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靈靈不知她心中想法，十分高興的點頭：「嗯，和魯國功夫小公爺，咦！他叫秦宴！名字真好聽？」

沈明嬌無言的看着她，「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未來夫君的名字？」

崔靈靈呵呵一笑：「細節不重要啦！咱要的是結果。」

沈明嬌：「……」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呢？

「對了，我今天過來是請王妃三天後來參加婚禮的。」

沈明嬌挑眉：「怎麼不叫我妖女姐姐了？」

崔靈靈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白芷說你是肅王妃，這樣叫不好！」

「行吧！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你叫我妖女姐姐的，」

畢竟這也算側面證明她的美貌堪比妖女了不是！

「對了，你既然要成婚，那婚禮怎麼安排的，總不可能從佟家出嫁吧！」

崔靈靈撇了撇嘴：「我像是那麼想不開的人嗎？自打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倒是來找過我好幾趟，連佟老爺子都出動了，」

沈明嬌故意問：「你不會是心軟了吧！」

崔靈靈哼了聲：「若他們在得知我的身份后從此不再來找我，我倒要高看他們幾分。」

她顯然不想再談這個話題，轉而一臉興奮道：「正好我們教在京中也有院子，到時候我就直接從那院子裏出嫁。」

沈明嬌皺眉：「你這也太隨便了吧！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還有你師傅請了嗎？而且魯國公府那邊沒意見？」

崔靈靈略微有些詫異，心道妖女姐姐怎麼知道自己有個師傅的？不過想着許是肅王殿下告訴她的，便也沒再糾結。

她不甚在意的擺手：「哪需要那麼麻煩，在我們那邊，一男一女要是看對眼，直接扯塊紅布對着天地隨便拜一下就成。」

沈明嬌想了想：「要不這樣吧？你直接從我們肅王府出嫁，看着也熱鬧些。」

崔靈靈雖然背後有紅蓮教，可這身份顯然不可能暴露於人前，如今她和佟家已經鬧翻，對外她就只是個被佟家捨棄的孤女，雖然她有自保的能力，可京中上流圈子向來捧高踩低，若從他們肅王府出嫁，以後也會少去不少麻煩。

崔靈靈遲疑：「這不合規矩吧！」

就算她再不懂世俗規矩，可好歹也在佟府待了好幾個月。在時下人眼中，婚喪嫁娶是大事，無緣無故的，就算沈明嬌願意，肅王殿下也未必同意啊。

沈明嬌猜出她在想什麼，「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到時候對外就說你是我認的義妹，」

剛清掃整理完書房的封黎笙過來，見自家王妃扭過臉不看他，知道這是氣還沒消，他輕咳一聲，對崔靈靈頷首道：

「王妃說的沒錯，王府人手充足，崔姑娘不用顧及本王。」

他看了眼沈明嬌，故意加重語氣道：「這些事都全憑王妃做主。」

沈明嬌冷冷的哼了聲，臉色總算沒那麼難看了。

崔靈靈向來神經大條，見肅王殿下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怎麼糾結便高興的應下。

……

沈明嬌叫來了花公公，把事情吩咐下去。崔靈靈也通知了留在京城的一干手下，雙方人一匯合，事情不到半盞茶就安排好了。

主要是秦宴情況擺在那——據說現在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自然不可能親自上門迎親。

所以婚禮一切從簡，再加之崔靈靈本就不在意這些禮節，就連喜服都是從已成婚婦人手中高價買的。到時候也不用請賓客，吉時一到轎子一抬就完事了。

於是崔靈靈就這麼在王府住下。

崔靈靈因為常年習武，所以一向起得早。她過來找沈明嬌時，沈明嬌還沒起床。

不過也被院裏的說話聲驚醒，她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打了個哈欠問：「你們習武之人都起這麼早的嗎？」

崔靈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阿嬌姐姐，我吵醒你了。」

經過兩相權衡，她覺得叫對方妖女姐姐實在是有罵人的嫌疑，可直接叫王妃又顯得太生硬。

沈明嬌接過秋菊端過來的清水凈臉。「沒事，我也快醒了。」

見院裏就秋菊一個丫鬟，崔靈靈好奇的問：

「肅王府下人這麼少的嗎？剛剛我醒來在花園裏溜達了一圈也沒見着一個下人！」

一旁的秋菊笑着解釋：「崔姑娘有所不知，他們此時都在前院練武場呢？」

崔靈靈更加好奇了：「聽說肅王府護衛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將士，那武功應該都不錯？」

沈明嬌見她感興趣，便道：「你若好奇，我讓秋菊領你過去就是了。」

崔靈靈驚訝的指著自己：「我也能去？」

畢竟據她所知，京城這些高門宅邸，女眷無事是不能去前院的。

沈明嬌坐到梳妝鏡前由秋菊給她梳頭。聞言笑道：「想去就去，我們府里沒那麼多講究。」

兩人來到前院時，遠遠便傳來陣陣興奮的高呼。

沈明嬌對這聲音已見怪不怪。自打上回兩人說開后，封黎笙倒是沒像以前那樣看冥各種不順眼。

倒是冥還是一如既往的嘴欠，因此兩人平日依舊沒少各種比試。

不過在沈明嬌看來，兩人似乎都樂在其中。崔靈靈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見寬闊的練武場上，肅王殿下和一個戴着面具的黑袍人打的激烈。

崔靈靈眼睛微眯，而後猛地運起輕功朝比武場上飛掠而去。

不僅沈明嬌沒反應過來，就連場上正興緻勃勃湊在一起解說拆招的眾人也驚呆了。

他們瞪着眼睛看着一個嬌嬌俏俏的少女眨眼間飛至和殿下纏鬥的冥閣主身後。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出招往冥閣主後背攻去。

冥本能的側身躲過，等扭頭看清崔靈靈那張臉后，低低罵了句「該死」。而後猛的提氣朝前掠去。

崔靈靈冷著臉緊追而上。

封黎笙收劍回鞘，淡淡看着兩人你追我趕的身影。

崔靈靈輕功雖然不錯，可是跟冥比還是差了一截。

沒跑幾圈，冥利落的攀上樹丫。長刀一甩幾步便竄出老遠。

崔靈靈似乎絲毫沒覺得意外，低低罵了句「瘋女人」，而後從袖中嗖的飛出一條小蟲子。

正打算離開的封黎笙：「……」

一臉疑惑擔憂走過來的沈明嬌：「……」

兩人目光交錯間，都在對方眼中捕捉到了同一神色。

這……不會吧？他們一定是聽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