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沒聽進去顧重岩不知道，不過這話一出，兩人果斷將視線從綠巨人的身上移開，轉向更加深層的世界。

就如顧重岩說的，觀測萬物之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的機會。

作為漫威宇宙唯一對標OAA的存在，萬物之下再怎麼逼格不夠，有碰瓷的嫌疑，也是這個世界的絕對天花板。

別說他們了，就算是他們背後的大佬，維山帝以及永恆，也不會放過一個可以觀測這種至高存在的機會。

只不過他們如今觀測的不過是萬物之下力量影響下的一種狀態而已，還遠遠不夠萬物之下本身的級別。

畢竟就像顧重岩無法直視鳳凰本身一樣，萬物之下的本體也不是他們這群神靈能直接窺視的。

或許維山帝和永恆可以，但他們指定沒戲。

至於綠巨人的表現雖然惹眼，但對阿戈摩托和克諾洛斯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不就是氣運之子嗎，作為宇宙神靈他們見過的氣運之子實在太多了，甚至連他們自己，曾經何嘗不是天地的寵兒，世界的主角。

正因如此，他們再清楚不過背後有人的時候，你能表現的多麼出彩。

阿戈摩托是怎麼成為魔法的代表，建立起至尊聖殿卡瑪泰姬，甚至從大·法師梅林手中接過對方的法師塔的，總不會因為他天賦異稟，所以大佬對他格外關注吧。

當然，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老娘奧淑圖是漫威四大古神之一，多元宇宙大佬，跺跺腳整個多元宇宙，整個神秘側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克諾洛斯為什麼能成為時間之神，除了掌控永恆族全部的資源外，更因為提前抱住了永恆的大腿，成為了永恆維繫多元宇宙的一個馬仔。

要不然同樣是時間層面權柄的掌控者，他這個後來人是怎麼從永世的手裏分到關於時間的力量的。

哪怕他這個時間之神對巨大多少神靈來說就只是時間線的守門人而已，但就這，也凌駕了多元宇宙不計其數的生靈。

另外還有現實維度的宇宙長老，曾經那個不是意氣風發的龍傲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運勢在，背景在，誰都可以一飛衝天，更重要的是看能不能永永遠遠的飛在上面。

那麼多BUG存在，有幾個能像阿戈摩托和克諾洛斯這樣，後來居上，成功封神的。

別說綠巨人如今還沒有完全壓過他們，就算是真的壓過了，沒有封神，遲早會掉下來。

而他們這群已經封神的存在，只要沒有被取代，就算是死了也有復活的可能，正因如此，對於綠巨人的強大，他們會有別樣的想法，但還不至於在意到不能自拔。

於是，兩人除了防禦外，幾乎將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對萬物之下的觀測中。

至於顧重岩，或許是為了提防他們對綠巨人有什麼想法，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綠巨人的身上，反而沒怎麼用心去觀測萬物之下。

注意到這一點，兩位神靈心中嗤笑，暗道顧重岩本末倒置，身為神靈不想着更進一步，反而在一個普通智慧生命身上操心。

不過想到他封神的歲月還短，還沒有超脫智慧生命對生命、情感之類的影響，也就理解了。

當然，理解歸理解，兩人也不會提醒他分毫。

畢竟宇宙就這麼大，別人強大了，哪怕不敵對，也改變不了你變弱的事實，顧重岩不去觀測，對他們而言也沒有絲毫的壞處。

就這樣，全身心投入到對萬物之下觀測之中的兩位神靈並沒有注意到，戰場上的綠巨人每揮動一次手中的雙手劍，斬殺一個巨人，那亮眼的劍鋒便會晦澀的閃爍一下。

這種變化無比細微，就算是神靈也必須透過神靈的視角才能發現。

正因如此，直到最後一個巨人也被綠巨人斬殺，兩位神靈也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異樣。

隨着最後一個巨人被斬殺，綠巨人的憤怒也到達了頂點，舉手投足之間展露出多元宇宙神靈的可怕力量。

而在他的對面，布萊恩的憤怒也同樣到達了巔峰，那雙瘋狂的眼眸中第一次有了神智的光芒。

他篤定地看着綠巨人，冰冷的目光比刀鋒還要銳利。

「我沒有判斷錯，你果然是個怪物，怪物，我怎麼當初就沒有殺死你呢，我的麗貝卡，麗貝卡，怪物，你去死怪物！！！」

布萊恩嘶吼著，身體再一次膨脹起來，整個人瞬間化作山峰大小，無數的腐肉在他的身上堆砌膨脹，宛如一座巨大的肉山，已經看不出了人形。

巨大的肉瘤上沾滿了綠色的毒膿，刺鼻的氣味加上令人作嘔的外貌，比任何恐怖故事中的怪物還要更加可怕。

肉瘤的頂端撕開一張血盆大口，噴灑著腥臭的粘液，憤怒地擠壓着綠色的肌肉，用難以描述的混亂姿態攻向綠巨人。

如果說，布萊恩的憤怒，是怨恨與折磨下的詛咒，是恐懼與排斥凝聚中的無能狂怒，那麼綠巨人的憤怒則出自對童年的不甘，對罪惡的反抗。

因此哪怕憤怒至極，他也沒有泯滅心中的理智，面對猙獰的肉球，勇氣的讚歌反而讓手中的格蘭芬多寶劍綻放出更加絢爛的光芒。

「不，我不是怪物，我是布萊恩·班納和麗貝卡·班納的兒子，布魯斯·浩克·班納，是邪神，惡魔迫害下的受害者。」

「而你，只是我的父親在怨恨和惡魔的影響下誕生的一股邪祟，是讓我的父母不得安寧的根源。」

「你，才是應該被清楚，被消滅的源頭。」

說着，綠巨人揮起手中的格蘭芬多寶劍，勇氣的讚歌融合著憤怒的火焰，金紅色的光芒照亮了半個天空，宛如鳳凰的光芒撕裂了地獄一樣。

就連心神投入地獄深處觀測萬物之下的兩位神靈也不可避免的被這股力量所驚動，看向綠巨人手中的巨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好強大的神器，上面彷彿還有宇宙的眷顧，選擇是從哪裏弄來這樣一件強大的神器的？」阿戈摩托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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