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手裏都拿着禮花筒，默契轉動了下禮花筒下方的氣罐。
「砰砰砰——」
五顏六色的彩片綵帶滿天飛舞，隨之響起一陣歡笑聲。
楚旭道，「寧老大，歡迎你轉來C班，給你準備的歡迎會，颯不颯？」
其他人一臉燦爛的笑。
「寧老大，你懟S班的滅絕師太的畫面簡直酷斃了，佩服佩服。」
「寧老大，以後我們跟着你混了。」
「寧老大，你就是我們偶像。」
……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着，氣氛空前熱鬧。
顧清寧抬手拿下帽子，抖了抖上面的彩片，唇角浮出淡淡的笑。
「來來來，大家先坐下，敬我們寧老大一杯。」
論熱場子，楚旭絕對是一把手。
「清寧，來這邊坐。」孫巧巧拉開身旁的椅子，邊說邊給她拿了罐飲料。
顧清寧道了聲謝，伸手接過飲料。
「敬寧老大一杯。」楚旭舉起飲料，吆喝道。
其他人聚了過來，楚旭瞥了眼姚東一眼，伸手拽了他一把。
姚東微低着頭，有點抹不開面。
他輕咳一聲，拿起面前的杯子。
楚旭滿意笑了笑，「乾杯。」
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顧清寧抿了口果汁，唇角壓着笑。
……
地牢。
一縷微光從高牆上方的小窗口折射進來，陰氣森森。
粗糙的水泥地面，兩道身影橫躺着，一動不動。
嘶。
痛哼聲響起，在空蕩蕩的牢房顯得格外清晰。
顧婉婉撐開眼皮子，餘光瞥到爬在她手上的老鼠，嚇得尖叫出聲。
「啊……」
她從地上彈了起來，腳一滑，又摔回地上。
不敢耽擱，她慌不迭爬到角落，雙手抱頭，扯著嗓子嚎道，「走開，都走開。」
嘈雜的尖叫聲吵醒了地上昏厥的女人。
程玉坐起身，抬手揉着昏昏沉沉的腦袋。
抬頭一看，陌生的環境讓她心生寒意。
她不是在殯儀館嗎，這裏是什麼地方？
「媽……」
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
程玉循聲望去，觸及顧婉婉滿臉淚痕的臉，她如遭雷擊，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她抬手擋住臉，聲音顫抖地道，「婉婉，媽知道你死得冤枉，媽會替你報仇的，媽一定會殺了顧清寧，讓她給你陪葬的。」
顧婉婉一愣，聲音沙啞地道，「媽，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死。」
顧清寧那死丫頭下手真夠狠的，她以為她一定死定了。
沒死？
程玉怔然，緩緩放下手，壯著膽子看向她。
不可能啊，她都確認過她已經沒有呼吸了，怎麼可能沒死。
見她不信，顧婉婉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握住她的手。
程玉嚇得想要抽回手，下一刻，她臉色微變。
手不是冰的。
她真的還活着？
程玉喜上眉梢，一把抓住顧婉婉的手，「婉婉，你嚇死媽了，你沒死就好，太好了。」
顧婉婉點頭，「媽，這裏是哪裏啊？」
「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就去個洗手間，然後脖子一痛就暈過去了。」程玉邊說邊揉着酸痛的後頸。
剛從鬼門關走一遭，顧婉寧被這陰暗的地方嚇得夠嗆，語氣激動地道，「肯定是顧清寧搞的鬼，媽，你趕緊給爸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救我們。」
這個鬼地方，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程玉面露難色，「手機都在包里。」
聞言，顧婉婉肩膀一垮，表情僵住。
沒人來救她們，難道她們要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
這比殺了她還慘。
不。
她不要。
「媽，我不要待在這，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裏。」
看着四周密不透風的高牆，程玉神情消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一隻老鼠從腳邊跑過，顧婉婉失控尖叫。
「啊……」
她哭哭啼啼地道，「爸發現我們不見，肯定會來救我們的，媽，你快想想辦法通知爸啊。」
程玉默不作聲，眸間閃過一絲絕望。
顧海都要和她離婚，她不見了，他怕是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派人找她。
顧婉婉起身，踉蹌地衝到緊閉的鐵門前，門上有個拳頭大的窗口。
她沖着小窗口喊道，「有沒有人啊，來人啊……」
無休止的沉默延長著。
沒人回應她。
「有沒有人啊，出來，我不要待在這裏，我不要……」
嗓子都喊啞了，顧婉婉還是不死心。
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她不要待在這裏，她要回去。
程玉無動於衷，目光獃滯地看着地上。
……
包廂里。
大家鬧成一團，玩起了經典的遊戲。
真心話和大冒險。
一圈下來，楚旭輸得最慘。
桌上的空瓶轉了轉，瓶口在楚旭和顧清寧之間搖擺不定。
全班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顧清寧單手支著下顎，漫不經心地喝着果汁。
一旁，楚旭緊張得要死。
雙手合十。
千萬別又是他，老天爺保佑他，保佑。
忽然，瓶口停住了。
對準的方向，是顧清寧。
楚哥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握了下拳頭，「耶。」
好險。
他看向顧清寧，笑得一臉奸詐，「嘿嘿，寧老大，該你了。」
其他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顧清寧挑眉，痛快地選了，「真心話。」
楚哥面上閃過一絲遺憾，可惜了。
沒能整寧老大一回。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像是在憋什麼大招。
「寧老大，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
語出驚人，這問題也就他敢問。
大家極力憋笑，又忍不住好奇地看向顧清寧。
楚哥賤兮兮地笑道，「寧老大，你要是想改成大冒險，那也是可以的。」
顧清寧掃了他一眼，語氣溫吞，「用不着。」
楚旭催促問道，「那你快說，喜歡什麼樣的？」
其他人也好奇。
顧清寧隨口一說，挺敷衍的，「長得好看的。」
楚旭嘁了聲，「這算什麼答案，太敷衍了吧。」
長得好看這範圍也太廣了吧，早知道他就不這麼問了。
看着他一副失望的表情，顧清寧勾起笑，「長得好看也算一種類型，不是嗎？」
楚旭一噎，「……」
他不死心地問，「比如像誰，哪個明星偶像，具體點嘛。」
顧清寧道，「這是第二個問題。」
「……」
莫名感覺他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