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凝視着他,哼了聲,「勉強信你一次。」
傅君承失笑,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吃醋了?」
顧清寧推開他,受不了這一屋子精油香氣,「我去換間房。」
傅君承也聞到了房間里異常的氣味,拉着行李箱,跟着她離開。
換了間房,顧清寧一進房間,直接倒在沙發上不起來。
傅君承脫下外套,一轉頭,看見她躺在沙發上,菲薄的唇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他走了過來,俯身靠近,「還生氣呢?」
男人顛倒眾生的臉在眼前放大,顧清寧白了他一眼,聲音涼涼地道,「對,我氣還沒消,所以你晚上睡沙發。」
傅君承不惱反笑,伸手撈起她,轉身坐到沙發上。
「這麼冷的天,你確定不需要一個給你暖床的?」
顧清寧窩在他懷裏,懶洋洋的,「房間里有暖氣。」
傅君承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發間,低磁的嗓音帶着惑人的沙啞,「暖氣能讓你抱着?」
顧清寧一噎。
她轉移話題道,「誰這麼了解你的行程,還知道你入住的酒店?」
傅君承寒眸虛眯,黑如深海的眸底掠過一抹危險的光澤。
「一個閑人。」
能搞出這種幼稚的把戲,除了那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顧清寧聞言,目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聽他這話,他是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了?
「仇家?」
傅君承神情淡淡,「還不至於。」
這時,放在外套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顧清寧探身,伸長手夠到外套,從口袋裏拿出他的手機。
是雲反打來的。
她幫他按下接聽,雲反的聲音通過免提外放了出來。
「爺,事情都查清楚了,那個女人是宇文梵安排來的。」
傅君承沒有驚訝,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冷聲道,「把那個女人扔回宇文梵的床上。」
吩咐完,他掛了電話。
顧清寧嘴角一抽,感覺那個女人就是個炮灰,被扔來扔去。
「那個宇文梵是什麼人?」
傅君承冷嗤,「二傻子。」
顧清寧,「……」
能被他這麼稱呼的,看來對方應該不是什麼仇家了。
另一邊,得到命令,雲反立馬調動人手辦事。
趁著宇文梵不在家,他讓幾個下屬把女人扛回古堡,直接丟到宇文梵的床上,然後迅速撤離。
夜晚,宇文梵回到古堡時,看見他床上有個女人,氣得當場炸了炸了。
「麥克。」他氣得咬牙切齒。
雷霆般的一嗓子,差點把麥克給送走。
麥克連滾帶爬地走進房間,當他看見宇文梵的床上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嚇得他靈魂出竅。
要死。
被五花大綁的女人還是那身清涼的性感睡裙,嘴裏被塞了塊布,她嗚嗚咽咽的,不知在說什麼。
宇文梵死死地盯着女人,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麥克,你給我死出來。」說完,他轉身走出房間。
彷彿多留一秒,就有什麼細菌感染到他似的。
麥克欲哭無淚,認命地跟上去。
女人再次被遺忘,一臉絕望地看着他們的背影。
倒是來個人救救她啊。
客廳里,宇文梵坐在沙發上,頭頂隱約聚著朵蘑菇雲。
「我讓你給傅君承送厚禮,怎麼人跑到我房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