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烈緊緊地握住童書雅的手，用力地將她摟進懷裡。【】

上官烈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童書雅解釋這件事——

他自己都才剛剛得知這件事，心裡還震驚著，根本沒有將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消化掉。

「沈天晴真的……懷孕了？」童書雅還是那句話，聲音空蕩得讓上官烈的心又是狠狠一抽，彷彿被幾百個人同時捏住了似的。

「書雅，看著我。」上官烈輕輕地搖晃了她一下，「看著我。」

童書雅眨了眨眼，緩緩地抬頭，木然的目光，移到上官烈下顎緊繃的臉龐上。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那樣的事！」上官烈緊緊地盯著童書雅，一刻也沒有移開視線，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似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完全不記得那天的事……」

腦海里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面，上官烈的聲音輕微地停頓了一下，那細微的停頓連上官烈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但是童書雅卻注意到了。

她輕輕地掙開上官烈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開口，「我不在乎那天的事……」

「書雅……」上官烈的濃眉深深地蹙了起來，想伸手去碰童書雅，卻被她目光阻止了所有的動作，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有氣無力地垂放下來。

「我不在乎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只在乎一件事，沈天晴真的懷孕了嗎？」童書雅捂著胸口，覺得那裡突然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我……」上官烈的唇張張合合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回答童書雅的問題。

「她真的懷孕了對不對？」童書雅的眼眶浮上一片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我那天晚上……」

童書雅哽咽了一下，「我那天晚上就不該把你一個人留下……」

如果她的警覺性高一點，將那天晚上異常的停電、信號全無、還有他們到達山頂時的異響全部聯繫起來，就能夠發現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如果她警覺性高一點，就會在剛剛抵達山頂、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堅持要上官烈跟自己下山，眼前彷彿能夠將她撕裂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童書雅越想，心口就越痛，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身體重重地搖晃著，幾度快要堅持不住而倒下去。

「對不起……」上官烈不顧她的抗拒，張臂將她擁進懷裡，聲音微微地輕顫著，「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告訴我，沈天晴是不是真的……懷孕了？」童書雅忍不住埋進他的胸口，哭出聲來，「上官烈，告訴我，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我……」上官烈答不上來，他的喉嚨里，哽著一個硬物，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無聲地擁著哭泣的愛人。

童書雅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看向上官亞司，聲音顯得如此地虛弱飄渺，「亞司，你告訴我，沈天晴是不是真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