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龍青楓重重摔到地上,連旁邊的桌椅都沒有倖免,直接被搏擊到了,砸了個稀巴爛。
龍青楓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作為一個合格的拳擊手,裴逸庭從來不曾忘記搏擊的感覺。
而龍青楓一怒之下就對裴逸庭發出挑戰,不亞於是自取屈辱。
「夏悅晴,回去了。」他淡淡叫了一句。
一直沒有說話的夏悅晴才猛然回過神來。
對面的男人表情淡然,似乎剛才幾秒間撂倒龍青楓的人不是他一般。
但她親眼所見,裴逸庭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這還是在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就能如此快速地解決掉龍青楓。
夏悅晴不敢想象裴逸庭在恢復光明之後,又是怎麼樣一番光景。
「好。」夏悅晴點了點頭。
目光在地上的龍青楓身上掠過。
沒有伸手主動攙扶。
這段感情她也曾用了真心,但自從龍青楓劈腿,他們之間就徹底畫上句號了。
至於今天龍青楓說的一番話,夏悅晴的心臟沒有任何起伏。
龍青楓捂著胸口,只能看著他們結伴揚長而去。
從餐廳出來,原本和樂融融的氣氛被徹底打破了。
裴逸庭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夏悅晴能察覺到這個男人在生氣。
到家后,夏悅晴平靜無波的心,又有一番觸動。
這裡,暫且可以說是她的家了。
「將你的東西全都搬到主卧。」一進門,裴逸庭就扔下一句話。
是命令,而非通知。
夏悅晴聽得一愣一愣的,主卧?
那是他的房間!
意思是,今晚開始,就要睡同一張床了?
不,這進展太快了吧?
「等等。」夏悅晴叫住正要走開的裴逸庭。
男人腳步一頓,修長的身影停了下來,漠然轉過身,冷冷看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有異議?」
「這會不會太快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先培養一下感情的嗎?」察覺到他的不高興,夏悅晴的聲音都不敢太大。
她不明白裴逸庭為什麼不高興,她不高興才是應該的吧?畢竟龍青楓的話說得不好聽。
「怎麼?前男友為你出個頭,你就覺得太快了?跟我結婚的時候,怎麼不說快?」裴逸庭冷笑著逼近。
他身高挺拔,夏悅晴遠不是對手,竟然被裴逸庭逼得節節後退。
「後悔了?不願意跟我同床?是為了給你前男友留著?既然如此,今天何必這麼痛快結婚?」
裴逸庭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他被他們接二連三的惹怒了。
「你胡說什麼?」夏悅晴大驚。
一抬頭,發現自己被逼到了牆角。
「是不是胡說,你應該最清楚。」裴逸庭的眸子里跳躍著的火焰。
龍青楓一出現,夏悅晴就亂了陣腳,是不是對他余情未了?
既然如此,她為何要跟自己結婚?
「夏悅晴。」
「裴逸庭,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我的決定給他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我看卻不如此。」
擺明了裴逸庭不信任。
她挫敗地靠著牆,嘴角溢出一聲苦笑。
他們的開始就是一個誤會,結婚更是陰差陽錯,兩人之間不曾對等,甚至還沒熟悉過來,又何來的信任可言?
下巴一緊,她被迫提起頭,迎上裴逸庭冷硬的俊臉。
他冷聲開口:「夏悅晴,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更別忘了你的老公不是那個龍青楓。」
「我沒有忘。」夏悅晴面無表情地回答。
她從沒忘記。
「很好,立刻,收拾你的東西到主卧,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
夏悅晴還沒回過神,他已經迅速放開她走開。
這是他最後剩餘的耐心。
什麼狗屁培養感情,早就見鬼了。
他都娶了她,就算立刻要跟她做,都合情合理。
想到這裡,夏悅晴的笑容越發苦澀。
「好。」身後,傳來她低低的應答聲。
夏悅晴將客房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都收拾好,如他所言搬到主卧。
整個過程,她很平靜。
兩人也沒有任何交談。
做完這一切,夏悅晴從衣櫃里找出一件真絲睡裙,直接進浴室洗漱。
作為一個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迎合他而已。
反正,今晚避免不了這張床上要發生的事了不是嗎?
浴室里,穿上真絲睡裙的夏悅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這條睡裙是自己生日的時候,一個朋友買的。
很薄,很嬌貴。
她從來沒穿過。
現在只這麼一看,自己彷彿沒有穿衣服一半,袒胸露背。
裴逸庭大概很樂於見到這樣的吧?
緩緩將視線從鏡子里移開,夏悅晴才轉身走出去。
出來后,夏悅晴的目標直接落在裴逸庭身上。
他在床上,活動範圍不大。
她攥了攥手心,慢慢的走向他。
腳步聲,格外輕細。
裴逸庭察覺到了是她,余光中看到一個極為朦朧的人影接近。
他沒當的一回事。
直到夏悅晴停下,掀開他的被子躺了下來,並且將手落在他胸口的時候——
「你在做什麼?」裴逸庭眯了眯眼。
夏悅晴的手在微微發抖,她很緊張,放在他胸口,不知道該繼續還是收回。
「既然結婚了,我作為妻子,自然要盡妻子的義務。」她鎮定地回答。
若不是手上的動作暴露了她的緊張,裴逸庭也會被她無懈可擊的聲音隱瞞了過去。
「妻子的義務?」裴逸庭斟酌這幾個字的含義。
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
夏悅晴一顆心臟如雷擊鼓,沒有功夫陪他在床上閑聊。
心一狠,直接去扯裴逸庭的衣服。「廢話少說,裴逸庭,做正事吧。」
少說話多做事。
「哦,既然這麼迫不及待,那我沒有意見。」
夏悅晴的動作一僵,是她迫不及待嗎?
不過,現在到底是誰迫不及待也不重要了。
「不是說要做正事?你還愣著做什麼?」裴逸庭問。
不知道手一直放在他胸口撓的他渾身都癢了?
「你——」夏悅晴咬了咬牙,這語氣真的太欠揍了。
她都做到這一步了,難不成要全程她自己來?
該死的裴逸庭!
她氣的直接撕扯他的衣服。
「夫人很是粗暴。」裴逸庭平靜地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