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挺厲害的啊。」
張心悟伸手攙扶詹忠孝,但卻被他給避讓開來。
「我自己能走。」詹忠孝道。
就這一會功夫,他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
張心悟一臉驚詫地打量著詹墩墩,見他神色的確好了許多。
「走,去我攤上,我兩喝兩杯。」
這次詹忠孝倒是沒拒絕,畢竟大量運動過後,人都會餓的嘛。
「怎麼,羨慕了?」
「什麼?」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詹忠孝有些茫然。
「我說你有女朋友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張心悟示意了一下剛剛蘇家姐妹離開的方向。
原來剛才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裏。
「不用。」
這一瞬詹忠孝想起來遠在夏京的沉文慧,她事情應該都處理好了吧,應該快回來了吧。
想到這裏,他看向身邊的張心悟問道:「張哥,你呢?你有結婚嗎?」
張心悟:……
「呃……抱歉。」
見張心悟臉色難看,剛想問他有沒有孩子的詹墩墩直接把話給咽了下去。
「我以前有的。」張心悟辯解道。
「我懂,我懂。」詹墩墩趕忙道。
張心悟瞄了他一眼,沒說話。
詹忠孝之所以說他懂,因為妖族的化形,實際上是生命的躍遷,除了擁有兩種形態外,更是突破了生命藩籬,壽命得以大幅度提升。
如果他們愛上人類,
最終的結局都是看着一方老死在自己懷裏。
詹墩墩父母也就屬於這種情況,不管他父親如何幫他母親延壽,最終的結局已經註定。
雖然張心悟跟這種情況有點出入,但是他並未多做解釋。
兩人來到攤位前,此時旁邊已經有其他攤主在忙活,他們對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好似完全不知情一般。
實際上他們是真的不知情,因為當覆蓋整個江城的警報拉響的時候,他們的記憶就被篡改。
這套大規模記憶重置系統,據說早些年從外國進口,外國的科技人員通過對海妖的發聲方式、振動頻率、聲音分貝、音調節奏等等反向推演,然後利用電子設備模擬,最終衍生成一套可控的量產設備。
為了這套系統,當年大夏付出了不少代價,不過最近幾年,據說一家國內團隊,研究出了一種光學催眠,效果更強,更隱秘。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題,不過也正是這些東西,讓社會得以穩定。
有的時候不是不想讓民眾知道,而是不能讓民眾知道,知道越多,越容易造成恐慌。
「這頭牛是今天剛殺的,我自己去的屠宰場,選的是最好的肉,都還熱乎著,滋滋冒血。」
張心悟拿出一塊牛肉放在桉板上,輕輕一按,血水立刻就冒了出來。
「這不會是你親自殺的吧?」詹墩墩開玩笑地說道。
沒想到張心悟聞言抬起頭來,一臉驚奇地看着他。
「你怎麼知道?我每周殺一頭,然後買回來肉,用上一周。」
詹墩墩:……
張心悟說着,手握刀柄,出手如閃電,一片片的牛肉就被切成片,片片如蟬翼。
「這等會放鍋子裏。」
接着又一連幾刀,把肉切成大小相同的肉丁,接着用一根竹籤,隨意一戳,一根肉串就完成了。
看他那神奇的手法,和神奇的操作,詹墩墩卻陷入了沉思。
張心悟比他想像的還要強,他已經把自身的一切都融入了生活,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一切都是渾然天成。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張心悟的刀法甚至比敖海平還要強。
當然這是他個人的想當然,但是作為獸類,天生直覺靈敏,即使不強,恐怕兩人實力也差不上多少。
「發什麼愣,去做啊?」張心悟一回頭,見詹墩墩站在旁邊傻愣愣。
「哦,好的。」詹墩墩趕忙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這個時間還沒人,都是空位。
張心悟的速度相當快,首先端上來一個鍋底,接着各種烤串、燙菜接連往上上。
這些本來也是可以烤的,但是燙火鍋一點也不影響。
大概半個小時,張心悟就弄了滿滿一大桌。
因為他清楚,看詹墩墩的體型,就知道食量不比他小。
「喝點什麼,啤的還是白的?」張心悟擦了擦手,坐下來道。
「啤的吧。」詹墩墩道。
「那就白的。」張心悟說着,從旁邊拿出兩瓶五糧液。
詹墩墩:……
這話問和不問有區別嗎?
「不是什麼好酒,將就著喝。」
「沒事。」
詹墩墩也表示理解,這畢竟是燒烤攤,五糧液已經是最好的酒,總不能還要喝茅台不成?
張心悟打開一瓶酒放在詹墩墩面前。
詹墩墩還以為讓他倒酒,剛拿起酒瓶,就見張心悟又打開一瓶,放在自己面前。
「對瓶吹,不夠還有。」
詹墩墩一臉囧然,把白酒當啤酒喝嗎?他是熊貓他也扛不住。
「來,喝,別客氣。」張心悟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
「張哥哪裏人?」詹墩墩見張心悟舉起酒瓶噸噸噸,有些心慌問道。
「琴島的。」
原來是個山東猴,怪不得這麼能喝。
兩人邊吃邊聊,張心悟生性好動,「年輕」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甚至在詹墩墩老家也待過一段時間。
也就在那時候認識了詹墩墩的父親詹國良。
如果按照輩分,詹墩墩稱呼張心悟一聲叔叔也不為過。
可是張心悟生性豪爽,堅持讓詹墩墩稱呼他哥,各論各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妖族壽命悠久,要真的按照輩分來叫,估計太爺爺往上的輩分就沒幾個人知道了。
張心悟口若懸河,說到當年他在漠北的英雄事迹。
「我跟你說,人不可相貌,妖同樣如此,有些妖怪,別看長相憨厚,其實陰險狡詐,化形之時故意化作老實樣貌,就是為了以後好騙人。」
詹墩墩撓了撓臉頰,怎麼感覺他的話意有所指。
他可真的是個老實人啊。
「當年我就遇到一個,看似忠厚老實,實際上一肚子陰謀詭計,實實在在是個小人,好在我實力夠強,否則非得吃虧不可,來,幹了……」張心悟話語里充滿怨念。
詹墩墩不敢問、也不敢不聽,只能乖乖地陪他喝酒。
這咋心情看起來比他還鬱悶呢。
就在這時,攤位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麼早,就喝上了啊?」
原本喝得醉醺醺,雙眼迷濛的張心悟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接着滿臉笑容地轉過身。
「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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