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烈這一聲，是真的很響亮。

絕對的聲如震雷。

呂春楓還在見鬼見神之間惶恐迷茫著，這一下直接把她嚇得跪倒在地，滿臉驚慌抬頭，她再說不出什麼辯解之詞。

「我是真的哦，不是什麼孤魂野鬼，所以，表姐，我對你的指證，你承認嗎？」

「是你收買了我的丫鬟，偽造王恆給我寫情書，造成我們有私情的假象，也是你通知賣花姑娘，讓她躲避危險，又拐走王狗的小兒子，刻意算計讓我和王恆見面，害我身死，這都是你做的吧？」

「為什麼呢？你為什麼知道這些？你又為什麼要做這些？」

她一一敘述著，冷聲詢問，目光卻撇向顧清。

蕭舉和顧氏猛然回頭瞪她。

呂春楓則是渾身發麻，蕭嬈說得太准了，除了不知道她是穿書，剩下的這些都是她做的，然而……

不能承認。

她不能承認！

但，但……有些事情，她的確做了，是有證據的，所以，所以……

呂春楓滿臉是汗，咬牙切齒的道：「是，我，我承認，我是收買了你的丫鬟，給你房裡放了封情書，但是我，我沒有害你的意思，是王恆愛慕你，托我幫忙的，我也是出自好心，可憐他一片真心，所以才這麼做的。」

「至於什麼賣花女，什麼王狗，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些，我都不承認，我，我就是放了封情書而已，且是完全出自好心。」

「我沒有害你，你沒有證據。」

她強硬出聲，把所有的錯處都推給了王恆。

畢竟，死無對證嘛。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就連一慣疼愛外甥女，對她不比對女兒差的蕭興，都能感覺出來她的心虛和異樣，然而，就像呂春楓說的，他們真的沒有證據。

就算查出情書是她送的，這能代表什麼呢？

呂春楓一個閨閣女眷，按理確實不應該知道王恆和賣花女這事，甚至，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該曉得王恆服藥，神志不清到能把蕭嬈害死的地步。

她從哪來的渠道，曉得這些消息啊？

眾人一時沉默。

【嬈姐，我們要把『王恆』的鬼魂弄出來，當場指證呂春楓嗎？】

一旁，一場串了好幾個角兒，演戲演得心滿意足的9527飄回來，興緻勃勃的道：【我可以在裝一回城隍爺，當場招魂哦，就是……我們不了解王恆，怕被他的父母看出破綻來~】

【小9，我倒是很想，但，古代刑偵的世界意識，允許我們這樣對付穿書女吧？她是這個世界的大氣運者，天子驕女，我們弄些鬼神之事，側面嚇唬嚇唬她還行，但是，如果直接把『王恆』鬼魂招出來，用欺騙的手段『冤枉』她，你覺得世界意識會同意嗎？】

【它會有別的主意保下自己的『女主』吧！】

【比如，哪怕柳烈殺了她，她都會重新穿越到別人身上~】

蕭嬈呢喃低聲，似笑非笑。

【呃……】

9527啞然，她對被世界意識偏愛的這些天命之女們，真是有點拿不準，搞不好真會像大腿說的那樣，殺掉一個呂春楓，人家換皮在來，那隻能是……

【唉，算了吧，就讓柳烈去認真判好了，古代刑偵世界嘛，他才是絕對的主角，呂春楓撞上他，不會有任何天命之女的優秀，我們只從旁協助，絕不隨便插手，乖乖看著他倆對決好了。】

【這樣，世界意識也找不到插手的理由。】

她哼哼唧唧地不滿道。

【對啊，所以我才會一開始，就直接找柳烈嘛，他才是這個任務里，我們能完成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