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劉長帶著呂祿來拜訪曹密的時候,曹密指著呂祿就表達出了心裡的不滿,呂祿當即就懵了,派你去西域的是陛下,管我什麼事呢??
劉長也是有些疑惑,曹密這次受傷雖然是因為他的貪功冒進,跟自己沒有什麼問題,可畢竟是自己派他前往西域的,這經歷了生死返回,怎麼說也得前來寒暄一番,他昨晚設宴款待百乘王。
今日天一亮,就急匆匆的來見曹密,可沒有想到,一見到曹密,曹窋就訓斥起了呂祿。
曹窋為人略直,基本上也藏不住話,直言快語。
劉長聽到他的話,也是一愣,隨即看向了呂祿,
呂祿卻黑著臉,忿怒的說道:
曹窋聽聞,也是愣住了。
隨即,他低聲謾罵道:
劉長拍了拍呂祿的肩膀,
反正只要事情沒有涉及到自己,長老爺就是非常寬宏大量的,他勸說著呂祿,隨即坐在了曹密的身邊,打量著曹密,
劉長深深看了他一眼,
曹窋很有自信的說著,劉長笑了笑,
就在他們言談的時候,有家僕低著頭走了進來,給曹密喂葯,曹密本來想讓他晚點喂葯,可劉長卻不在意,讓他直接開始,曹密吃著葯,有些自豪的說道:
劉長好奇的看著那位喂葯的家僕,卻也沒有多問,等他喂完了葯,曹密這才揮了揮手,說道:
劉長看著那家僕離開,說道:
劉長趕忙詢問道。
曹窋點了點頭,劉長又問道:
劉長似乎想起了什麼,趕忙對呂祿叫道:
衛嬰膽戰心驚的站在劉長面前,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天子也見過幾次,但是從來都沒有
想過,有一天能跟天子當面交談,他表現的很是懼怕,雙手忍不住哆嗦。
劉長卻表現的很溫柔,笑吟吟的詢問道:
劉長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失望,怎麼不叫衛青呢?劉長在夢裡得到了諸多啟示,在自己這個時代,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兩位名將,那是一對舅甥,戰功赫赫,兩人若是加起來,或許都能超過自己的老師。
劉長依稀記得,他們就是家奴出身,可跟面前這個姓衛的有沒有關係,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
相府之內,張蒼坐在書房裡,面前堆滿了各類的文書,劉安乖巧的坐在一旁,也不書寫什麼,只是看著張蒼的操作。
張蒼的面前擺放了三份紙張,分別是日曆的推算數據,地方官員的一份彈劾,以及今年的農耕預算情況…
張蒼先是推算了一些日曆的數據,計算了會,就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彈劾,在下頭進行批註,批註好了又開始翻閱最後的農耕預算情況,劉安抽出了他批閱好的內容,又給他換上了新的東西。
張蒼的操作,讓劉安嘆為觀止,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什麼事都不耽誤,三個類型截然不同的事情,居然可以同時操辦,而且還不會出錯,這到底是什麼腦子啊.簡直離譜。
難怪阿父平日里都那般悠閑,要是自己身邊有這樣的老怪物,自己也能整日外出狩獵什麼都不必擔心。
朝中所有的政務的處置權都落在了張蒼的手裡,他每日要處理的奏章,阿父坐著看三天可能都看不完,而張蒼不但能看完,還能批閱處置,他看奏章的速度非常快,一目十行,卻又能記得住。
據說這是他當初在秦國看守皇家藏書的時候,所學會的技能。
快不是最重要的,精準才是最重要的,劉安認認真真的觀察了他許久,愣是沒有找出他的一個錯誤。
如此忙到了中午,張蒼就放下了手裡的筆墨,笑呵呵的起身,
張蒼拍了拍手,頓時有兩位妙齡女子走了進來,扶持著張蒼慢悠悠的出了書房,劉安就跟在他的身後,她們將張蒼帶進了另外一個屋內,幫他換了衣裳,這才帶來與劉安吃飯,哪怕是在吃飯的時候,還有人在幫著張蒼捏著肩。
可惜啊,如此大才,就是這生活作風有些…不堪入目。
劉安暗自感慨,這位老爺子,平日里很少跪坐,大多時候都是坐在床榻上,伸出腿來,讓人為自己洗腳按摩,哪怕是處置政務的時候,也有人進來侍候,這實在是太懂得享受了。
他似乎從來不會讓自己太累,不會像當初的周昌那樣日夜不休的辦事,他辦上三個時辰的事情,就要放鬆四個時辰來彌補。
不過,他這三個時辰里所能辦的事情,頂的上人家三四天的工作量,也確實不好多說什麼。
張蒼對吃的也頗為講究,劉安在他這裡總是能吃的很多奇特的飯菜,做法很不一樣,大多都非常美味,阿父平日里吃的也不過如此啊。
劉安苦笑著搖頭,
劉安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絲茫然,就如當初周勃等人看到韓信指揮作戰時的樣子一樣,眼睛里寫滿了困惑,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張蒼撫摸著長長的鬍鬚,認真的說道:
劉安有些茫然,急忙搖著頭,
張蒼咧嘴笑了起來,
劉安瞪大了雙眼,獃滯的看著張蒼,一臉的不可置信。
劉安雖然缺乏經驗,可並非愚笨,其中的關鍵,他是一點就透,張蒼這麼一說,他心裡頓時就明白了,他皺起眉頭來沉思,一言不發。
而張蒼也沒有打斷他的思考,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劉安很是平靜的說道,張蒼眼前一亮,笑著說道:
劉安恍惚的聽著,張相的這幾個師兄弟,他隱約都能猜得出身份來,他急忙詢問道:
劉安驚呆了,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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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蒼笑著眨了眨眼。
那一刻,劉安只覺得渾身都輕鬆了不少,越是長大,劉安臉上的笑容就越是少,劉長就像一座大山,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無論在哪個領域,阿父都似乎已經做到了極點,別說超越了,就是想追趕,都幾乎不可能。
在劉長病倒之後,劉安無法處置國內大小事,這更是讓他看到了自己與阿父的差距,阿父越是強大,他的壓力就越是龐大,越來越覺得自己無能,失去了信心,急著去表現自己,證明自己。
從張蒼府邸里出來的時候,劉安看起來有些恍惚,張蒼的話,直指他的內心,讓他忽然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馮唐等舍人都站在門外,他們看起來都有些疲憊。
在這些時日里,劉安總是在忙碌,他幾乎要插手國內所有的事情,他急著證明自己,而他的舍人們,自然也是跟著一同忙碌,連著很久都不曾休息過,可越是急切,事情就越是不太順利。
劉安走出來的時候,幾個舍人急忙上前。
馮唐最先注意到了殿下的神情,一旁的毛萇連忙說道:
劉安揮了揮手。
毛萇一愣,隨即驚訝的看著他,
劉安大聲說著,舍人們面面相覷。
那一刻,劉安咧嘴笑著,只覺得渾身都是那麼的舒坦,輕鬆,愜意,他乾脆什麼都不顧,直接高歌著跳上了車,
張夫不遲疑,直接趕車就沖了出去,馮唐和毛萇對視了一眼,急忙上馬,跟在了馬車的後頭。
這一天,五鼎樓內,變得極為熱鬧,五樓聚集了三十多位才子賢俊,劉安在眾人的簇擁下,開始作詩吟賦,又領著眾人起舞,劉安的文采非常的不錯,眾人紛紛叫好,而他的樂器也彈奏的極好,甚至連歌都是那麼的優美。
眾人吃的酩酊大醉,忽然有人拋出了一個黃老的學術難題,劉安搖搖晃晃的起身,對著眾人,揮舞著衣袖,大聲的解說著,那些學術難題,在劉安這裡,似乎都不算什麼大事,他很輕易的運用各個學派的理論來將這些問題解決。
眾人聽的如痴如醉,再次拍手叫好。
幾個年輕人搖搖晃晃的出現在了五鼎樓里,周左車扶持著周升,醉醺醺的問道:
周升大聲的說著,其餘群賢也各自搖晃,艱難的跟在周升的身後,緩緩走到了五樓,周升個頭最高,最先看到了五樓的情況。
衣衫襤褸的劉安正熱情的在幾個舞女之間起舞,手持劍盾,高歌狂舞,幾個舍人圍在他的身邊拍手叫好。
周升當時就愣住了,轉身就往樓下走。
其餘幾個群賢急忙攔住他,
ps:這兩天燒的很厲害,頭倒是不疼,就嗓子和身體特別疼,感覺自己要散架了一樣....寫了一整天,好幾個小時,才寫出了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