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梵盯著他,捏緊了拳頭,指節咯吱作響。
就差拎著一把四十米大刀和他掐架了。
「傅君……」
「有人來了。」傅君承打斷他的話,深如寒潭的黑眸看向門口,目光森冷。
宇文梵正了正臉色,眉宇間的散漫稍稍收斂。
三道視線望向門口。
門推開,是一張熟面孔。
顧清寧雙眸眯起,看著那抹灰色身影,眸底泛起寒光。
終於捨得出來見人了。
男人停下腳步,穿著一襲灰色衣衫,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顯得有些木訥和古板。
「清寧小姐,麻煩你和我走一趟,我家主人有請。」
話音未落,包廂里的氣氛瞬間凝結,宛若冰山崩塌。
傅君承掃了他一眼,臉色陰沉,「讓你家主人出來。」
阿樹目不斜視,一直看著顧清寧的方向,「我家主人只見清寧小姐一個人。」
「呵。」
冷冷的聲音,毫不掩飾的諷刺。
宇文梵冷睨著他,嘴角噙著一抹譏誚的笑,「少在本少面前擺架子,我看你家主人是長得太丑不敢見人。」
阿樹不語,對上顧清寧投來的視線也沒有半點退怯。
顧清寧紅唇輕啟,「如果我不去呢?」
「那今天來參加拍賣會的人,一個都不能離開,他們的命全都在你的一念之間。」阿樹道。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去,大家就會沒命。
顧清寧心底輕哂,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原來是在這等著她。
「我和你去。」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一隻修長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
顧清寧偏頭,對上男人的深眸,她勾了勾唇,「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傅君承蹙眉,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堅決不同意讓她一個人去涉險,「不行。」
「我家主人說了,只見清寧小姐一個人。」阿樹強調道。
不料,一句話直接踩到了地雷。
傅君承和宇文梵幾乎是同時動了,一人掐住他的脖子,另一人扣住他的手腕。
動作快如鬼魅,阿樹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擒住了。
他的脖子被扼住,呼吸有些不暢順,臉色有些青紫。
「其他賓客都被我們關起來了,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到了這個節骨眼,他還是用威脅那一套。
宇文梵最討厭被人威脅,手腕用力,作勢要掰斷阿樹的手,「他們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少拿他們來說事。」
說他冷漠也好,無情也罷,今天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為了地圖碎片來的,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是他們的貪婪害了他們自己。
劇痛從手上傳來,阿樹咬牙忍痛。
傅君承掐著他脖子的手微微收緊,嗓音冰冷,「帶路。」
阿樹呼吸困難,聲音沙啞地道,「我不怕告訴你們,這裡到處都設有機關陷阱,你們敢亂來,連你們也出不了這裡。」
傅君承不在乎,眉眼儘是冷色,「帶路。」
話音未落,門口又來人了,是個年輕男子。
看見包廂里的一幕,年輕男子愣了一下。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阿樹,戰戰兢兢地開口,「主人讓您把他們三位都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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