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顧重岩鄭重地向尼克·弗瑞道，「抱歉，是我不明白情況，誤會你了。」

畢竟，面對的是五大創世神都無法殺死的存在，神盾局的放棄雖然憋屈，卻也不得不說是正確的選擇。

「沒關係。」尼克·弗瑞搖搖頭，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

「說實話，你的反應反而讓我更信任你了，至少原本在我看來，你除了自己的利益外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生死。」

「現在看來，你或許很重視自己的利益，但在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你還是不錯的人。」

「這麼說，你現在把我劃為可以信任的人了？」顧重岩戲謔反問。

尼克·弗瑞聞言只是笑笑，沒有肯定，卻也沒有否定。

對此，顧重岩並不意外，畢竟不信任任何人是尼克·弗瑞最大的標籤。

哪怕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多年，最受他重視的副官瑪麗亞·希爾和下一任神盾局局長菲爾·科爾森都不曾得到他完全的信任，更不要說他了。

「不說這個，你還想繼續對吸血鬼動手嗎？如果有這個打算的話，我這裏有本殘缺的《吸血鬼聖經》，或許對你有用。」尼克·弗瑞忽然說道。

顧重岩微愣，下意識道：「可你不是說，吸血鬼和人類高層有約……等等，你的意思是？」

顧重岩兩眼一眯，大概明白了尼克·弗瑞的意思。

不錯，吸血鬼和人類高層之間有約定，默許吸血鬼的存在，不得對吸血鬼發起戰爭，但這一切，僅限於政府層面。

所以，這些年來，刀鋒戰士其他的吸血鬼獵人才能不斷獵殺吸血鬼。

一來，人類可以通過這種方式，遏制吸血鬼的數量，不至於引起吸血鬼的反彈。

另一邊，吸血鬼自己也清楚，族群不斷擴大的話，人類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一旦真的惹出亂子，人類不管不顧再次開戰，哪怕德古拉不死，吸血鬼不滅，卻不代表他們不會被消滅。

如果他們死了，就算是吸血鬼延續下來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正因如此，只要不是官方行動，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

顯然，尼克·弗瑞就是要利用這種規則。

他作為官方，作為神盾局的一方不能對吸血鬼下手，但顧重岩不是，他下手的話並不違反協議。

只要他不熱血上頭，一定要全滅吸血鬼，一切就有可操作的空間。

點點頭，尼克·弗瑞道：「就像你說的，吸血鬼們的行為已經越界了，是時候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老實一點了。」

「不僅是那些混血吸血鬼，還有那些純血吸血鬼，他們明知道當初的約定，卻故意放縱混血吸血鬼製造混亂，顯然也不是很老實。」

「這一次，就一起收拾掉，把整個紐約清理乾淨吧。」

「你、刀鋒、捍衛者聯盟，再加上我會暗中提供一點幫助，拿下整個紐約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顧重岩下意識就要點頭，但忽然意識到什麼。

「等等？你怎麼忽然這麼積極？你想幹什麼？」

「不是你要對吸血鬼下手的嗎？我這不是對你表示支持嗎？」尼克·弗瑞反問，一臉無辜地說道。

顧重岩冷笑，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別給我裝傻，我還不了解你，就算是都要對吸血鬼下手，你也不會無端端這麼積極。」

「先是吸血鬼聖經，又主動提出要提供支持，要說沒有貓膩我才不信。」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不說實話的話，我保證不管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麼，我都能給你攪黃了。」

尼克·弗瑞眉頭一皺，彷彿收到了侮辱。

「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懷疑我嗎？」

「呵呵。」冷笑一聲，顧重岩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好吧，只有一點小小的需求。」尼克·弗瑞一臉自然，半點兒沒有不好意思地說道。

顧重岩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我就知道，是什麼？」

尼克·弗瑞道：「是這樣的，吸血鬼一直隱藏在人類社會中，那些只知道製造混亂的無腦混血吸血鬼也就罷了，那些純血吸血鬼，每一個都活了上百上千年。」

「漫長的歲月讓他們積攢了大量的金錢，金融產業出現后，他們更是一窩蜂的在華爾街扎堆。」

「所以人們常說華爾街的人都是一群吸血鬼，倒也有些道理。」

「一旦那些吸血鬼死去，整個華爾街就會出現大量的無主資金，神盾局不好直接插手，引起吸血鬼高層的反彈，所以……」

聽到這裏，顧重岩已經大概明白了尼克·弗瑞的意思，抬手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了，你是看上華爾街那些吸血鬼的錢了，等着我收拾掉他們之後，你好漁翁得利，把他們積攢多年的錢一掃而空。」

「合著我在前面打生打死，你就在後面撿漏，你這是拿我當傻子玩兒呢？」顧重岩沒好氣地說道。

「這麼說嚴重。」尼克·弗瑞正色道，「我這也是出於現實考慮，畢竟這件事後，吸血鬼高層一定會有所動作，到時候神盾局需要出手幫你穩住局勢。」

「再說了，這麼大一筆資金，你和蘭德集團根本吞不下來，與其白白浪費，被其他金融大鱷分食，不如我們提前計劃好，將收益最大化。」

「是你的收益最大化吧。」顧重岩拆穿他的話道，「就算是不能完全吞下，這筆收益也足以讓我和蘭德集團賺個盆滿缽滿了，要不是我反應的快，這一大筆錢你怕是都要吞下去吧。」

尼克·弗瑞沒有絲毫羞愧的意思，苦口婆心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你以為穩住局勢不需要分出利益嗎？交還吸血鬼一部分，神盾局需要一部分，世界安全理事會需要監管一部分，還有那些金融大鱷，怎麼着都會咬下一部分。」

「這七零八落的，根本沒什麼收益的，再說了，我不是還把吸血鬼聖經給你了嗎？」

「那是你想我幫你對付吸血鬼，甚至想讓我從魔法層面找出克制德古拉的辦法。」顧重岩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