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被他吻的快透不過起來，推著他的肩膀，項上聿更加不想鬆開她，閉上了眼睛，一口一口啃著她的嘴唇。
他的體溫本來就高，好像傳染給了她，她覺得熱，鼻子上不知道是因為推他，還是因為體內的溫度高了，全是密密麻麻的汗。
好吧，餓死的駱駝都比馬大，就算項上聿受傷了，以她的力氣，壓根敵不過，而是浪費力氣而已。
她索性不掙扎了，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項上聿反而鬆開了她，嘴角揚起笑容，看著她裝死的模樣，「知道嗎。我很高興。」
穆婉睜開眼睛看他。
他是真的很高興，眼睛中都是晶晶亮的渙散，如同孩童得到糖果了一般，乾淨，而又純粹。
她肯定是看錯了，或是項上聿的演技如火純青了，她居然會覺得他的眼睛乾淨？！！！
「高興什麼？死裡逃生？你應該知道你不會死，你手上有砝碼。」穆婉不解得問道。
「你這麼想？」項上聿諱莫如深地看著她。
穆婉回望著他，項上聿詭計多端，他是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的。
所有的發展，不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即便有意外，他也早就準備了其他方案。
「這件事情后，恐怕，華冠林成了華錦榮真正的心頭之患，恭喜你，又離你的目標進了一步。」穆婉判斷性地說道。
項上聿眼眸暗沉下來，幾分自嘲的口氣，「原來你這麼認為。」
穆婉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傷感，不過瞬間，她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就看項上聿勾起了嘴角，又恢復成他平日里的狂妄，邪魅。
「我就看看你會不會讓楚簡把墨淵的錄音交出來，恭喜你，通過了考核，我會放墨淵一命，不過，你的自由，取消了。」項上聿冷鷙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穆婉防備又警覺了起來。
她等邢不霍趕走了傅鑫優后，是要去A國談判的。
「你不是覺得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嗎？讓你去和邢不霍談判，邢不霍就會從中得到很多的利益，你也會被封為安寧夫人，如果不讓你去談判，你覺得會怎麼樣？」項上聿輕笑了一聲。
穆婉恍然大悟，現在的形式對華冠林很不利，即便不利，最好的結果就是邢不霍不追究，那樣，華家，項家，以及華錦榮才能有三足穩定的局勢。
不然，事情的發展，就會變成項上聿瓦解了華冠林，沒有了華冠林的華錦榮，隨時被拉下馬。
「你應該明白的，即便我不出馬，最後，邢不霍還是會在華錦榮的請求下不追究，畢竟，現在邢不霍和華錦榮的利益是捆綁的，我去不去，對局勢的發展沒有什麼關係。」穆婉試圖說服他。
項上聿耷拉著眼眸看著穆婉，「可我就是不想讓你去。」
穆婉：「……」
項上聿嗤笑一聲，百無聊賴的，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正如他來時匆匆，去也匆匆。
穆婉心煩氣躁，敲門聲響起。
「先生吩咐我給夫人送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女傭說道。
「衣服？」穆婉詫異，看向女傭身上的衣服，是睡衣，不解。
女傭瞟了一眼穆婉的衣服，「夫人趕緊換上吧。」
穆婉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被染紅了一片的血色。
更加煩躁了。
項上聿就是那樣一個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壓根本不清楚。
他受傷那麼嚴重，看起來，就是很正常，面上沒有一點變化，他是不知道疼，還是足夠強大。
強大到……令人髮指。
她拿過了女傭手中的衣服，問道：「黑妹呢？」
「黑妹已經安排在隔壁房間休息了。」女傭恭敬地說道，從房間退了出去。
穆婉重新洗了澡，換上了衣服，躺在床上，刷了會新聞，頭條都是關於項上聿和華冠林的。
雙方的水軍相互攻擊，事情越演越烈，這種狀況是在她的預計之內的。
而且，因為有墨淵的證詞，事件的發展對項上聿是有利的。
除非找到真正的兇手。
但，真正的兇手是誰，雲里霧裡的，看不清楚。
刷著刷著，不知不覺地到了凌晨一點半了。
她看得眼睛疼，把手機放在了枕頭邊，關了燈，閉上眼睛休息。
也許是因為睡了午覺的關係，還是不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
這種腳步聲，這種氣息，因為是項上聿。
她之前特意觀察了自己睡覺的樣子，雖然不打呼，但是嘴巴是微微張開的，呼吸也不輕。
她模仿著自己睡著的樣子，感覺身側的床下陷了下去，項上聿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她呼吸一頓。
項上聿輕笑一聲。
穆婉擰起眉頭，不知道項上聿笑什麼。
「你觀察過自己睡覺的樣子嗎？裝的挺像。」項上聿輕聲說道。
穆婉知道自己露餡了，乾脆，也不假裝了，轉身，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是假裝的，我裝的很像。」
項上聿撐著腦袋看她。
他沒有開燈，但是有皎潔的月光，從窗戶裡面進來。
能看得清楚人朦朧的五官。
「你睡著的時候是這樣的，但是只要我一上床，她的呼吸會暫停，也會翻身，正對著我。」項上聿解釋道。
「正對著你？」穆婉不相信。
項上聿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你還會這麼做。」
「不可能。」穆婉確定地說道，收回了手。
項上聿的眼中迸射著冷光，「為什麼不可能？」
「我習慣一個人睡覺，多一個人，我都覺得是累贅，還會抱著你，那不是我會做的事情，你搞錯了人。」穆婉說道，轉過身。
項上聿把她拉到她的懷裡，聲音暗啞了幾分，「我說的是真的。」
穆婉覺得耳朵癢，擔心項上聿要和她做那種事情，不想招惹他，「你受傷了，早點休息，我也困了。」
「你真是關心我，還是擔心我碰你？」項上聿深邃地看著夜色，眸光也融入了漆黑，變得越發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