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雞冠頭……哦不，他現在換了髮型，雖然還是有點像個刺蝟，但至少是黑色的。

雞冠頭庄無才隔空摸一下自己的髮型，視線落在街對面的咖啡館里。

玻璃窗前，少女安靜坐在那兒，宛若被定格在裡面畫作，令人移不開眼。

庄無才過馬路，推開咖啡館的門，走到那個少女旁邊。

「姐……」

對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學生叫姐，庄無才有些彆扭。

但誰讓他打不贏呢……

江湖上，誰拳頭硬誰的輩分就高。

「來了。」

花霧示意他坐。

庄無才挪到對面坐下。

「拍到沒？」

「我辦事，您放心啊。」庄無才狗腿地拿出手機，「你看。」

花霧點開照片，放大看了看，皺眉，不太滿意：「清晰度這麼低。」

「姐，我們這設備就這樣啊……」庄無才的碎屏手機已經是高端機了。

「行吧，將就。」花霧想想自己的經費不多，只能放低要求，「把它們洗出來，然後寄到這個地址。」

清晰度雖然不高，但拍到的畫面不少。

只要熟悉的人，都能認出來是誰。

花霧在紙巾上寫了一個地址，推開庄無才，又交代他兩句其他的。

「好嘞。」庄無才答應下來后，這才問：「不過這男人是誰啊？」

「不該問的事就少問。」

「……」

「經費不多，等以後有錢了，再給你們補上。」花霧也不是讓他們白乾，還是給跑腿費的，還畫了一個餅。

「沒事沒事，這點小事。」她不給跑腿費，庄無才也不敢說什麼啊。

誰讓自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呢！

就得認栽！

庄無才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

花霧細數她所剩無多的經費，把滅蒙給叫出來。

【又幹嘛？】滅蒙很不耐煩，背景音里還有奇怪的對話聲，不過很快就被它給掐了。

又在看狗血劇！

班不認真上，天天划水追劇！

「女主幹活沒有工作經費嗎？我這麼窮，怎麼開展工作？你給我申請點經費。」花霧懶得糾正滅蒙的態度，直接說事。

【沒有。】

「我要你有什麼用啊！」

花霧無語，對滅蒙開始統身公雞。

滅蒙似乎不太在意，等花霧罵完，【您還有什麼要諮詢的嗎？】

「……」

我……@！%*#&！

花霧懷疑滅蒙剛才很可能把她屏蔽了，根本沒聽！

但她沒證據。

滅蒙多說一句，【你可以自己賺，靠自己的雙手獲得的財富。】

花霧看看自己的手，「不合適吧？」

打工劇本里打工……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正經賺錢。】

「……」我也沒說不正經啊，狗系統在想什麼！

花霧把手藏到桌子下，端莊又硬氣：「我還是啃老吧。」

別人的閨女都能啃。

她這個老林家的親生閨女，啃啃老怎麼了？

理直！氣壯！

【也行。】滅蒙覺得這也可以，還給她提建議：【那你把林武哄著點。】

「可惜家庭基金都被張芬蘭給敗光了，敗家娘們！」

【……】

滅蒙扔下一句『加油』，利索的匿了。

……

……

「林武，我這麼多年，給你當牛做馬，你就是這麼對我？」

花霧第二天一早被張芬蘭的吼聲吵醒。

從房間出來就看見張芬蘭拿著手機咆哮。

花霧目光掃到桌子、地上散落的照片，唇角勾了下。

庄無才辦事速度還挺快。

「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你那個秘書？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不對勁，你還跟我說是工作……你們都工作到一張床上了！！」

「你都什麼年紀了，她才多大，都能給你當女兒了，你臊不臊啊！」

「我胡思亂想？我都看見了！！照片都寄到我家門口了！！」

「那個女人就是在挑釁我！」

張芬蘭吼著吼著就開始哭，一會兒哭訴自己這些年付出的，一會兒又罵林武沒良心、不要臉。

花霧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悄無聲息坐在房門口看張芬蘭表演。

可能是真的太生氣，張芬蘭都沒注意到自己有個觀眾。

張芬蘭和林武吵完，氣得臉紅脖子粗，手機都被她摔壞了。

花霧起身，撿起桌子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背後寫了一句話——黃臉婆，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妻子！

照片上，打扮精緻的女人挽著林武的胳膊，很是親密的樣子。

女主的親爹，長相併不差，他還有錢，多的是女人盯著他。

「張姨，你看我早提醒你了。」花霧把照片放回去，字朝上，「要提防我爸找小四，你能上位，別人也能上位啊，大家都是公平競爭嘛。」

張芬蘭視線落在那一排字上，黃臉婆那三個字格外刺目。

張芬蘭將那張照片撕掉，猙獰地看向花霧：「林悠……你看我笑話是不是？」

「沒有啊。」花霧語氣誠懇：「我只是在關心張姨啊。」

張芬蘭站起來，指著地上那些照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就是她之前說的驚喜？

「你知道你爸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還在家裡故意說給我聽……暗地裡看我笑話，對不對？」

張芬蘭靠近花霧，漲紅的臉都扭曲了。

「我沒有啊。」她之前只是猜測林武這個時間段可能在外面已經有女人了，但她沒有證據，「張姨，你是我的家人，我怎麼會看你笑話。」

我會親手把你包裝成一個笑話。

「張姨你可要挺住，比起不認識的小四，我還是挺喜歡你的。」花霧給張芬蘭打打氣，轉身準備回房。

張芬蘭突然動了。

她伸手就想抓花霧的頭髮，眼底都是猙獰的恨意。

也不知道恨的是誰，但她現在只想要一個發泄的地方。

花霧後背長眼睛似的，側身避開。

張芬蘭撲空，來不及收住，屁股又被踢一腳，直接往前衝去。

砰——

邊櫃被張芬蘭撞翻。

上面擺放的瓶瓶罐罐稀里嘩啦掉到地上。

「多少次了。」花霧搖頭，很是失望，「還是學不乖，每次跟我動手，受苦的都是自己，何必呢。」

張芬蘭坐在地上，手還被碎裂的玻璃划傷了。

她先是有些愣怔，隨後就只剩下扭曲的憤怒。

「林悠……」

花霧居高臨下看著她，笑得極為諷刺：「張姨，你跟我鬥氣有什麼用？又不是我按頭讓我爸出軌，這可是你自己選的男人。」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花霧覺得作為大家長，讓張芬蘭早日發現真相，她已經盡到職責了。

——霧裡看花——

因為不能細節描寫，所以很多地方都是直接略過的，大家懂意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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