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因為我和芸姐都忙著,沒有送阿嬌。芸姐給她塞了一摞燒餅,估計得有十幾個。她說拿兩個就行,雲姐說拿著讓她的同學嘗嘗,阿嬌就沒有再推讓。
她走了以後,芸姐對我說:「這姑娘細皮嫩肉的,也知道省吃儉用,給你當媳婦蠻合適。」
我說:「不般配。人家是大學生,門不當,戶不對啊!」
「都啥年代了,還講究這個。」
這時,有兩個年輕人過來,說:「掌柜的,月底了,老闆讓我們來收錢。」
芸姐看了看那兩個人,立馬拿出了二百元錢給了他們,臨走,那兩個小子一人還拿了一個燒餅。我問芸姐:「他們收的是衛生費還是市場管理費?」
芸姐嘆氣道:「什麼都不是,交的是保護費。」
「保護費?現在還時興這個?」
雲姐說:「在這條街上,有個外號叫周扒皮的,前些年因為傷害罪被判了刑,出來之後,也不知道怎麼的,斷了一根腿。失去了勞動能力,也就沒有了生活來源,於是,就糾結了一些地痞和刑滿人員,開始對這條街上的大小商戶收保護費。」
「那就都聽話的把錢給他們?」
「不給不行啊,他會讓人三天兩頭的過來找你的麻煩,不是掀你的攤子就是砸你的傢具,不然就找茬揍你。誰還敢不交?有個賣鞋的,仗著自己年輕不吃他們這一套,結果被打了好幾次,最後還是離開了這個市場。」
「你們就不舉報他?」
「誰舉報誰就更加的倒霉。也不知怎麼的,只要誰舉報了他,他當天就會知道。他打擊報復的手段可多了,後來誰也不惹他,交上點錢圖個清凈。」
「越是這樣不越是助長了他們的氣焰?大家都聯合起來,誰也不交,把他們都活活的餓死!」
「唉,現在人心都散了,各顧各的,誰也不想出這個頭。」
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不勞而獲的人。我讓芸姐慢慢的干著,說是去趟廁所。白天在燒餅鋪的時候,都是去街對面不遠的那個公共廁所,我摘下圍裙和帽子,拍打了一下手就過去了。
我沒有去廁所,而是一路往裡,追上了那兩個收保護費的年輕人,此時,他們正在一個賣麻花的老太太的攤子前。我站在他們的身後,暗暗地運了一點氣到手上,然後,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腕子。他一驚,隨後吼道:「你小子找死是吧?」
我冷著臉,說:「把那二百塊錢給我就放了你,不然我把你手腕子掰斷!」
另外一個人聽到動靜不對,就喊著向我撲來,我把這個傢伙往前一推,那小子的兩拳正好打在他的臉上,我趁機也攥住了他的手腕子,然後,雙手一起用力,他們就「嗷嗷」地哭爹喊娘起來。
我又說:「把那二百塊錢給我,不然你們都得缺胳膊少腿。」他們不拿錢,我就又用力,最後,還是乖乖地掏錢給了我。
我鬆開手,有個年輕人攥著自己的手腕子,呲牙咧嘴的問:「你、你是賣什麼的?就跟我們要錢?」
我說:「你剛收了我們的錢,這錢從今往後我們不給了,有本事找我,驢油燒餅鋪,老子姓萬,叫萬元虎!」說完,我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
我把錢遞給芸姐,說:「我從那兩個混蛋的手裡把錢要了回來。」然後,又穿上圍裙戴上了帽子站在了烤爐前。
芸姐瞪圓了眼睛,說:「你惹大禍了。周扒皮會帶人回來找麻煩的。」
我說:「不怕。他們來了你看熱鬧就是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這錢咱們拿的太虧了,他們也沒有理由這麼理直氣壯。」
很快,真的來了人。只見周扒皮剃著光頭,一隻胳膊底下夾著根不鏽鋼製作的拐杖,遠看去明晃晃的,他的後邊有七八個人跟著,「呼呼啦啦」地向我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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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姐一看就嚇傻了,說:「壞了,周扒皮真的帶人來了!」
我說:「你不要看他們,等會我來收拾他們。」
「他們這麼多人,你能行嗎?不然我把錢給他們,再說點好話,求他放過咱們?」
我說:「現在就是再多給二百,怕是也無濟於事了。擒賊先擒王,只要把周扒皮制服了,那些嘍啰就好說了。」
周扒皮帶人站在了門前:「誰姓萬?趕緊出來,你今天死期到了!」
我根本就不看他們裝腔作勢的樣子,又慢慢地把圍裙解下來,走了出去,站在周扒皮的面前,用眼睛瞪著他。其實,我這是在集中精力的運功。我一定要接受上次和表姐在海邊的教訓,因為精力分散,一上來就被他們打倒了。我運好功,決定來個先發制人。
這時,剛才被我掐了手腕的那兩個小子大喊:「老闆,就是他!」
我照準他們的肩膀,大喊了兩聲:「你們去死吧!」這兩人立刻就癱坐在了地上。現在我手上的力量有成百上千,狠狠地使勁,腦袋也有被砸下來的可能。
後邊的人圍成一圈,要齊上身,我還沒等他們過來,就把拳頭伸了出去。我害怕他們一起上,抱住甩不開胳膊那我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我要主動出擊。
又打倒兩個人以後,我就到了周扒皮的跟前,可是他猛的舉起拐杖就朝我的頭上砸來,我沒有想到這小子還會金雞獨立,一根腿站著還能用拐杖揍人。我躲閃不及,拐杖就順著耳朵落在了我的肩上,只砸的我是雙眼冒金星,暈頭轉向。他拐杖的力量也有千斤。
我不能後退,因為他們一旦把我從後邊抱住,我的狗屁功力就一點也發揮不出來了。於是,我定了定神,咬了咬牙,一拳頭搗向了他。別說是金雞獨立,就是兩條腿站著,也能把你打趴下。
他仰面朝天的倒地,我過去就把一隻腳踩在了他的光頭上。然後,低頭就在他的胸上一頓亂錘。他雖然始終沒有嚎叫,可是,我已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胸脯塌陷了下去。
我拍了拍手,站在了一旁。
這時,周扒皮憋出了狼叫一樣的聲音:「他媽媽的快抬我去醫院!」
周圍好多看熱鬧的人都鼓起了掌。我想這些鼓掌的一定都是被強迫收過保護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