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溫怡又得罪了傅君承吧?
思及此,溫芝雁的心提到嗓子眼,想下樓去看,卻又擔心顧清寧待會在這亂說話污衊溫怡。
就在她提心弔膽時,溫野突然開口,「剛才樓下怎麼那麼大動靜,是不是溫怡和你鬧了?」
話出,其他人紛紛看向顧清寧。
顧清寧聲音清清冷冷的,「她被阿承打了。」
溫野愣了愣,能逼得傅君承動手打人,溫怡又作什麼么蛾子了。
溫芝雁聞言,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急忙奪門而出,直奔樓下。
溫野回過神來,皺眉問道,「能否容我能問一下,溫怡是又做什麼了?」
顧清寧淡聲道,「溫灼知道,你問他去。」
見她不願多說,溫野識趣沒有追問到底,待會去問溫灼也一樣。
匆匆趕到樓下,溫芝雁抬眸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心底頓時警鈴一響。
「媽。」
溫怡看見她,如同是看到了救星,紅着眼眶看着下樓來的溫芝雁。
花瓶碎得四分五裂,溫怡從剛才撿到現在還沒能把地上的碎片撿完。
她這一抬頭,臉上鮮明的五指印瞬間闖入溫芝雁的視野里。
她的臉色驟變,護女心切的她連忙走了過去。
不等她走近,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將她拉了過去。
溫芝雁擰眉,在看到拉着她的人是溫灼時,臉色稍稍好轉。
「你拉着我做什麼?」
「媽,你別上去裹亂了。」溫灼看了眼傅君承,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溫芝雁聽完,這才注意到擺在樓梯口的花瓶不見了,那可是老爺子收藏的古董。
視線一偏,她看到堆在溫怡身旁的碎片,心底一沉。
完了,肯定少不了挨老爺子一頓呲。
她看着溫怡,又氣又心疼,明知道傅君承在這,她為什麼要去招惹顧清寧,這不是自討沒趣嘛。
溫怡蹲得腿都酸了,目光求救地看向溫芝雁,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媽。」
溫灼拉住溫芝雁,抬頭看向溫怡,狠心道,「姐,你還是趕緊撿吧。」
早點撿完早完事,別把他們都給拖累了。
溫怡瞪了他一眼,在心底不停罵他胳膊肘往外拐。
溫芝雁看向傅君承,權衡再三,只能狠狠心,沒有上去幫忙。
見狀,溫怡無奈,只能認命接着去撿。
阿珍拿着個碗,經過客廳時看到溫怡還在撿花瓶碎片,不敢停留,連忙上樓。
來到房間,阿珍端著碗走到床邊,「湯在這。」
顧清寧伸手接過碗,湊近鼻尖聞了聞。
溫野緊盯着她,一臉好奇。
顧清寧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暗色,把碗遞還給阿珍。
溫野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
顧清寧道,「這湯里加了些藥材,有一味藥材和我給的藥丸相剋,所以才會讓外婆暫時昏倒。」
溫野皺了皺眉,這麼碰巧?
「那這湯有沒有問題?」
顧清寧眉眼淡漠,「沒有。」
這湯肯定是沒問題,不然老爺子也不可能沒事。
聞言,溫老爺子面色緩了緩,「既然是藥材相剋,說清楚了就沒事。」
顧清寧低頭看了眼床頭柜上的藥片,轉頭看向溫老夫人,「外婆,這些葯您先吃着,我明天再給您送其他葯來。」
溫老夫人笑着應了聲好。
「清寧,時間不早了,要不你晚上留在這吧,別來回跑了。」
顧清寧的聲音溫和了些許,「不了,阿承還在樓下等我,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溫野雙手插兜倚在床尾,笑了笑,「媽,傅君承還在樓下,您總不能讓人家一個人走吧,下次再留清寧在這住吧。」
溫老夫人聽了,不舍地拉着顧清寧的手,「清寧,那你一定要常來。」
顧清寧點頭,「嗯。」
溫老夫人剛醒來還需要休息,阿珍留在房間里照顧她,其他人先離開房間。
一行人下樓。
溫野走在前面,眼尖地發現樓梯口的大花瓶不見了。
隨即,他便看到了地上的花瓶碎片,眸脫口而出地道,「爸,您的花瓶被打碎了。」
話音未落,身後的人一把將他擠開。
看見自己的珍寶之一碎成渣,溫老爺子的心在滴血。
「誰把我的花瓶打碎了,哪個混賬乾的好事?」他氣得鬍子都快翹起來了。
溫灼聽到他震怒的聲音,面上浮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幽幽看了蹲在地上的溫怡,混賬在這呢。
溫怡撿起一塊碎片,渾身僵硬住,不敢回頭去看溫老爺子的臉色。
剛才在氣頭上還沒覺得打碎個花瓶有多大事,如今冷靜下來,她不敢去面對溫老爺子的怒火。
心愛的花瓶被砸碎了,溫老爺子氣得快炸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下樓梯。
逡巡一圈,他的視線定在溫灼身上,眼神里透著懷疑,「是你打碎花瓶的?」
突然一口鍋甩了過來,溫灼嚇得連忙搖頭。
「不是我。」
這個黑鍋他可背不了。
他剛說完,身旁的人便掐了他一下的胳膊。
溫灼低下頭,對上溫芝雁責怪的目光,神情略顯無奈。
明明花瓶就不是他打碎的,總不能讓他背黑鍋吧。
再說了,外公的脾氣她又不是不知道,動了他的珍寶古董,少說都得是一頓藤條燜豬肉。
他可沒那麼傻去幫忙背這個黑鍋,更何況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姐長長記性也是件好事,省得她總是作。
深知老爺子的脾氣,溫芝雁遲疑了下,還是不忍心地跳出來替溫怡承擔了一切,「爸,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溫老爺子臉上余怒未消,目光狐
疑地打量着她,「你打碎的?」
溫芝雁點頭。
這時,溫野幽幽說道,「大姐,你說花瓶是你打碎的,那怎麼是溫怡在替你撿碎片?」
溫怡縮在角落裏盡量減少存在感,沒想到還是被溫野點名了。
一緊張,她的手指被碎片劃破了一道小口子。
她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氣,下一秒便引來溫老爺子的視線。
溫老爺子看着她腳邊的碎片,立馬猜到了什麼。
「是你打碎的?」
詢問的語氣帶着篤定,隱隱還有幾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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