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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悍婿 - 第二百七十三章:打臉字體大小: A+
     

    太極殿。

    李二高座玉階龍榻,臉色陰沉的可怕。

    大殿內重臣意識到對子不簡單,莫名緊張起來,一股壓抑的氣息瀰漫開。

    片刻后,李二冷冷地說道:「都聽好了,上聯是『我俄人,騎奇馬,張長弓,單戈成戰,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什麼……吐蕃欺人太甚。」

    「狂妄至極。」

    「囂張跋扈,當誅!」

    大臣們怒了,情緒激動,破口大罵起來。

    上聯結合吐蕃的挑釁不難看出,是在說吐蕃人人擅長騎寶貴的戰馬,能張開長弓,提戰戈參加戰鬥,琴瑟琵琶,四種樂器,八個王字,而去全都在上,人人可以稱王,憑什麼你大唐高高在上,我吐蕃就不能?

    這如何讓大家能忍?

    如何不讓大家動怒?

    一番憤怒過後,大家搜腸刮肚,準備對出下聯一戰成名,打擊吐蕃囂張氣焰,立下不世功勞的同時,獲得無雙聲望,青史留名。

    無雙聲望是讀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青史留名更是讀書人一生的追求。

    然而,大家很快發現不對勁了,這上聯是拆字聯,對起來太難,又要駁斥吐蕃,揚大唐威風,而不是簡單的應對,就更難了。

    一時間大堂靜默,滿是尷尬。

    秦懷道卻笑了,對對子肯定不會,但這副上聯印象太深了,後世所在部隊文史館就掛着,首長說是警鐘長鳴,警醒大家,首長介紹的時候說八國聯軍鐵蹄踐踏領土,燒殺搶掠,無所不為,侵佔北京后,在一間陳設華麗的大廳里舉行所謂的「議和會議」。

    會前,一個自以為「中國通」的洋人傲慢的挑釁,出來這幅對聯,利用了漢字部首的特點,道出八國聯軍是「八大王」,「王王在上」,面對洋鬼子的猖狂,一名談判工作人員當場對出下聯打臉,故事鮮活,講的生動,加上帶着強烈的民族仇恨,相忘都難。

    但秦懷道並不急著作對,反而對房玄齡低聲說道:「房相公,石頭我看看。」

    房玄齡正在苦思下聯,猛地反應過來,將石頭遞上去,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低聲問道:「有辦法?」

    秦懷道沒有馬上回答,接過去仔細觀察,孔米粒大小,絲線倒是能進去,但裏面曲折如腸,絲線太軟,進去不受力,難以繞行進入,想要穿通不容易,但也不是沒辦法。

    將石頭還給房玄齡后,秦懷道沒吭氣。

    房玄齡見秦懷道一臉淡定,尋思著不會有對策了吧,忍不住追問道:「懷道,可是有了辦法?事關國體,知道還請告知。」

    秦懷道微微一笑,看了眼左右,一個個還在絞盡腦汁想對策,滿肚子儒家經典,談經論道個個有一手,但超出知識盲區的事就不行了,絲線穿孔對大家來說就是知識盲區,

    唐朝崇尚作詩,對聯也有些為難。

    吐蕃偏偏選擇作對,真正是打中了大家的軟肋。

    如果多給些時間,滿朝臣子肯定有人能對出,但時間一長,勝之不武啊。

    房玄齡見秦懷道不說,暗自使了個眼神給李二。

    李二心領神會,有些吃驚秦懷道居然有對策?記憶中秦懷道從小在國子監不好上學,連一手字到現在都一般,打架鬥毆倒是好手,心中有些恍然,感覺很不真實,但相信房玄齡的觀察,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秦懷道收到眼神,假裝沒看到,看了剛才那名跳出來的臣子方向一眼。

    李二頓時會意過來,這是在生氣剛才之事,氣自己試探其文采,心中有些氣惱,又有些好笑,不過,這樣的秦懷道反倒讓李二感覺真實,放心,可信,心中一動,也不點破,冷冷地說道:「絲線穿孔一事交給工部,對聯交給滿朝文臣,擂台交給武將,一個時辰之內朕要看到結果。」

    「聖上,末將去讓幾個義子會會那擂台。」張亮率先站出來。

    「不用你去,王德。」

    「老奴在。」

    「傳旨在京的武勛之後,都去會會那擂台,朕在此等候消息。」

    王德匆匆去了。

    大家看得出李二是動了震怒,準備來個速戰速決,一個時辰內解決問題,打出大唐威風,以揚聖威。

    大殿內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不少人暗中交換眼神,很快,之前那名貶低秦懷道的官員再次出列,躬身說道:「聖上,微臣以為護國公秦大人精通格物,文采不凡,一首從軍行更是令天下學子汗顏,想必已有對策,不如請秦大人出手。」

    一席話引來無數人側目。

    很快,又有一名官員出列,朗聲說道:「聖上,臣附議,久聞秦大人文采非凡,當初率軍出征,就曾做下名動天下的大作,一句『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大唐男兒血』更是道盡天下豪情,《從軍行》同樣寫出男兒氣概,這對聯想必也是手到擒拿。」

    「臣等附議,懇請秦大人出手,揚我大唐風采。」

    一個接一個大臣出來附議,整齊劃一,跟說好了似的。

    秦懷道馬上意識到不對勁了,這是在捧殺,將自己捧的高高的,一旦對不出下聯,就會名聲掃地,淪為笑柄,而大家對不出就有借口了。

    不對,不對!

    秦懷道忽然意識道這裏面不簡單,太過反常,一兩個心有不服,說怪話可以理解,這麼多人跟商量好似的,絕對有陰謀,再想到祿東贊的副手忽然拿出國書,比武可以理解,惡劣環境造就了吐蕃人的好戰,符合實際,但苦寒之地的吐蕃不通文墨,怎麼可能比對子?

    事出反常即為妖。

    「這恐怕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宛如一道閃電,將許多不明疑點震碎,照亮。

    下一刻,秦懷道眼中多了幾分冷意,瞥了眾人一眼,怒火開始燃燒,忽然想到什麼,憤怒的眼神直接鎖定一直沉默不語的太子,見其低眉順眼,宛如置身事外,就有些反常了。

    堂堂太子,理當同仇敵愾,表現出對吐蕃不滿才對,這不動聲色,就跟早就知道一般,肯定有古怪。

    「不會是這傢伙玩的一手陰謀吧?」

    想到這兒,秦懷道火氣更大了,看向李二。

    李二也感覺不對勁了,目光有些冷,迎著秦懷道的眼神反問道:「懷道,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叫懷道,而不是略顯梳理的愛卿,秦大人等稱呼,可見心中偏袒,秦懷道笑了,既然有人跳出來作死,不成全豈不是對不起他?越眾而出,朗聲說道:「回聖上,國子監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彙集天下英才,國子監博士更是在世大儒,學富五車,天下無雙,臣自愧不如,不如請他們來對。」

    「還是秦大人吧,殺雞焉用牛刀。」有人提出反對。

    「沒錯,秦大人足矣。」一個個附議起來。

    這場面如果說沒問題,誰信?

    武將們看出異常,當場就要炸毛,但看到秦懷道丟過來的眼神,不由想到秦懷道幾次懟的文臣們啞口無言,潰敗下去,心中一動,都隱忍下來,眼中多了幾分期待,幾分看戲的戲謔。

    秦懷道見大家沒炸毛,心中一松,冷著臉看向跳出來的那些文臣,冷冷地說道:「對對子是雅事,讀書人的事,也是國子監份內之事,本官不是對不出,而是守規矩,不逾越,搶了國子監風頭,懂嗎?」

    有人不服氣了:「既然秦大人能對,何必麻煩國子監?」

    「你是誰?」秦懷道怒斥道。

    對方也不怕,朗聲說道:「回秦大人,下官禮部……」

    「閉嘴!」秦懷道毫不客氣地怒斥道:「既然是禮部官員,最該懂禮,守禮,維護禮,知道禮不可廢的規矩,既然是國子監的事,就該讓國子監來做,你這是帶頭破壞規矩,逾禮之舉,其心可誅,還是說你根本沒將聖人之禮放在眼裏?你還是聖人門徒嗎?」

    禮乃孔聖儒學核心,以禮治國更是儒家子弟人人爭相捍衛的圭臬。

    秦懷道一番質問如刀似箭,殺人誅心。

    對方臉色煞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武將們卻彷彿看到了那個舌戰群儒,無禮攪三分的人回來了,就連李二也眼睛一亮,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勢,心中一喜,決定添把火,喝問道:「來人,禮部趙大人帶頭破壞規矩,有逾禮之嫌,帶下去,打入天牢。」

    對方慌了,求助的眼神看向四周,但眾人紛紛低下頭去。

    人群中一人彷彿得到某種暗示,苦着臉出列喊道:「聖上,趙大人只是說秦大人能對,犯不着再麻煩國子監,何錯之有?」

    秦懷道一看還有人敢跳出來,看來平時威嚴不夠,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挑戰自己底下,喝問道:「你又是誰?」

    對方不敢託大,苦着臉說道:「下官戶部郎中……」

    「你也給我閉嘴。」秦懷道不等對方說話就打斷道,瞥了眼新任戶部尚書唐儉,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授意,讓這人跳出來當炮灰,冷冷地說道:「本官精通算學、農學,商道,是不是你戶部的事也都交給本官代勞,那還要你何用?」

    「這……不可同日而語。」

    「怎麼就不可同日而語?你們說本官有文采,就要代勞本該屬於國子監的事,現在本官說精通你們戶部那點事,怎麼就不能代勞本該屬於戶部的事?」

    「朝廷自有法度……」對方臉色發苦,難圓自說。

    秦懷道可不會慣着對方,冷笑道:「這個時候就跟本官講朝廷法度了?合著你想要做什麼就能信口開河,為所欲為,不想要的時候就拿朝廷法度說事,朝廷法度是你家的啊?你怎麼不幹脆讓聖上下來,把那位置讓給你坐?」

    「聖上,微臣不敢,微臣沒有。」對方嚇到跪倒在地,徹底亂了分寸。

    「把他也給朕打入天牢。」李二臉都黑了,這秦懷道還真敢說,不過,趁機敲打一下某些人也好。

    兩名千牛衛衝進來,將其帶走。

    李二繼續喝問道:「孔祭酒何在?」

    孔穎達趕緊出列,苦着臉說道:「聖上,老臣在!」

    論經辨道,註解儒家學說孔穎達不懼任何人,但對對子,專業不對口啊。

    李二看出孔穎達的窘迫,但決定給秦懷道唱雙簧,就沒道理半途而廢,冷著臉問道:「可有下聯應對?」

    「回聖上,老臣……老臣暫時沒用。」孔穎達硬著頭皮說道,臉火辣辣的,生疼,感覺丟了祖宗臉面。

    孔穎達可是孔聖後代子孫,一代大儒,卻對不出一個下聯,傳出去情何以堪,心中對將自己架火上烤的秦懷道滿是恨意,冷著臉說道:「秦大人,老夫無能,不知道秦大人又有和對?」

    這是要抱着一起死的節奏。

    秦懷道冷笑道:「孔祭酒,你也不用怨恨於本官,是你的祖先徒子徒孫不放過本官,本官又是按規矩辦事,何錯之有?」

    「多說無益,既然秦大人有對,不如說來聽聽。」

    秦懷道冷冷地問道:「本官能對上,是不是證明國子監在你的帶領下,稍顯不足?有待於提高?」

    「你想說什麼?」這個錯誤不能忍,孔穎達警惕起來。

    其他人也警惕地看着秦懷道,國子監是文官基本盤,不能丟。

    但秦懷道就是要打破文官這個基本盤,敢惹自己,就得付出代價,朝李二作揖后說道:「聖上,臣要是對出,揚我朝威風,臣懇請於國子監增加醫學、兵學、農學、工學四門,以後科考,單科取士,充實各部。」

    國子監設國子、太學、廣文、四門、律、書、算七學,掌教者有博士、助教、直講,國子學為三品以上及國公子孫,太學為五品以上及郡縣公子孫,四門為七品以上及侯伯子男子孫,律、書、算則為專門之學,在秦懷道看來太少了。

    而且,書是個什麼鬼,比誰的字好看,,誰的畫精美?

    簡直太不務實。

    李二一聽增加醫學、兵學、農學和工學、心中一動,想到了當初秦懷道提議開始太醫館,太醫院的事,不由問道:「何出此言?」

    大家也豎起來耳朵,莫名有些壓力,不少人甚至後悔招惹秦懷道了,這是要砸盤子的節奏啊,醫學、兵學、農學和工學一旦和儒學比肩,以後誰還去鑽研儒學,儒學又如何繼續大行其道?

    秦懷道管殺不管埋,既然惹上來,那就誰也別想好過,朗聲說道:「回聖上,臣這次帶了不少實習生修路,發現眾人滿口經史子集,詩書子曰,其他什麼都不懂,毫無實用,還得重新教導,要不是粗略懂些算學,早被打回,聖上試想,修路這點簡單的事都不會,國子監培養出來的學子將來去了地方,代天子守牧一方百姓,豈不是禍國殃民?」

    「你……」

    孔穎達氣得臉色大變,打人不打臉,秦懷道這番話可是殺人誅心。

    「怎麼,本官說錯了?」秦懷道毫不客氣地繼續開懟:「禮,經國家、定社稷、序人民、利後嗣者也,也是孔聖思想的核心之所在,但剛才你看到了,聖人門徒自己跳出來破壞禮制,簡直貽笑大方,本官問你,一縣之令,掌一方百姓生死,需要懂得什麼?」

    「當然是以禮為序,以仁立德……」

    「打住!」秦懷道毫不客氣地打斷道,對這種理想主義者很是無語,追問道:「孔祭酒,本官問得再直白些,一方縣令可要通算學,明農事,懂律法,知律法、熟醫道、兵事等?」

    「這有何難,只需招募熟悉之人協助即可。」

    「哈哈哈!」秦懷道忽然大笑起來,心中有些悲涼,盯着孔穎達的眼神變得冷厲起來,譏笑道:「好一個招募熟悉之人協助,豈不知自己不懂,看似頤指氣使,實則傀儡一具,被欺瞞了都不清楚,最後受害的還是一方百姓,要這樣的縣令何用?還不如直接找你說的熟悉之人擔任縣令。」

    「你……」孔穎達被懟的接不上話來。

    大殿內不少有識之士卻沉思起來,就連李二也陷入反思,忍不住問道:「懷道,難不成朕之科舉制有問題?」

    秦懷道趕緊說道:「聖上,科舉制沒問題,而是還不夠,當增加多謝學科,試想,一方縣令精通農學,就知道什麼時候該播種,收購,怎麼修繕水泥,怎麼提高產量,精通算學,就沒人能糊弄稅收之數,精通工學,就能帶領百姓打造工具,提高生產力,精通兵學就能指揮平匪緝盜,精通醫學就能從容應對各種瘟疫,那才是真正的大唐盛世,前無古人,永載史冊。」

    相處了這麼久,秦懷道太清楚李二心中痒痒肉,對前超越古人,做千古一帝,青史留名有着莫名的追求。

    果然,李二聽到千古無人,永載史冊就動心了。

    而且,李二覺得秦懷道說的很有道理,農學、工學、醫學、兵學、算學都是實學,對治理一方有莫大的幫助,不求每個人成為大儒,哪怕熟悉這些學科,到了地方也也不至於不懂裝懂,被人糊弄。

    想到這兒,李二忽然對秦懷道生出感激來,為了自己的江山,這女婿也是操碎了心,自己沒看錯。

    朝堂上不少有識之士也明白了其中好處,都動心了。

    孔穎達有心辯解,但又無從攻諉,彷彿看到經學即將落幕,孔聖榮光消退,一時有些急了。

    李二何嘗不知道儒學弊端,但需要儒學來加強統治,忍不住問道:「懷道,那儒學有該如何?」

    「回聖上,儒學當興!」秦懷道鄭重說道,罵歸罵,但儒學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不能丟,而且,這個時代的儒學還沒有經過明宋兩朝的曲解,閹割,還算開明,務實。

    大家沒想到秦懷道貶了一通孔穎達,最後卻說出儒學當興四個字,一時有些懵,特別是孔穎達,驚訝地看着秦懷道,眼中滿是疑惑。

    秦懷道解釋道:「聖上,儒學讓我們懂得忠君愛國,懂得為聖上而戰,為民而事,懂得天地君親師,懂得三綱五常,懂得仁愛,守禮,則天下有序,但僅有此還不夠,需要以儒為魂,以法為體,制約其行,讓百姓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再以其他學說為手腳、臟腑來補充,宛如一人,才能大行其道。」

    還有些稚嫩的聲音在大殿裏回蕩,卻震蕩人心。

    「以儒為魂,以法為體,以其他學說為手腳、臟腑?」李二咀嚼起來,眼中亮光越來越盛。

    大殿內不少有識之士也仔細咀嚼起來,漸漸生出幾分明悟。

    片刻后,房玄齡由衷地朝秦懷道一禮:「古人云,學道有先後,達者為師,懷道一言,振聾發聵,這學識何嘗不像一人,獨尊儒學,有魂無體,丟開儒學,徒有其表,一言之師,老夫謝了。」

    一直沒吭氣的魏徵也上來,鄭重一禮:「秦大人此言前無古人,開創先河,可謂博採眾家之長,有序安放,融為一體,方成圓滿,歸於一,一便是大道,人有腦無體,終歸空想,有體無腦,不過瞎想,老夫謝秦大人解多年之惑。」

    魏徵的學說也是一絕,為人剛直,絕不昧心欺言。

    能得魏徵一謝,滿朝無一人。

    李二都有些吃味了,自己都沒有這樣的殊榮,但也不記恨秦懷道,笑呵呵地問道:「諸位愛卿,秦大人一言振聾發聵,引人深思,提議國子監增加四科,大家有何反對意見?」

    是問反對意見,而不是問有沒有意見,大家不傻,知道李二已經動心,這個時候跳出來反對,不是找死嗎?

    何況秦懷道並沒有貶低儒學,而是重新定位,放在一個「魂」的高度,人豈能無魂?這個高度大家沒辦法反駁,否則不用秦懷道出手,一堆人跳出來。

    孔穎達見事已至此,沒法再阻止,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尋思著儒學地位並不低,雖有不滿,也不吭氣,臉色冷的有些嚇人。

    李二見事情順利通過,心中歡喜,增加四門學科能提高學子實學能力,將來下地方才能實幹,真正替朝廷分憂,有百利而無一害,對秦懷道愈發滿意,笑道:「好了,既然各位愛卿都不反對,此事照此執行,上書省儘快拿出章程細節,朕御覽后頒佈天下,從下一科開始執行。」

    「遵旨!」眾人紛紛應允。

    「現在說說你的下聯吧?」李二笑呵呵地看向秦懷道。

    秦懷道見摻沙子成功,也算撕開了國子監這個儒學堡壘,太醫院不用另外建造了,兵學還能為大唐培養更多軍事人才,大唐將來文治武功就了基礎,還立威幹掉兩名跳出來搞事的爪牙,心情大好,不再藏着掖着,朗聲說道:「回聖上,吐蕃以對聯辱我大唐,敵對之心昭然若揭,臣的下聯是『爾人你,偽為人,裘求衣,合手即拿,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在邊。』」

    「好!」

    「妙,此下聯大善!」

    滿堂喝彩起來,朝臣們真心實意的服氣了。

    鬧歸鬧,斗歸斗,但此下聯對仗之工整,反駁之氣勢,五一不讓人嘆服。

    「爾人你,偽為人,裘求衣,合手即拿。」說白了就是在罵吐蕃雖然是人,但是小人,偽善之人,穿着皮毛做的衣服,過着飲毛茹血的生活,伸手拿別人的東西,後面更是直接罵吐蕃是魑魅魍魎,是小鬼,小鬼就該在邊陲之地老實獃著,別跳出來呲牙,更不要有非分之想。

    「此下聯大妙,堪稱絕對!」房玄齡由衷地讚歎道,自愧不如,看向李二。

    李二會意的點頭,這是在替秦懷道討賞,但此大功,該賞,追問道:「懷道,你精通格物,那絲線穿孔可有辦法?」

    「對,還請秦大人教我。」工部尚書段綸趕緊說道,真要是沒有辦法,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秦懷道笑到:「此事不難,可找一人手巧心細女子捉一螞蟻,將細絲綁在螞蟻上,一孔抹上蜂蜜,另一孔放螞蟻進入,螞蟻聞到蜂蜜之香,必然穿越石中曲徑,抵達另一端,絲線也就穿過其中。」

    「對啊,該當如此。」

    「我怎麼沒想到。」

    眾人或擊節讚歎,或扼腕嘆息,錯失立功機會,但對秦懷道是真服氣了,滿朝文武都沒一個想到辦法,人家信手拈來,不服不行。

    人群中有些人卻眼神一冷,但很快掩飾過去。

    段綸歡喜地喊道:「此法大善,多謝請大人教我。」

    「段大人客氣,同殿稱臣,理當相互協助。」秦懷道客氣道。

    「哈哈哈,此法倒也新奇,細細思量,卻又頗為精妙。」李二也欣喜地讚歎道,如果能行,不到一個時辰就解決了兩個問題,就剩下一個擂台賽,心情大好,問道:「懷道,擂台賽可有把握?」

    秦懷道滿臉輕鬆說道:「回聖上,我朝健兒無數,皆是能戰之士,臣也是武勛之後,願上台一試,替聖上分憂,拿下擂台,揚我國威。」

    「哈哈哈,好!擺駕擂台,百官隨行,朕要親眼一觀我朝勇士手段。」李二早就想看看親眼秦懷道的本事,心中大喜,大手一揮兒,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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