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兄可使不得。」
秦元臉上帶着笑意,一一還禮之後落座。
三十多人,自然而然的讓出來一個位置,秦元略微遲疑,便在徐天賜身旁落座。
徐天賜見狀很開心,低聲和秦元聊著:
「秦師兄,大家回來之後,都閉關進階,只有你不知所蹤,後來大家都凝結了金丹,當時還有人私下嘲笑你,現在可好……」
徐天賜嘿嘿一笑,看了看四周。
秦元凝結金丹之時靈氣狂潮波及的範圍極廣,許多人猜測是八竅金丹。
最近五百年第一!
秦元卻沒有接這話,和徐天賜飲了一杯靈酒之後,說道:
「只要凝結金丹就好,其他都是其次,要知道千羽年前,宗門內一位離開此界的化神老祖,最初凝結金丹,只是兩竅。」
徐天賜瞬間卡殼,飲了靈酒之後,轉移了話題。
三十多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修鍊上了。
其中一人開口說着:
「三個月前,我去藏法殿,兌換了宗門嫡傳的一種頂級功法,可是把我好生難為,其中的上古道文複雜,我足足參悟兩個月,才剛剛入門。」
「當時藏法殿的師叔,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懷疑我是築基期假扮的。」
眾人聽了這俏皮話,哈哈一笑。
這人一番自嘲,氣氛也活絡下來。
「可不是嗎?凝結金丹之後,我也選了一門頂級功法,其中的上古道文也好生難以參悟,哪怕有前輩註釋,也讓我愁眉苦臉。」
又有人附和著。
眾人皆是點頭。
低階和高階的功法,雖說有差異,但是都用的修仙界常用的文字和符文記錄,只要讀了,大致就明白其含義。
剩餘難就難在把符文參悟透,並且組合起來。
頂階功法則不然,這些頂階功法,都是由上古道文繪製。
每一個上古道文都繁雜無比,衍化出來都有數百不等的符文,其中的含義紛繁複雜。
可以說,參悟上古道文,修鍊功法的過程,就是修鍊的過程。
不過也因此,一些金丹期修士就像走近道。
上古神文,極難參悟。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費一番功夫。
宗門內有前輩把頂級功法,整理歸納成現成的文字和符文,
一些金丹期修士就選擇走捷徑。
這也是常理。
對此,三十多人明顯出現分歧。
「幾十萬年前,許多修士都是參悟的銀文仙篆,只可惜銀文仙篆晦澀難懂,後來為了方便,才用上古道文,最後才用現在的文字和符文。這每一步都是進步,我等又何必捨近求遠,參悟上古道文?」
眾人之中,最反對的反而是呼無雙。
這位師兄凝結七竅金丹,又被元嬰真人收為弟子,指點數月。這話一說出,自然讓人信服。
其餘人哪怕有異議,也不會在此爭論。
這爭議很快過去,就說起來金丹期修鍊之事。
金丹期修鍊,眾人或多或少都有聽聞。
進階之後這一年多時間,也有感悟。
因此交流很是順暢。
「金丹期修鍊和之前不同,我等壽元五百載,歲月漫長,不再爭一時長短,打開九竅,積累底蘊,凝結元嬰才是正途。」
有一位女修開口說着。
這女修看起來猶如二十多的少女一般,可眾人都感覺此人身上的氣息,壽元至少得六十載了。
「北原師妹說的是,我等到了金丹期,壽元大增,三四百載內都無需擔心壽元,因此才更加要打磨金丹,穩步修鍊。」
徐天賜也在一旁開口。
其他又有幾人附和。
金丹期修鍊,說起來很簡單。
九次蛻變,金丹凝練。
金丹打開九竅,與天地想合。
只不過這過程卻很是麻煩。
精氣神融為一體,才成這一顆金丹,金丹是事完美無漏的,現在卻要打開九個人竅,難度就很大。
若是凝結金丹之時,積累深厚,已經凝結了人竅,自然簡單。
可剩餘沒有凝結的人竅,就很麻煩。
「人有九竅,元嬰也有九竅,金丹之後便是元嬰,我等要凝結元嬰,這一步就是必須,取巧不得。」
譚靖開口說着。
又有一位沉默的真傳弟子開口:
「哪怕我等開了九竅,可實際上修鍊之時也不容有半點懈怠,若是金丹九煉之時沒有達到極限,日後凝結元嬰便會失敗!」
「金丹九煉,每一步都很麻煩,我這功法,前三煉還好,用水屬性靈物即可,可後面卻用天地煞氣和水屬性天地靈粹,就麻煩了。」
有人忍不住吐槽著。
很快也有人忍不住開口:
「我這也需要煞氣淬鍊,到時候只有去四處的險地搜尋了。」
……
三十多人相互交流。
從修鍊經驗,到道法真傳,宗門密辛。
一直說了兩日,才是散去。
完事之後,秦元和其他人告別,遁光一閃,來到宗門深處。
一路之上數次遇到陣法,秦元都用身份玉簡打開。
終於兩個時辰之後,秦元來到華陵殿。
來到宮殿旁,秦元拿出一張傳音符,低聲說了幾句之後,仍然華陵殿的陣法之上。
做完之後,秦元在外面等著。
過了小半個時辰,華陵殿的陣法終於打開,一個老年修士滿臉笑意的走了出來。
「田師兄有禮了。」
秦元躬身行禮。
田掌門還禮,卻是哈哈一笑:
「前些時日就聽數位師弟說過,宗門內又出了一位俊傑,凝練了八竅金丹,百年之內少有,說不得又要多一位元嬰尊者了,現在看一點兒也不為過。」
「師兄謬讚了。」
秦元臉帶羞愧。
田掌門說着,身上紅色的遁光一閃,帶着秦元離開此處的華陵殿。
掌門師兄畢竟年紀大了,修鍊了許多年,遁術竟然比秦元還要快上一些,帶上秦元之後,僅僅用了半個時辰,就在一座山脈前停了下來。
這山脈並不高,四周卻有陣法守護。
山腰處則有三個宮殿。
「這三個宮殿就是宗門最核心的三個宮殿,華陵殿,道宮殿和藏法殿。」
田師兄說着,帶秦元來到華陵殿。
到了華陵殿之前,田師兄拿出一枚令牌,法力湧入其中,打開大殿的大門。
秦元跟着掌門師兄進入大殿之中。
大殿內,一個光頭老者正在昏睡。
兩人走到了近前,田師兄才是在一旁恭敬的行禮:
「屈師叔,有新晉弟子前來!」
說完,老者一動不動。
掌門師兄也不感覺尷尬,就站在一旁等著。
秦元見狀,站在一旁閉目調息。
練氣期和築基期的功法和法術雖然已經過去,但是現在到了金丹期之後再看,也別有收穫。
秦元時不時的也會回顧一下。
過了一個多時辰,老者終於醒了。
一剎那間,秦元就感覺到老者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拜見師祖。」
秦元躬身行禮。
老者看了秦元十多息,才點了點頭: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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