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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帝相父,開局指鹿為馬 - 第287章 難以下咽的餅子字體大小: A+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

      錢永感覺雙臂像是灌了鉛一樣,提不起一點兒力氣。

      他是習武之人,又是年輕力壯,按理說要比那老頭強得多。

      然而,做農活,他竟是比不過那老頭。

      此時此刻,看著神色如常的老頭,他眸子裡露出一抹恍惚之色。

      他實在無法理解,如此消瘦的身軀為何會蘊含著如此巨大的力量。

      「你們兩個娃娃咋擱這坐,去樹蔭底下坐。」

      這時,白髮老頭注意到了錢永兩人,緩緩的開口。

      那副無論面對什麼,都顯得風輕雲淡,不驕不躁的模樣,落在錢永的眼裡,竟是讓他升起一種這老頭是個世外高人的感覺。

      但他心裡清楚。

      這個老頭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戶,沒有絲毫特殊之處,更不是什麼世外高人。

      錢永不屑一顧的長安府差役,在這個老頭的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老爺」。

      就是這麼一個地位卑微的人,今日卻帶給了他不小的衝擊。

      「這老頭真有勁啊!」

      出身商賈的少年,看著在烈日下幹活的老頭,發出這樣的感嘆。

      錢永聽見這話,陷入沉默。

      來這裡之前,他沒有接觸過農戶,也不在乎農戶。

      農戶們過得如何,跟他沒有一點兒關係。

      一直到昨天,他仍舊是這個想法。

      既然丞相大人叫他來這裡幹活,他便來這裡幹活。

      等到秋收以後就回去,待滿一年,拿銀子走人。

      他壓根不想跟這個村子裡的任何人,有任何的接觸。

      可是。

      此時此刻,他的想法發生了一些改變。

      他對眼前這個滿面滄桑的老頭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他很好奇,這個老頭的力量究竟來自哪裡?

      之後的時間。

      錢永和同窗坐在樹蔭下,安靜的等待著。

      穿著背心的白髮老頭,一個人在田裡鋤草,不慌不滿,仿佛這麼一小塊田地值得他付出一整天的時間。

      話雖是這麼說,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就幹完了活。

      站起身,略微佝僂著腰,看著兩名少年,粗糙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道:「兩個娃娃都餓了吧,回去咥飯。」

      錢永看著老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想,還是沉默,站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後。

      回到住處沒多久,錢永就看見小阿寧、劉斌他們扛著一大籮筐的草,往回趕。

      從劉斌和另一名同窗的臉色來看,他們割草餵羊的任務進行的也不算多麼順利。

      「爺,額回來了!」

      皮膚黝黑的小阿寧將籮筐放在地上,衝進屋裡,跟自己的爺爺講述一路上遇見的趣事。

      哪家的狗和哪家的狗又打架了,在哪裡看見野狐狸了,哪條河的魚兒從河面冒頭了

      都是一些零星的瑣事,小阿寧講起來卻是滔滔不絕。

      老頭滄桑的臉上帶著笑意,時不時的答應兩句。

      四名少年坐在院子裡,看著祖孫二人,神色複雜。

      尤其是出身書香門第的戶部侍郎之子劉斌,看著小阿寧,表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真羨慕你們,只要出去割草,我和錢哥今天差點兒沒累死在田裡!」

      出身商賈的少年嘆了口氣,如此說道。

      話音剛落。

      跟著小阿寧去割草的少年就露出了不滿之色,沒好氣道:

      「你這說得什麼屁話!好像割草很容易似的!」

      「難道不容易?」

      「廢話!當然!你還別不信,我問問你,你知不知道羊喜歡吃什麼草?能吃什麼草?哪些草,羊吃了能治病?哪些草,羊吃了會死?」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過是幾頭羊罷了!」

      「不過是幾頭羊罷了?你知不知道整個村子就三頭羊!

      你只是鋤草,大不了就拔掉一些麥苗,我和劉哥可是肩負著照顧那三隻羊的重任!」

      「那你知不知道在太陽底下鋤草是什麼感覺,知不知道頭上的汗流到眼睛裡,睜不開是什麼感覺?你今天就是說破了天,割草也不如鋤草辛苦!」

      「你放屁!」

      「你才放屁!」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兩人聊了沒幾句就爭吵起來。

      「夠了!」

      這個時候,錢永皺著眉頭,沒好氣的呵斥了一句:「屁大點事都能吵起來,你倆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錢永作為丁字班的頭頭,說話還算是有分量。

      兩人冷哼一聲,全都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劉斌不知想通了什麼,緩緩開口道:「普通百姓中確實有一部分人足夠勤勞,但他們生活仍舊困苦,主要還是因為他們不懂學習,也不願意去改變,胸無大志,只想著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田。」

      錢永聽見這話,不由的看了一眼劉斌。

      就在早上,劉斌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百姓之所以窮苦,跟滿朝文武沒有關係,跟士紳豪強也沒有關係,究其根本是他們太懶,太笨。

      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他竟是改變了這個看法。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跟著小阿寧割草的過程中,目睹窮苦百姓們是如何幹活的,認識到了百姓憊懶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若是這些農戶懶惰,天底下怕是再也沒有不懶惰的人了。」

      錢永心裡這麼想著,就看見小阿寧端著餅,走了過來。

      「阿哥,給你們吃。」

      經過一天的相處,面對錢永他們,小阿寧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拘謹。

      「很好吃的。」

      小阿寧將餅子放在四人的面前,轉身離開。

      回到屋子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餅子,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顯然,這些餅子對她來說是極好吃的東西。

      然而,這一幕並沒有引起四位少年的注意。

      他們看著眼前粗糙不堪的雜糧餅子,眉頭緊緊皺著。

      出身商賈的少年眉頭擰在一起,拿起一塊餅子,打量了兩眼,沒好氣道:「這東西能吃嗎?」

      「不吃怎麼知道能不能吃。」

      劉斌說著,拿起餅子咬了一口。

      粗擦的口感,讓他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吃慣了精糧的人,哪裡能吃的下這個。

      他強忍著才沒把嘴裡的餅子吐出來。

      作為一名優秀的商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管什麼東西,到了手上都不能隨便丟棄,食物也是一樣。

      再者說,在這個地方,能有的一口吃的就算不錯了,還能奢求什麼呢?

      錢永注意到劉斌的神色,心裡一沉。

      猶豫了幾息,還是拿起了餅子,小口的小口的吃了起來。

      他是像做將軍的人,沙場上的環境極為惡劣,有的時候幾天都不一定能吃到東西。

      此刻吃一些難以下咽的餅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另外兩名少年見錢永和劉斌都開始吃飯,猶豫了一下,也拿起餅子啃了起來。

      「呸呸呸!」

      只一口,出身商賈的少年就皺著眉頭,吐了出來。

      「這餅比石頭還糙,怎麼吃啊!」

      少年將餅砸在桌上,沒好氣的道。

      其餘三人聽見這話,全都沉默。

      少年見狀,胸口莫名升起一團無名火,咬牙切齒道:「我們幹了一上午的活,就給我們吃這點兒東西,就算我們是下人,也不能這麼對我們啊!」

      說著,他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向屋子。

      一邊走,一邊沒好氣的道:「我倒要看看,給我們吃這種東西,他們自己吃什麼!」

      錢永三人見到這一幕,互相對視了一眼,也都拿著餅子,跟了上去。

      屋子裡。

      白髮老頭和小阿寧坐在木凳上,手裡捧著一個瓷碗,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

      「好啊!給我們吃這種東西,你們自己躲起來吃好的!」

      少年看著面前的祖孫兩人,瞪大雙眼,沒好氣道:「本少爺告訴你們,從今往後,你們吃什麼就得給本少爺吃什麼,要是再敢拿這種餅子糊弄本少爺,本少爺跟你們翻臉!」

      小阿寧端著瓷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粗糙的臉蛋露出畏懼之色,淚珠嘩啦啦的滑落。

      沒一會,淚水越來越多。

      她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大聲的哭了起來。

      而一旁的白髮老頭看著少年,神色複雜,只是沉默。

      少年見狀,心中更加惱火,又道:「本少爺從小到大就沒幹過這麼多活,結果連一碗白面都換不回來,我說老頭你也太過分了點!」

      他說著,邁步走到老頭的面前,伸手去奪他的瓷碗。

      老頭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將瓷碗奪了過去。

      幾息後。

      看見瓷碗裡的東西。

      少年怔在了原地,隨即,臉漲的通紅。

      錢永三人見到這一幕,全都湊了過去,緊接著就看見碗裡的東西。

      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野菜,清湯寡水,連點粟米都沒有。

      小阿寧的哭聲在屋子裡迴蕩,讓四名少年臉陣陣發燙。

      他們雖然從小錦衣玉食,卻也知道,跟野菜比,糧食是多麼好的東西。

      就算是再難以下咽的粗糧,也比野菜強的多!

      要說起來,他們四個今天乾的活,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比得上老頭和小阿寧。

      但是,他們祖孫倆卻將糧食留給了他們,自己躲在屋子裡吃野菜。

      就這樣,他們還不滿足,還覺得人家是躲起來吃好的,把差的東西留給他們。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過如此,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刻。

      四名少年恨不得地上有個洞,他們好鑽進去。

      窘迫,尷尬,羞愧多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

      屋子裡響起老人的聲音。

      「灶火還有點白面,怕不夠你們四個娃娃吃得。」

      「我」

      原先氣勢洶洶,要興師問罪的少年,聽見這話,竟是手足無措起來。

      他雖然跋扈,卻不傻,見到祖孫倆吃野菜的場景,立刻便意識到,灶頭的那點白面,對祖孫倆是何等的珍貴。

      怕是他們打算留著過年的時候才吃的。

      他要是給吃了,那還是人嗎?

      「我不吃,我想吃你碗裡的。」

      少年猶豫了幾息,開口說道。

      見少年不再發怒,小阿寧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只是時不時的啜泣。

      「這餅,我吃不慣,小阿寧你吃。」

      少年將手裡的餅子遞給小阿寧。

      小阿寧下意識的伸手想接,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老人。

      見老人點了點頭,她才伸手接過餅子,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黝黑的臉蛋露出一抹喜悅。

      顯然,對她來說,少年們無比嫌棄的餅子,是難得的美味。

      咬了兩小口,小阿寧似乎想到了什麼,將手裡的餅子舉到老頭的嘴邊,咽了咽口水,道:「爺,你吃!」

      「爺不吃,你吃吧。」

      老頭擺了擺手道。

      小阿寧不依他,纏著讓他咬兩口。

      老頭咬了兩口,她才小心翼翼的捧著餅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少年們見到這一幕,又一次的沉默了。

      原先做什麼事情都要權衡利弊的劉斌,猶豫了片刻,將只咬了兩口的餅子,放在桌上,道:「我也吃不慣這餅,我出去挖菜吃。」

      說完,邁步離開了屋子。

      錢永和另外一名少年見狀,也都將餅子放了下來,轉身離開。

      白髮老頭見到這一幕,想要說些什麼,還沒開口,就見少年們離開了屋子。

      少年們離開屋子,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提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忙活了一個上午,又連續一天沒有吃飯。

      他們的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灼燒感。

      這一刻。

      他們方才發覺,原先平日裡壓根不放在心上的食物,竟是如此的珍貴,如此的難得!

      「咱們出去挖點野菜吃吧。」

      有人提議道。

      劉斌點了點頭,道:「好,順便看看能不能逮到野兔子,烤了吃了。」

      難得,四名少年在同一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

      他們邁步離開屋子,憑藉上午小阿寧交給他們的知識在鄉間田野尋找野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他們終於湊夠了一些野菜,煮了吃了。

      味道與之前的餅子比,更是難以下咽。

      在此之前,他們甚至無法想像,世上還有這麼難吃的東西!

      而且。

      野菜壓根就不頂餓。

      就算吃再多,胃裡還是有一種難以消弭的灼燒感。

      但是。

      讓他們再去拿那些餅子吃,他們又不好意思。

      只好強撐著睡下。

      「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少年們這麼想著,躺在了床上。

      強烈的飢餓感讓他們難以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有了一些困意。

      等到入夢,已是下半夜。

      翌日。

      少年們睜開雙眼,要面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

      全身上下席捲而來的酸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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