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豪歌廳」里，已是一片狼藉。

馮軍請假走後，李小康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麼事情了，就去了小玲的辦公室。李小康因為害怕馮軍老是盯著他和小玲，也想借馮軍請假不在的時候好好親熱一番。於是，他們就去了李小康的宿舍。

這間宿舍是在辦公室的另一側，原來是我嫌去樓上麻煩，用當初周健當會客室的房間改成的。一個人住著，離著辦公室還近，也不用去樓上，那裡人多亂的很，很舒服，也很清凈。

他們進來之後，少不了一番又摟又抱得親熱，這一次因為馮軍不在歌廳里，膽子也放開了，心裡也沒有了緊張，就想好好的親熱一番後進入主題，把一直沒有如願的事情做了。由於他們都有奔著主題的意思，所以，很快就脫了衣服上了床。就在這時，我給他打去了電話。怪不得他隔了好長時間才接的電話，原來，都已經是赤裸裸地上床了。

李小康接了我的電話后，全身都驚出了一身汗，哪有心情再回床上去。就穿著衣服對小玲喊了一聲：「快起來去樓上躲一躲，有什麼動靜都不要下來。」說完，就出了他的宿舍。

剛到門口，就見有五六輛車停了下來，接著，從車上跳下來一幫人，都手持木棍沖了過來。他剛要喊著制止，就一棍子砸在了頭上，他倒在了地上。

立即，歌廳裡面就亂了套，喊叫聲，打鬥聲，還有救命聲震徹夜空。他們就好像是窮凶極惡的歹徒，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很快，音樂聲停止了，客人都抱著頭往外跑。到處都是一片稀里嘩啦的響聲。

客人們往外跑的嘈雜聲和叫喊聲把李小康驚醒，他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想進去看看，可是，因為往外跑的人太多，而且都有那種為了保命不顧一切的勁頭，他根本就進不去。於是，他掏出手機給柳姑娘打了個電話。柳姑娘在電話里就聽見了叫喊聲和打鬥聲，立即報了警。

警笛聲已經快到近前的時候，他們就都撤了。

李小康進入歌廳，發現好多人躺在地上，有客人，也有員工。他又打了120。再看保安隊的幾個人，有挂彩的，也有把衣服打丟了的，一副壯烈的景象。

120來了以後，因為傷員多，他們又打電話請求支援。這才把傷員都送進醫院。保安隊的人沒有去醫院的，雖然有受傷的，可是，都不去。他們雖然盡了力，由於對方人多勢眾，沒有佔上風。這個時候，他們都想起了馮軍。他去幹什麼了？有沒有危險？

一會兒，聽到馮軍給李小康打來了電話，他們這才放下心來。

警察開始進入現場，有拍照的，有登記的，也有在詢問員工的。李小康也被叫進辦公室做筆錄。他如實回答了警察提出的問題，但卻保留了他和小玲在宿舍里發生的情況。

這時，柳姑娘也趕了過來。她到處看了看，心灰意冷的自語：「完了。損失慘重，影響惡劣，再要恢復營業，太難了。」於是，她走進辦公室，對已經做完筆錄的李小康說：「明天開始放假吧。歌廳需要維修，傷者需要康復，我們也需要時間調整。」

李小康問：「那什麼時候開始重新工作呢？」

「讓員工等通知吧。我們現在去醫院，不然會有傷者挑理的。」在去醫院的車上，柳姑娘問：「馮軍呢？我怎麼沒有看見他？」

「他請假了。」

「怎麼會這麼巧？」

「他走後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了這事。他要是在，損失不會這麼嚴重。」

柳姑娘奇怪的問：「你知道他去哪了？是去幹什麼？」

「他沒說。反正他請假的時候挺怪的，很堅決。還說無論怎樣都要去的，好像是有很重大的事情要去做。」

「他請假一定跟這件事情有關。等他回來好好問問。」

柳姑娘是個明白人，她應該知道這件事是什麼人所為，更應該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破壞歌廳的聲譽，讓人不敢來消費，然後他們再找人收購歌廳。

他們去了醫院，我們卻找了個飯店開始喝酒。我對馮軍說：「警察有可能調查你，你脫過了今天脫不過明天。這次你一定要把錢曼娜抖露出來，不然，她還會對歌廳下手的。」

馮軍說：「抖露不抖露都一樣，她關進去得快，出來的也快。還不如不說，免得臭娘們看不起我。再怎麼說咱也是條漢子，不跟個娘們一般見識。」

「那你到時候怎麼說？」

「我就說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我問：「那人家小女孩引誘你的事也不說？」

「太丟人了，這事可不能說。我就說有人請我喝酒，剛到飯店就被綁了。去了一個什麼地方不知道。」

我說：「你也就是這麼自圓其說吧，那些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

「實在不行我就保持沉默。他們能拿我什麼辦法。我沒搶沒偷沒強姦，不能因為沉默就給定一條罪吧。」

范斌他們都很高興，從來沒有參加過這麼驚險的場面，刺激的不行。一個個伸著頭爭搶著說話，范斌說：「你們都是干大事的人，只可惜萬哥混到現在，才當上了一個食堂的頭頭。有點掉價。」

其他人附和著說：「就是，以萬哥的膽識和能力，幹個總經理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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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軍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們瞎嚷嚷個屁。我告訴你們，萬哥當過經理，也當過主任，還去大學校學習過，他現在都不稀罕那些了。寧可自己賣燒餅，也不願意坐享其成。他這叫大境界，你們小毛孩子懂個球啊！」

范斌忙說：「那是那是，你們都是前輩！」又對他手下的弟兄們說：「別吵吵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都把嘴給我堵上。」

我對馮軍說：「咱們喝一個，你受驚了。」

馮軍把杯子里的酒幹了，問我「你說實話，錢曼娜你上過嗎？」

我說：「這娘們是來者不拒，誰和她她就和誰。在正陽縣，據說圍著她屁股轉的不下一個連。我如果願意，還能有他張大帥的？」

眾人都有些淫邪的大笑起來。馮軍又說：「這娘們一般人伺候不了，你看她浪的整天就跟個發情的母狗似得。」

范斌說：「哪天我也試試，我就喜歡猛的。」

馮軍笑道：「她會把你小屁孩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