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聽到這一句,唇邊也有了笑意。
「什麼什麼玩意?我怎麼就成恨娶男了?」顧長安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之前在永安的時候,那些人都常把『永安第一敗家子』掛在嘴邊調侃他,他都沒這麼大反應。
對顧長安來說,這娶不到夫人恨娶,可比太會花錢會敗家丟臉多了。
「你自己想想,還有誰像你一般成天把娶不到夫人掛在嘴邊的?」秦灼笑道:「你不恨娶誰恨娶?在這事上,你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可不就是第一了?」
「你別繞我!」顧長安被秦灼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先前那些事只是費銀子也就算了。
銀子沒了,還能再掙回來。
可如今是娶夫人,事關終生,他是怎麼也不能就這樣被糊弄過去。
顧大人滿臉不高興地說:「我這輩子得的第一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敗家恨娶的,誰愛要誰要去!」
「那你想要什麼?你說。」秦灼含笑道:「你想要什麼名頭,我這就下旨,給你一個。」
她這話說的跟哄小孩似的。
顧長安都不想接茬了,直接說:「不敢勞煩陛下。」
他說完,又在秦灼開口前搶先道:「上次你還說要『選秀』,解決年輕大臣們的終身大事呢?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顧大人說到這個就來氣。
陛下說話都不算數!
這話他沒說出口,卻寫在臉上。
秦灼一看就明白了,「我是說過這話,但如今嫁作人妻、相夫教子不再是女子唯一的出路,各家姑娘都想著要干出自己的一番事業,她們不急著成親,不想參選,這也急不來啊。」
畢竟女帝登基之後,提倡男女平等,女子可以外出做官、可以讀書做官,能見天下之大,有了那麼多的選擇,願意早早嫁人,活在後宅里的女子便少了大半。
顧長安說不過她,只能生悶氣,悶聲道:「我不管,是你毀了我的清白,你得負責!」
秦灼聞言,微微挑眉。
晏傾涼涼地瞥了顧長安一眼,然後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此清白非彼清白!」秦灼連忙解釋,解釋完了又同顧長安道:「這樣,你最近要是在京城待得不高興,就去別的地方散散心,正好我原本尋個人選代天巡狩,原本想讓無爭去的,換你了,你去!」
「代天巡狩又是什麼苦差事?」顧長安都坐不住了。
他還沒忘記剛認識無爭的時候,無爭就是奉旨下江南巡查,頻頻遭遇刺殺,也不知道是他那皇帝老子要他死,還是查到地方官那些貪贓枉法的事,人家要滅他的口。
自秦灼登基以來,推行新政,還田於民,種種作為皆是開天闢地之景象,一大幫年輕大臣們奮力作為,但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多有推行不到,依舊是老樣子,正需要人去民間查訪。
秦灼自己也打算去。
只是她跟晏傾若是走遠了,多日不在朝中,只怕就引起朝中動蕩,遠的地方去不了,只能讓安排親信去。
無爭以前就做過這事,是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