」

      侯德爾撓了撓後腦勺。

      溫特斯也忍不住笑出聲,但卻牽動了傷處,肋下又疼了起來。他撐著樹幹,緩緩坐在地上。

      卡達爾發覺異樣,急忙上前扶住班長,驚訝又關切地問:「您受傷了?」

      「大意了。」溫特斯輕描淡寫地解釋:「太久沒見過,忘了還有反魔法戰術這碼事。」

      「反魔法戰術?」卡達爾神情頓時變得緊張:「發現、鎖定和摧毀,到了哪一步?」

      「摧毀。」

      「摧毀?!」卡達爾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擴張。

      「摧毀。」溫特斯笑了一下:「不過薩內爾小瞧了我,用的火藥還不夠多。」

      一旁的侯德爾不解地看到:剛才還神采奕奕的「穿靴子的」突然眼圈紅了。

      「別這麼肉麻。看你的表情,我還以為你在參加追悼會。」溫特斯調侃道:「不過我聽說,好像已經給我開過一次追悼會了?」

      「是啊。」卡達爾擦了下眼睛,笑著說:「阿克塞爾學長哭得好慘!」

      「是嗎?他可沒跟我說。」

      「好慘!嚎啕大哭!我們還用您的舊武裝衣給您修了衣冠冢,『下葬』那天,魔法科的克里斯蒂安老師還來了。」

      溫特斯心念一動:「克利斯蒂安老師近況如何?」

      「不好。」卡達爾嚴肅地回答:「精神病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

      溫特斯想起了克利斯蒂安,又想起了陸軍學院,緊接著想起了圭土城……思緒一下子飄散到天邊。

      回過神來的溫特斯,忍不住嘆了口氣:「河谷村一戰的通報,我已經寫好,明天就會發出。不僅會發往鐵峰郡,還會發往新墾地其他各郡,新墾地之外也將會看到。陣亡、被俘的軍官名單也會作為附錄被一併發出。」

      溫特斯看著卡達爾:「我已經下令封鎖消息,其他俘虜對你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你自己選擇吧。」

      「班長。」卡達爾垂下頭:「既然聯省敢放我回帕拉圖,他們就篤定我不敢投靠『叛軍』——就像那些傾向於阿爾帕德的同學,現在還被軟禁在圭土城。」

      溫特斯點點頭,沒有說話,等著卡達爾做決定。

      「如果我加入您的軍隊,我的家人就會變成人質。」卡達爾低聲說:「但是如果我當了『俘虜』,被交換回去以後,他們還會逼迫我和您打仗。」

      溫特斯又點點頭。

      「所以。」卡達爾故作輕鬆:「請給我報個失蹤吧。」

      「失蹤和戰死只差一道手續。」溫特斯輕聲問:「你的家人會很悲痛。」

      「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對他們只會更危險。」卡達爾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失蹤嘛,生死不知,還有一線希望。」

      溫特斯思考片刻,輕聲說道:「傑士卡中校在熱沃丹有一間教研室,因為缺少人手,他已經朝我發了好幾次火。你去幫他的忙如何?熱沃丹沒人認識你,你在那裡很安全。」

      「好!」卡達爾眼前一亮。

      「那就這樣說定了。」溫特斯扶著樹幹站起身:「我今天就讓薩木金送你去熱沃丹。你雖然單獨住,但俘虜營畢竟人多眼雜。越早離開,就越安全。」

      卡達爾沉默良久,深深低下頭:「謝謝。」

      溫特斯只是碰了碰卡達爾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一旁,深感自己是多餘的侯德爾,突然被血狼點了名:「好啦,你跟我來吧。」

      「好的……是!」侯德爾慌忙站起身,他胡亂拍打掉衣服上的灰塵,不解地問:「可是……要去哪裡?」

      溫特斯吹了一聲尖利的口哨,不多時,一匹極為神駿的白馬從樹林中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馬兒備著鞍,但是沒戴嚼子,嘴裡還有沒吃完的嫩樹葉——比起粗糲的草,長風更偏愛闊葉灌木的嫩芽。

      「去馬欄。」溫特斯說。

      侯德爾意識到不對勁,他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問:「大人,去馬欄幹什麼?」

      「去領一匹馬。」

      「給誰領?」

      「當然是你。」這次輪到溫特斯不明所以,他從護腕中取出紙條:「不是梅森保民官讓我來教你騎馬的嗎?」

      「這這這……」侯德爾快要窒息:「怎麼會?」

      「別緊張。」溫特斯寬容地笑著,安慰預備學員道:「梅森保民官最痛恨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找不到我,另一件事是看到我閒著。把你安排過來,就等於把他最痛恨的兩件事都解決了。」

      侯德爾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得哭喪著臉抬手敬了個禮。

      「走吧,給你挑一匹溫馴的母馬,你會學得很快的。」溫特斯拍了拍預備學員的肩膀,望著諸王堡的方向,喃喃道:「儘快學會騎馬吧,你很快就要用上這樣本事了。」

      ……

      ……

      [同一時間]

      [諸王堡郊外]

      灼人的烈日下,兩名騎手一前一後,正在向西策馬狂奔。

      落在後面的騎手回望身後的煙塵,恐懼地大喊:「羅納德少校!他們追上來了!」

      跑在前面羅納德少校聽到來自身後的呼救,一咬牙,折返回落在後面的騎手身旁。

      少校迫停同伴,不由分說同對方換了馬。

      「別回頭。」羅納德少校將另一名騎手推上馬鞍:「只管往前跑。」

      被扶上馬鞍的騎手喘著粗氣,絕望地問:「前面又能去哪裡?」

      羅納德上校短暫沉默,斬釘截鐵地回答:「去找溫特斯·蒙塔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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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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