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秦飛揚點頭。
「什麼丹藥?」
上官鳳瀾好奇。
「暫時保密。」
秦飛揚神秘一笑。
「臭小子。」
上官鳳瀾白了眼秦飛揚,喝道:「來人。」
門外的一個黑衣人,立馬跑了進來。
上官鳳瀾道:「帶姜皓天去大牢,但記住,只是普通的關押。」
「是。」
黑衣人恭敬的應了聲,看著秦飛揚,很客氣的伸手道:「請吧!」
秦飛揚點頭,瞧了眼上官鳳瀾,便轉身走出大殿。
黑衣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餘子傑……」
「金雲常……」
「兩個根本不相干的人,怎麼會攪到一起?」
上官鳳瀾低著頭,眉頭緊擰在一起。
……
殿外。
秦飛揚跟在黑衣人身後,穿過廣場,來到東側的崖邊。
崖邊,有一條山路,蜿蜒向下,直達半山腰。
黑衣人順著山路,一邊走著,一邊笑道:「姜皓天,殿主大人對你很照顧啊!」
「怎麼說?」
秦飛揚好奇。
「之前你也聽到,殿主大人說,只是普通的關押。」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殿主大人根本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你可能對我們大牢的情況,有些不了解。」
「這樣給你說吧,凡是進入我們執法殿大牢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去無回。」
黑衣人笑道。
「這麼嚴重?」
秦飛揚吃驚。
「恩。」
「為什麼九天宮的弟子,這麼懼怕我們執法殿,原因就是這一點。」
「我們執法殿,對犯錯的人,一向很殘酷。」
「簡而言之。」
「一旦入獄,就會受到各種拷打,虐待。」
「就算我們失手打死對方,上面也不會怪罪。」
黑衣人笑道。
秦飛揚暗暗咋舌,道:「沒想到執法殿的權力這麼大。」
「執法殿就是九天宮的一把匕首。」
「我們這些執法者,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劊子手。」
黑衣人道。
「劊子手……」
「其實不管什麼事,都是兩面性的。」
「雖然你們很殘酷,但也正是因為有你們,九天宮才會這麼和平。」
秦飛揚笑道。
「呃!」
黑衣人轉頭錯愕的看著秦飛揚。
「怎麼?」
秦飛揚不解。
「我是有些意外。」
「在執法殿待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讚賞我們這些執法者。」
黑衣人搖頭一笑。
「這本來就是事實。」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你們執法者對九天宮的貢獻,無人可及。」
秦飛揚道。
「哈哈……」
黑衣人欣慰一笑,道:「我現在終於明白,殿主大人為什麼這麼照顧你?你是個人才。」
「過獎過獎。」
秦飛揚擺手,突然似是想到什麼,不動聲色的問道:「殷慧長老,現在有沒有在執法殿嗎?」
黑衣人道:「殷長老這些年一直在閉關。」
秦飛揚恍然的點頭,若有所思。
「到了。」
少許后。
黑衣人開口笑道。
秦飛揚抬頭看去,便見已經來到半山腰。
前面,有一扇黝黑的石門,如神鐵建築而成,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石門緊閉著。
旁邊,盤坐著一個黑衣老人。
老人閉著眼,神色間帶著一種讓人不敢接近的冷漠。
「見過雲老。」
黑衣人躬身行禮。
老人睜開眼,兩道陰冷的光芒,奪眶而出。
秦飛揚也是急忙低頭行禮。
老人睜眼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一樣,心裡不受控制的湧現出一股恐懼感。
這位老人,肯定是一尊極為可怕的存在,並且手段很血腥。
「奉殿主大人之命,帶姜皓天前來大牢。」
「不過殿主大人有交代,只是普通的關押。」
黑衣人恭敬道。
老人冰冷的開口:「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黑衣人點頭應道,隨後轉過身,傳音道:「姜皓天,這位老人在我們九天宮的地位很高,連殿主大人也要客客氣氣,你可不要冒犯他。」
「明白。」
秦飛揚暗道。
「另外,你也要小心點,因為雲老是殷長老的師尊。」
黑衣人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殷慧的師尊!」
秦飛揚心中一驚,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奉文海和殷慧是夫婦。
那麼這個雲老,極有可能會為了殷慧對他出手。
那接下來,他在大牢裡面,豈不就成了瓮中之鱉?
想到這裡,秦飛揚的心裡,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要知道。
若雲老真想害他,那在大牢內,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也不對!
如果雲老真會對他不利,那相信上官鳳瀾,肯定不會讓他來大牢。
換而言之。
上官鳳瀾是信任這個老人的。
如此看來,這雲老,應該是一位正直的人,不會為了殷慧,故意刁難他。
不過。
防人之心不可無。
以後還是小心點為妙。
轟隆!
也就在秦飛揚沉思之際,大牢石門緩緩開啟。
雲老面無表情的說道:「進去后,你直接去第三排,第二個牢房。」
「是。」
秦飛揚點頭,大步朝石門走去。
「姜皓天,雖然上官鳳瀾交代,只是普通的關押,但你千萬別以為,就有驕傲的資格。」
「如果敢在大牢內亂來,老夫會直接殺了你。」
雲老又突然開口。
秦飛揚身體一僵,深呼吸一口氣,點頭道:「明白。」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進入大牢。
轟隆!
石門也隨之合上。
秦飛揚站在原地,掃視著前方。
前面,是總共有五條長廊。
牆上每隔十幾米,都掛著一盞油燈,閃爍著微弱的燭光,讓這裡顯得極為陰暗。
而在長廊的兩側,有著一扇扇鐵門。
每一扇鐵門上面,都有一個編號,並且還有一個半米多寬的小窗口。
不過小窗口,也都被一根根手臂粗的鐵柱給封死。
只能看到外面,無法爬出來。
秦飛揚走進第三條長廊,然後停在第二扇鐵門前。
這裡就是他的牢房。
「啊……」
突然。
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從長廊的盡頭傳來。
秦飛揚一愣,抬頭看去。
在長廊的盡頭,還有一扇鐵門,並且是完全封閉的,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
而那慘叫聲,正是從那鐵門之後傳出來的。
「難道那就是審訊室?」
秦飛揚咕噥。
咔嚓!
忽然。
那鐵門打開。
兩個裸著上身,穿著一條大褲衩的壯漢,拖著一個鮮血淋漓的青年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秦飛揚看著那青年男子,瞳孔一縮。
那幾乎已經不成人樣,便如同一條死狗般,無力地呻吟。
「恩?」
與此同時。
那兩個壯漢看見秦飛揚時,神色也是微微一愣。
但緊隨著。
臉上就爬起殘忍的笑容。
「又來了一個。」
「小子,叫什麼名字?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兩個壯漢把那青年男子,如同垃圾一樣,扔進一個牢房,嘭地一聲關上鐵門,然後就一步步朝秦飛揚走去。
那眼神,就像是在盯著獵物一般,充斥著一股凶戾之氣。
「姜皓天。」
「殺人。」
秦飛揚道。
「姜皓天?」
兩人微微一愣,打量著秦飛揚,道:「原來你就是姜皓天。」
秦飛揚淡淡一笑,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等等。」
「我們有讓你們進去嗎?」
兩人嘴角抿著一抹冷笑。
「有事?」
秦飛揚狐疑。
「你不懂這裡的規矩嗎?」
「但凡來到這裡的人,都要先好好招待一下,就如你剛才看到的那個人一樣。」
「來吧!」
兩人走到盡頭的那扇鐵門前,看著秦飛揚冷笑連連。
「什麼意思?」
秦飛揚皺眉。
「你說呢?」
「還記得奉文海奉長老嗎?」
「他可是被你害得有點苦啊!」
兩人玩味道。
秦飛揚心下一沉,道:「你們是奉文海的人?」
「這話可別亂說。」
「我們只是看不慣你對奉長老的所作所為,所以想讓你吃吃苦頭。」
「當然,在這大牢裡面,你也沒有選擇的權力。」
「快點吧,別讓我們親自動手。」
兩人笑吟吟的說道。
秦飛揚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普通的關押。」
說罷就轉身進入了牢房。
牢房,約五六米,除了一張石床,什麼都沒有。
不對。
有血跡。
無論是地上,還是牆上,或是石床上面,都有乾枯的血跡。
顯然。
這是以前被關在這裡的人,被拷打虐待之後,流出的血。
……
「普通的關押?」
外面。
那兩個壯漢有些愣神。
但下一刻,臉上就爬起濃濃的戾氣。
兩人怒氣沖沖的衝進牢房,一把就把秦飛揚按在地方。
「你們幹什麼?」
秦飛揚怒道。
「幹什麼?」
「你以為普通的關押,就能免掉被拷打,被審問?」
「天真!」
「在這裡,我們就是天。」
「我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兩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秦飛揚,臉上滿是冷笑。
這一刻。
秦飛揚的目光,顯得極為陰厲,道:「這是上官鳳瀾吩咐的,你們敢違抗她的旨意?」
「哈哈……」
「殿主大人的旨意,我們當然不敢違抗。」
「不過殿主大人,好像也不知道這裡的事吧!」
「所以就算我們弄死你,也可以隨便找個借口,說你是自找的。」
兩人桀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