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替傅君承說話，顧澈又瞪了他一眼。
「阿昭，你別姓顧了，你改姓傅吧。」
顧昭撓了撓頭，一臉為難。
沒等到他們兩回去，顧影過來找人，「你們兩在吵什麼？」
顧澈輕哼一聲，「傅君承把么兒給拐走了。」
「二哥，你別添油加醋，寧兒只是坐君承的車回去而已。」顧昭糾正道。
又一記白眼射向他。
顧昭摸了摸鼻子，露出無辜的神色。
顧影聞言，劍眉飛快皺了一下。
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大哥，其實君承挺好的。」
顧澈氣笑了，長臂一伸，搭在顧昭肩膀上。
「阿昭，要不這樣，反正你都覺得傅君承那麼好了，你嫁給他得了。」
顧昭滿頭黑線，「……」
他聳肩，甩開他的胳膊，看向顧影，控訴道，「大哥，你看二哥，太不像話了。」
顧影掃了他們兩一眼，眸間閃過一抹深思。
沉吟片刻，他聲音沙啞地道，「阿寧好像和傅君承特別親近。」
聽出他話里的挫敗感，顧澈兩人皆是一愣。
顧澈不解地問，「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沒發現嗎，在傅君承面前，阿寧整個人都放鬆了，就連笑容都變多了。」
不是那種偽裝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聞言，顧澈和顧昭都默了聲。
很明顯，這一點他們也發現了。
面面相覷。
顧澈抓了把頭髮，泄，神色略顯氣餒，「阿昭，么兒和傅君承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顧昭搖頭，「我沒問過。」
「……」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咋就能沒問過呢。
顧澈轉頭看向顧影，悶聲問道，「大哥，那我們就不管了？」
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家的大白菜被拱，太戳心窩子了吧。
「只要阿寧高興，都隨她。」顧影垂著眉眼，嘴角浮出意味不明的笑。
「再說了，傅君承就算對阿寧有想法，那他也只是單相思，阿寧雖然聰明，但在感情這方面她可是一竅不通。」
顧澈聽到他後面的話，頓時樂了。
也是，只要麼兒不開竅，傅君承就有得等了。
氣死傅君承那廝。
思及此，他臉上的笑瞬間變得明媚。
顧昭嘖了聲，「二哥，你笑得好奸詐。」
「要你管。」
「……」
當弟弟好難啊。
……
離一模考試沒兩天，高三年級的學習氛圍都變得緊張起來。
即便是下課，走廊上都是一片冷清。
每經過一個教室，都能看見班裏的學生在奮筆疾書。
這陣子，姚東三人也是拼了老命在惡補他們薄弱的科目。
尤其是考試前兩天，他們三人除了回家睡覺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和顧清寧待在一塊，讓她給他們講題。
轉眼間就是一模考試了。
一模考試的一切幾乎是按照高考的規模來的，包括考場，戒備十分森嚴。
姚東三人一早就來了，這幾天都在挑燈夜讀，三人都是同款的熊貓眼。
楚旭蹲在牆角，手上拿着書，嘴裏還在背古詩。
考前苦苦掙扎的模樣，其實也是其他人的真實寫照。
孫巧巧忍不住笑了聲，「哎，都要考了，你就別再臨時抱佛腳了。」
楚旭分神應了句，「那不行，萬一瞎貓碰到死耗子，真派上用場了呢。」
孫巧巧輕笑出聲，轉頭望了望周圍。
「清寧怎麼還不來？」
還有兩分鐘，校門就要開了。
姚東個子高，一眼便看到從車裏下來的少女，「來了。」
柔和的金芒勾勒出少女慵懶的身姿，顧清寧一出現，立馬引來其他人的矚目。
明明是一樣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有股難言的酷勁。
人群中，顧清寧抬手壓了壓帽檐，半眯的眸子帶着幾分惺忪的困意。
她走到姚東三人面前，音色微啞，「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早？」
孫巧巧哭笑不得，「是你太晚了。」
顧清寧挑眉，沒有說話。
這時，校門開了。
眾人蜂擁而上，拿着准考證各自去找考場。
顧清寧四人不在同個考場，一進校門就散開了。
顧清寧雙手抄著褲袋，不緊不慢地去找考場。
她走得很慢，抵達考場時是最後一個到的。
顧清寧走進考場時，段宇軒和鄭斌明顯愣了下，沒想到她也在這個考場。
鄭斌沖顧清寧擠眉弄眼，小聲喊了她一聲。
「寧老大。」
顧清寧斜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整個考場唯一的空位。
她拉開椅子坐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准考證還有一支筆。
離髮捲還有幾分鐘，顧清寧趴在桌上，濃密的睫毛垂著，遮住眼底淡淡的血絲。
不僅是前天，她昨晚也失眠了。
枕頭沒用。
她自製的熏香也不起作用。
兩天沒睡好，她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她這一趴，立馬引來考場其他人的注意。
這是來考試還是來睡覺的？
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然而。
待他們看清趴着睡覺的人是顧清寧時，大家頓時淡定了。
原來是顧清寧，那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能被選去參加交流會的人，實力就擺在那了。
……
鈴聲響起，考試正式開始。
第一科是語文。
卷子一發，大家塗上准考證號，迫不及待地看起試題。
語文卷子，密密麻麻的字，光是掃一眼，都讓人頭疼。
就在大家忙着看卷子時，顧清寧依舊趴在桌上沒動。
就連監考老師都以為她是睡著了。
其中一個監考老師走到她身邊，輕輕敲了下桌面。
「同學。」
顧清寧抬起頭，眼尾微紅，眼底泛著淡淡的血絲。
聲音又低又啞，「有事嗎，老師？」
身為一中的老師，她自然也聽說過顧清寧。
對着面前這張過分精緻的臉，老師不由輕了聲音，「已經可以開始答卷了。」
顧清寧頷首，「好。」
老師邁開腳步離開，心想，這位顧同學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嘛。
挺乖的一小姑娘。
顧清寧打了哈欠，緩緩直起身。
她一手拿起筆，另一手把卷子和答題卡扯到面前。
顧清寧眯了眯眸子，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題目。
比起之前跳級考試的卷子，這卷子要簡單挺多
幾乎不帶思考的，她掃了眼題目就開始答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