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她看向林青木,當場甩鍋。 “這可不是棠棠不提前說,要怪就怪你爹去。” 要不他們早該知道了。 林祿無語子:“……”這話說的,好像他是故意的一樣。 三青兄弟哪敢怪老爹? 連忙給一家之主臺階下。 “都怪自行車太好玩兒了!” “誰在自行車面前能清醒?!正常啊正常!” “早知道晚知道不都一樣,沒啥沒啥!” …… 林棠還不知道自己的稿子上報了,稿費也已經寄到,但被她爹忘了。 她送完了粽子,正往回走。 剛拐了彎,經過大隊的垃圾場,一個人影兒突然躥了出來。 林棠條件反射,一胳膊掄過去。 那人影兒哀嚎一聲。 直接飛出一米。 “……啊,林棠你瘋了,是我啊。” 林棠一聽聲音是劉國輝,冷著臉問,“你想干嘛?” 要不是她收了力,這人怕是得被她一拳打斷骨頭。 劉國輝倒在地上,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快。 扶著腰站起來。 他瞬間變臉,一副大度又溫和的樣子。 “棠棠……”劉國輝自以為寵溺地叫道。 林棠身子一抖,一臉見鬼的表情。 連忙斬斷他的話頭。 “請叫我林同志。” “劉同志你好歹念了幾年書,沒道理只學到了厚臉皮。 我跟你熟嗎,你叫我棠棠,誰給你的臉? 再這么肉麻,信不信我揍你!” 什么棠棠的,棠棠是劉國輝叫的嗎? 餃子都快吐出來了,yue…… 劉國輝臉色一陣青紫。 勉強扯出一個笑來。 “林同志。”他改了口,笑道:“能耽誤你一點兒時間嗎?我有事找你。” 林棠翻了個白眼,“……你已經耽誤我時間了好嗎?” 竟說廢話! 懶得搭理自說自話的劉國輝,林棠就想越過他回家。 誰知。 劉國輝嗖的上前,擋住了路。 林棠淡淡掃他一眼,兩只手交叉著,捏的咯嘣響。 莫名的,劉國輝渾身一涼,瑟縮的后退了一步。 好像自己被一把刀指著一樣。 心拔涼拔涼的。 林……林棠她,她想滅口?!?! “你你你,你想干哈?”劉國輝嚇結巴了。 林棠看著劉姓小慫包,突然被逗笑了。 咋突然變得這么慫。 退婚的時候可囂張著呢。 林棠眼神戲謔,嗤笑一聲。 “我說,你是來搞笑的吧?” “不是你攔著我嗎,什么叫做我想干哈?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比我高大半個頭,你慫個鬼!” 劉國輝心想也是,勉強壓下剛剛那股古怪的感覺。 “誰……誰慫了。”他色厲內荏道。 說完,干脆直說了。 “……我想找你幫個忙。” 劉國輝眼睛盯著林棠,就等她問什么事。 在他心里,林棠應該不會拒絕自己。 林棠擰了擰眉,額頭甚至冒出三根黑線。 “什么?”她迷惑了。 劉國輝重復了一遍,“我想找你幫個忙。” 不等林棠拒絕他,他繼續說道:“我聽說你進棉紡織廠當干事了,想請你幫我打聽一下縣里招工的事……” 話還沒說完。 林棠揮手打斷了他。 “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我會幫你?”林棠冷冷一笑,語氣無比諷刺。 劉國輝也不知道是傻了還是聾了,根本沒當一回事。 反而繼續說道: “你為什么不幫我,你都是干事了,幫幫我又怎么了?” 林棠臉上再次冒出問號。 “你在做什么美夢呢?你管我是干事還是廠長,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 我們林家還有那么多人沒工作呢,輪得到你這個沒啥關系的劉家人過來叭叭,你怕是在想屁吃。 就算我真能幫你,可是我又為什么幫你呢? 認識你這么久,我還當你劉國輝是個多傲氣的人,原來也不過如此,臉皮忒厚……” 她沒說幾句罵人的話,可那種鄙視感透在每個字縫里。 聽得對面的劉國輝臉都綠了。 然而,如今的他早沒了任性的權利。 劉國輝努力憋氣,深吸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如果你還在生我退了婚的氣,大不了我讓我爹娘再去你家提一次婚,這樣總行了吧?” 林棠:“?!” “你得癔癥了吧,我建議你去醫院看看腦子?” 說罷。 懶得再浪費時間,林棠身體一轉,就想回家去了。 跟這種自說自話的人說話,純碎是浪費口水。 劉國輝沒得到肯定的回答,自然不會輕易放林棠走。 跑到了她前面。 雙臂展開,又雙叒叕攔住她的路。 “你到底同不同意?” 說著不等林棠回答,他繼續巴拉巴拉一通說。 “我有當工人的經驗,你幫我一把絕對不會后悔的。 到時候咱倆也重新訂婚了,在廠里做一對恩愛小夫妻多好。 我可以幫你打水,幫你打飯,也能保護你,這樣不好嗎? 你是農村人,一個人在廠里混,誰都能踩你一腳。 有個對象就不一樣了,我一定好好保護你。 還有一個,我家里也分家了, 等咱們結婚有孩子了,我娘給咱倆帶孩子,我爹掙口糧,保證不讓你受委屈。 怎么樣?你要是同意,我明天就去提親。” 他心里覺得自己說的話特別真心實意,還結合了自己當臨時工時的真實感受。 沒道理林棠不同意。 要是土生土長的姑娘,可能就動容了。 林棠不僅沒動容,反而還有點兒想笑。 “……噢。”她隨口敷衍地應了一聲。 劉家居然分家了,這事倒還沒聽說呢,應該挺有意思的。 劉國輝神情一喜,眼底泛著精光。 “你同意我說的話了?那我明天去提親,行不?” 他就知道林棠對自己還有感情。 這么想著,劉國輝臉上露出一抹自得。 林棠滿臉敬謝不敏,趕緊搖頭。 甚至還后退了幾步。 生怕被這個自說自話、又普又信的男人誤解了自己對他有意思。 “同意你個大頭鬼!還行不?你頭七過了都不行!” 林棠翻了個白眼,狀似同情地嘖了嘖嘴。 “……原來你之前在鋼鐵廠這么慘啊,好像誰都能踩一腳,可憐見的。 那你真可倒霉,進的鋼鐵廠真不咋樣。 我進的棉紡織廠啊,伙食好,效益好,工人素質極高。 別說欺負人的,就是罵人的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