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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蒸汽大明:別再叫我監國了 - 第二百五十一章 沁園春·永樂大帝字體大小: A+
     

    朱瞻墡一直在思考,朱高熾轉了性子讓自己去東瀛的原因,但是就是想不出來。

    回到府上,朱瞻墡命令小生開始準備行李,自己要去東瀛但是不準備帶她們一起過去,還是在珠江郡王府內最讓人安心。

    「殿下,您一個人去東瀛我不放心,我陪您去吧。」陳新月本以為朱瞻墡是要留在順天府但是沒想到是要去東瀛,異國他鄉的她不放心。

    「小生和楚兒會隨我一起去,你放心有人照顧我,我此去可不是去玩,你在身邊反而得照顧着你。」朱瞻墡拒絕了,東瀛一行,他不敢帶人。

    「殿下這樣吧,讓阿利亞陪着您,她武藝高強尋常人不是她的對手,也好保護你。」

    黑蛇姬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保鏢,陳新月執意安排一個人過來的原因也是怕朱瞻墡等會又帶一個新的回來。

    朱瞻墡點了點頭,那就這樣決定了吧,阿利亞到時候跟我去東瀛,其他人回廣州府,我不在的日子一切都由新月說了算。

    朱瞻墡安排完之後就走開了,陳新月對着阿利亞語重心長的說:「阿利亞,殿下此去東瀛非帶軍去的,你得護衛著殿下,萬事以殿下的安全為第一。」

    「新月姐姐,我知道了。」阿利亞乖巧的回答,她依舊是外頭凶勐,在家小貓,雖然比眾人都快高了一個頭,但是恭敬的很。

    她比陳新月大(年紀大)但是因為陳新月是正妃,其他人都稱呼其為新月姐姐,其實應該稱呼娘娘的,但是姐妹相稱顯然更加親切些。

    陳新月看着阿利亞,猶豫了一會還是出口提醒:「阿利亞,殿下去東瀛是做正事的,你萬不能像平常一樣毫無節制,免得殿下沒了心力做其他事情。」

    阿利亞面頰一紅,她在西北的所做的事情,陳新月知道了一些,不能耽誤朱瞻墡做正事,所以雖然這事情不好意思說,還是得說。

    「新月姐姐我知道了,那我一天最多一次。」

    「啊???」

    「那三天兩次?」阿利亞小心翼翼的徵求意見,她不知道怎麼樣算合理,怎麼算不合理。

    陳新月微微黑了臉:「扎拉,你們在西北的時候如此對待殿下的?」

    扎拉低着頭不好意思說,

    阿利亞似乎還沒察覺出來問題:「有時候我和扎拉還一起。」

    汝聽,人言否?

    陳新月徹底黑了臉,朱瞻墡年輕體力好也經不住你們這麼折騰啊。

    「胡鬧!

    此去東瀛最多兩天一次哦不三天一次,就此定下了,若有意見就別去了。」

    阿利亞微微屈膝:「明白了。」

    ……

    今年的新年宴格外的熱鬧,幾乎所有的朝貢國都派人到了大明祝賀大明大皇帝。

    疆域曠古爍今,功績無人能敵的大明大皇帝卻是大病初癒。

    他站在奉天殿外,看着宮內忙碌的人,心生萬千感慨,對着身邊的夏原吉說道:「維喆,你說朕是不是犯了天怒,這才打完仗在,怎麼就病成這幅模樣。」

    「陛下是天子自有上天庇佑,夫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定是有更宏大的未來等著陛下。」

    朱棣微微笑着擺擺手:「非也,非也,朕這個年紀了,有心也無力了。」

    「陛下,等過了年何不去南方轉轉,北方天氣寒涼,廣州府溫熱許多,而且這些年廣州府變化極大,兩年前臣去的時候,在香江港,差點驚訝的說不出來話。」夏原吉不吝讚賞。

    「聽說瞻墡這小子在珠江郡王港造了一座巨大的天妃像,說是要等鄭和回來。」朱棣今日有了閒情逸緻便問道。

    「是的陛下,臣去的時候已經造的差不多了,現在應該已經完成了,四十多米高,甚是雄偉。」

    「勞民傷財啊,姚廣孝在的時候和朕說瞻墡這孩子最是不信神佛,但是又花了那麼多錢,造了那麼大的天妃像,你說他到底還是信還是不信。」

    夏原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朱棣就有自顧自的說:「還有你說鄭和也真是的,聽了瞻墡一句話就真的出去了,這一去得有六年了吧,了無音訊,不知是生是死。」

    「他居然相信了瞻墡那句世界是圓的話,你說可笑不可笑。」

    「珠江郡王殿下確非常人也。」

    朱棣欣慰一笑:「瞻墡想法非常人所能及,不知是好是壞,又說地球是圓的,又說人是從猴子變來的,若非生在皇家,朕親眼見過蒸汽機這些玩意,怕是也早就將他當成是個瘋子來對待了。」

    「誒,只是他諸多作為卻不得不讓人認真看待,朕已經允准了起源等書可以刊印,也允准了他推行三年義務教育,朕這兩天時常在想這是對的還是錯的。」

    夏原吉接上了這句話:「陛下之功舉世無雙,功過早已不需討論,至於珠江郡王殿下這些奇思妙想,只等若鄭和能回來,便是朝廷封著,怕也若滾滾洪流不可逆了。」

    朱棣點點頭:「是啊,鄭和能回來的話,在事實面前,確實無人能爭辯了,只是鄭和啊……什麼時候能回來。」

    閑聊了一段,朱棣終於語重心長的問夏原吉:「維喆,你說朕的幾個兒子裏面,誰最適合當皇帝。」

    夏原吉也不敢說話。

    「你大膽直言,朕不怪罪。」

    皇帝這麼說,你可不能就這麼信了。

    「太子殿下仁德賢明,監國多年未有錯誤,朝野上下無不臣服,敬天愛民,禮讓恭謙。」

    「你這套說辭和所有人的都一樣,高熾雖然差事做的不錯,為人又素來穩重,溫厚仁慈,但是嗜欲享樂,你瞧朕的幾個兒孫,除了他其他人哪個不是龍行虎步,唯有高熾常年身體不好。」

    這是朱棣最擔心的地方,朱高熾身體不行,特別是入冬之後都得小心照料著,若是皇帝的重擔壓在身上,還不知道能撐多久,皇位若是短期內多次易位,其中變數會非常大。

    「陛下,好聖孫。」

    好聖孫的說法又出現了,這是朱棣在遲疑朱高熾是否有能力擔任皇帝位置的時候最常見的說法。

    「好聖孫,你說的是瞻基,瞻埈,還是瞻墡?」朱棣微微笑着。

    「皆是好聖孫。」朱瞻埈因為這次用兵如神的經歷,讓人對其刮目相看,雖然暴戾,但是似乎在打仗這事情上有不錯的天賦。

    朱棣嘆出一口氣:「大明的疆域,大啊。」

    「從北邊的捕魚兒海到南邊的交趾得有多遠,從東海之濱到西接帖木兒帝國得有多遠,這廣闊的疆域非能征善戰者守不住,高熾性格仁慈,卻也能忍,按照他的性格將來遠端發生戰亂或難鎮壓,這些地方距離中原遙遠,又不好管理,稅糧也少,再加上滿朝文官一勸,將來或許會自斷不少地方,他不是朕這般脾性。」

    夏原吉沉默不語,在文官的角度來看,那些沙漠戈壁,荒原草地,對於大明來說反而是累贅,既貢獻不了稅糧,稅金,又得派人管着,還得時常面對外族的滋擾,朱棣將這些文官的做事風格摸的清清楚楚。

    見夏原吉不說話,朱棣說起了舟山的事情。

    「當年瞻墡監國,跑去舟山與鄭和一起打了東瀛倭寇,舟山島當年不也是一樣,大明海防退縮,欲讓舟山軍戶內遷,便有了軍戶與海盜倭寇之亂,中原大地人傑地靈,我們不要的土地,我們覺得無用的地方,卻是人家眼中的肥肉,覬覦大明的人可不少啊。」

    「我們退一步,敵寇和有異心者便一定會進一步,若我們再退一步,他們便會進十步,百步。」

    朱棣遙望蒼穹,意味深長的說:「做皇帝與做人不同,禮讓恭謙,仁慈寬厚,可以。但也得壓的住人,壓的住朝堂,壓的住外族,壓得住兄弟,壓得住兒孫。」

    朱棣對於朱高熾的性格仍舊不滿意,他覺得朱高熾壓不住朱高煦朱高燧,也壓不住朱瞻基,這麼多能人同朝,還又是皇家宗室,你說家族興旺的確是興旺,但是不爭不搶是不可能的。

    他朱棣在一天,這些人明爭暗奪都把持着一個尺度,不讓朱棣惱火的尺度,但是朱棣不在的那天,所有的爭奪都會到明面上來,朱高熾能壓得住嗎?

    朱棣似乎預見到了一場宗室兄弟之間的刀兵之爭,他想避免,但即使是他也想不出一個完全的法子來。

    明朝的制度,沒有宰相,很多事情都得皇帝來做,但是朱元章,朱棣這樣的人能有幾個,皇帝專權獨斷,對其能力,勤勞度都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所以後面的皇帝很大程度是依賴內閣是可以理解的,內閣的制度有君主立憲制的影子,但是終究不是君主立憲制。

    只能說朱棣要的要求太高了,他不是在選繼承人,而是在選另外一個自己,但是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容不得任何的馬虎。

    拋開兒子輩,朱棣將目光放在了孫輩上。

    「維喆,你說瞻墡這孩子怎麼樣?」朱棣沒問朱瞻基而是問了朱瞻墡。

    「珠江郡王殿下才能出眾,監國得當,善財政,又有工學之奇思妙想,如此之人華夏上下幾千年不出一掌之數。」

    「若將來讓他當朝理政呢?」

    夏原吉深思了一會說:「陛下,珠江郡王殿下是諸位皇孫中最像太子殿下的,雖說外頭傳着他乖張的名聲,但是從來仁慈有加,這麼多年了,跟在他身邊的太監宮女也未見他罰過誰,除了在廣州府立威斬了當時的布政使外從未聽聞其加罪於誰,仁政愛民卻也貪玩,且珠江郡王殿下那些奇思妙想總與常理不同,朝堂之上關於他的爭論怕是永遠停不下來。」

    夏原吉說的委婉,大白話講就是不合適,人是厲害,但是爭論太多。

    人的認知總是有局限性的,皇帝也一樣。

    「唉……」朱棣又嘆息了一次。

    「陛下,珠江郡王殿下輔政之功效甚好,若是太孫與珠江郡王殿下相互合作,兄弟齊心,臣敢擔保,能有陛下十之七八的才能。」

    朱棣一笑:「維喆啊,你這句奉承當是朕這兩年來聽的最舒服的一句。」

    是奉承也是直言,他認為太孫和珠江郡王相互配合應該有不下於朱棣和朱高熾組合的能力,只是兄弟與父子總是有差別的,說來容易做來難。

    朱棣伸出手,老太監急忙迎上:「準備晚宴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朕也當享受享受了。」

    ……

    入了夜,宮內歌舞喧囂,觥籌交錯,華燈初上,恍如白晝。

    今天的宮內第一次電量了最新的燈泡,一連串的燈泡亮起真讓黑夜如白晝,電力的發展還是受制於發電廠和電力傳輸,朱瞻墡的知識無法讓他解決這個問題,這時候怎麼辦呢。

    砸錢。

    朱瞻墡在廣州府砸錢讓人研究電力,主要是南海大學的學子,畢業了有興趣的就去研究,有成功就賺大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而且電力是朝陽產業,本身想要進入這個行業的人就擠破頭,外加珠江郡王的重賞,更是讓人蜂擁而至。

    發展的不算快,但是還算有一些成果。

    陳新月陪着朱瞻墡出席,這種正式場合必須是正妃陪同,側妃或者妾室來是要被人笑的。

    別相信那些小說裏面說的寵妾滅妻,只要你正妻在,沒有特殊情況之下,出席這種正式場合,大到皇家宴會,小到同僚府上宴請,你帶妾室去,你就丟人丟到家了,人家都不願意搭理你。

    都不用你正妻做什麼,朝堂的言官摺子就飛上來了,彈劾這位官員,理由一句不知禮法就好了。

    這種人在朝堂上是要被看不起的,同僚也不想理你,丟人,同僚的老婆更不想讓自己丈夫和你來往,怕近墨者烏漆嘛黑。

    「殿下,今夜燈光好亮啊。」陳新月帶着好看的笑容,這是他丈夫發明的,她自然也驕傲。

    「走,看跳舞去。」

    「殿下您去吧,我去母親那邊看看,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陳新月依舊十分懂事。

    今天這樣的場面哪裏用她幫忙,只是去得去,畢竟是兒媳婦,禮數得到。

    「行,你去吧。」

    「殿下,看人跳舞,只能看哦。」

    「小妮子想什麼呢?」

    兩人相視一下,陳新月先行離開。

    這幾年因為民生大大改善,商業發展,所以娛樂活動大幅提升,現在這些姑娘們跳舞姿勢可比之前招展多了,大家的欣賞水平也提升了。

    俗話說的好,溫飽思什麼?娛樂呀。

    朱瞻墡在人群中精準的看到了那個看美女跳舞看的最認真的人,走了過去。

    「三哥。」

    「哎幼,嚇我一跳。」沉醉於藝術中的朱瞻墉拍了拍胸口。

    「三哥,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覺得跳的不錯,但是這些女子身形過於單薄,少了些起伏曲折,我打算研究研究,回去讓我的巨魯舞團學學。」

    朱瞻墡人呆住了:「巨魯舞團是什麼?」

    朱瞻墉無不驕傲的說:「你別看你三哥我尋常沒說,其實在歌舞方面我是個行家,善欣賞,便組建了一隻舞隊,名為巨魯舞團,巨為大之意,魯取自魯敦周彝,意為傳世之寶,巨魯巨魯,大美傳世。」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在普通甚至庸俗的話從文化人口中說出來便總能由淺及深,返璞歸真。

    就算是一根普通的黃瓜,在頂級文化人口中那也無疑是天下最好的黃瓜。

    今夜是個大宴會,因為朱棣身體抱恙的原因所以不打算搞之前那種更為莊重嚴肅的聚會,而是隨意吃食,觥籌交錯,滿盤珍饈,反而讓人覺得更加歡快了些。

    當然這種場景下,大明的文人們不可能不賦詩一首助助興。

    這時候聲名遠揚的朱瞻墡自然是逃不過了,因為出征前的一首精忠報國,朱瞻墡將自己的文采續上了,現在既有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文人情調,又有精忠報國的豪邁胸懷。

    詩會我不先開口,哪個才子敢做聲?

    當舞蹈稍微停歇了一會,朱棣走了出來,文人們哪會放過這個機會,畢竟此次大明曠古爍今,文人們若是寫詩傳文,保不定出一首千古名篇就是流芳百世。

    眾人躍躍欲試,就連三楊之一的楊榮都寫了一首。

    幾位當朝才子上前吟詩,風雅者有,豪邁者有,各有各的風格,看的出來準備的都是許久了。

    朱棣龍心大悅:「楊榮,聽聞你也寫了一首詩,念來朕聽聽,寫的好朕有賞。」

    「陛下,臣才疏學淺,不敢拋頭露面。」

    「朕的當朝大元怎麼能才疏學淺,念,你可別藏拙。」

    「既然陛下說了,我便獻醜了。」

    楊榮拿出了自己寫好的詩,早有準備了,他的字工整的很,僅僅這一手好字若是現代語文考試,監考老師得給你破格加上好幾分。

    「題竹」

    竹以比君子,所貴在幽貞。況當冰霜間,而有琤琤聲。

    掩徑翠藹藹,拂雲玉亭亭。坐令炎囂月,頓覺涼意生。

    我欲截為管,持之獻明廷。鏗然中律呂,永繼韶鈞鳴。

    楊榮念罷,下方文官們紛紛唱和,一來是給楊榮面子,二來確實是不錯,但是文人最是清楚什麼樣文章詩歌能流放千古,什麼樣的是上佳之作,什麼樣的是垃圾。

    這首詩達不到千古名篇的程度,遠遠達不到。

    詩是好詩,少了朱棣最喜歡的豪邁壯闊,朱棣覺得配不上他千古一帝的浩瀚聲勢。

    「還有詩嗎?」

    朱棣眼光掃視一周,眼光最終停留在了朱瞻墡的身上,出征前那句堂堂大明要讓四方來賀,雖然是大白話,但是意境到了,自己現在也將這次話搬進了現實,現在的大明真的是讓四方來賀。

    這時候你不得再來一段?

    這不是巧了么!這不是巧了么!

    你要渾雄豪邁,要浩瀚氣勢,這東西我上課背過呀。

    古言豪放派,多說蘇軾辛棄疾等人,氣象恢弘雄放,不拘泥小節,古詩詞中朱瞻墡最喜岳飛那句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但是因為現在是明朝,抄宋朝的詩詞終究還是不行,滿朝別說文官,就是習武的這些詩詞應該也都是聽過的。

    只能抄後來的,那能抄誰呢?

    不多說,跪着抄,站着念,老天爺打雷別噼我。

    朱瞻墡不負朱棣的灼灼眼光走了出來,眾人都看向了他。

    世界聚焦於你。

    國子監,內閣,言官,文臣武將,太監宮女都注視着這位有着才名的郡王爺,便是司天監那群司天禮神的傢伙們也不由的關注着他。

    後宮中得知朱瞻墡要作詩,也紛紛側目,開始稱讚陳新月的丈夫有文采,殊不知一年多前京城一群貴婦人可是拼着得罪太子妃娘娘也要退出郡王爺的選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朱瞻墡大步上前,對着朱棣說:「皇爺爺,我也寫了一首詞,從廣州府入京偶遇風雪,觀雪便有所感寫了前半段,此次北伐西征大勝歸來,永樂盛世曠古爍今,就有了這首詞。」

    「沁園春,永樂大帝。」

    詞名一出,眾人驚愕,僅僅這名字就贏麻了呀,其他詩詞和它不在一個檔次上,用永樂大帝的名諱做名字,其他文人才子也不敢啊,寫好了還好,學不好掉腦袋。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前半段是描寫雪景,氣勢恢宏,波瀾壯闊,停了彷佛讓人覺得置身大江大河的廣闊天地之間,浩瀚縹緲,人不過是這山海之間的微末存在。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此句一出,已然有了蘇軾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氣勢。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凋。」

    眾人屏息凝神,此詞中,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差了意思,明朝上代元朝的天驕成吉思汗更是被說成了只識彎弓射大凋,這些千古以來最負盛名的皇帝,都被他說了一遍。

    所有人屏氣凝神都等着他怎麼形容,如何收尾。

    「俱往矣。」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眾皆驚嘆,這是什麼氣勢,千古人物數盡,要說風流人物還得看今朝,朱瞻墡說的不是朱棣一人,而是現在的所有人。

    對應了前半段廣袤的天地,氣勢更恢弘廣闊的是今朝的人物啊。

    朱棣眼光灼熱,本就病了好些天,今日似乎一口將胸中鬱結之氣吐盡。

    「好!」朱棣拉長的尾音:「好一個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好些時候沒見他如此中氣十足的說話了。

    「此詞當傳萬世,沁園春永樂大帝當千古第一豪邁,珠江郡王當朝第一文采。」

    朱瞻墡表面笑嘻嘻,心理慌的很啊,我在十五世紀抄二十世紀的詞,會不會有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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