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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 第二百八十六章 挖個洞就瓦解了敵人的陰謀字體大小: A+
     

    「我知道。」

    簡單的三個字從陽九嘴裡出來,聽進絕情耳中,絕情竟覺鼻頭一酸,頓時雙眸垂淚。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有些感情哪怕再怎麼克制,最終都是無用。

    在許多人看來,陽九就是個縫屍人。

    而她絕情,可是六扇門的四大名捕之一。

    身為女人,卻能走到此等高位,靠的正是她的自負。

    但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從跟陽九打交道后,她的腦子裡會全是陽九的身影。

    哪怕在查案的時候,稍有不注意,就會想到陽九。

    都說相思苦,唯有自己親身體驗過,才能刻骨銘心。

    她從來都沒想過,她也會有想男人想得發瘋的時候。

    那段日子,她渴望見到陽九,又害怕見到陽九。

    若非陽九的身邊跟著個甘思思,可能她也不會那般痛苦,而是大膽去表露心事。

    不過時間久了,她倒是也能處理好這份感情。

    然而那次去苗疆尋找無常毒蟲的解藥,當陽九中了陰陽散后,竟需要跑去青樓解毒。

    輸給甘思思,輸給武三月,也就算了。

    她如何能輸給青樓女子?

    陽九在青樓里仔細挑選,一批批的姑娘走過,他都不滿意。

    絕情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的,腦袋一熱,就換了身衣服,蒙上臉跟一群青樓姑娘出現在陽九面前。

    陽九卻是一眼就相中了她。

    攙扶著陽九進入房間時,陽九的神識已經開始變得不清不楚。

    絕情沒有經驗,但也聽人說過,知道該怎麼做。

    將自己交給陽九后,一直狠狠折磨她的相思之苦,竟離奇消失了。

    看陽九睡得死沉,再看看床單上的鮮紅,她索性將床單換掉,方才逃走。

    那晚她一夜沒睡,冷靜下來,只覺她肯定是瘋了。

    但有了這一次,倒也算是了卻了她的一個心愿。

    至少,她曾經也擁有過陽九,這就夠了。

    不知不覺間,她已將腦袋靠在陽九的肩膀上。

    本以為一切都已過去,可這突然到來的孩子,著實讓她驚慌失措,幾近崩潰。

    陽九伸手摟住絕情的香肩,好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徹底讓絕情破防。

    「九哥,其實這孩子是是是……」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可後面的兩個字,就是無法說出口。

    陽九低聲道:「是我們的。」

    「你……」絕情愣住。

    既然將話說到這份上,絕情頓時很想知道,那晚是不是從一開始,陽九認出了她。

    如果是,但陽九還是選擇跟她……

    如此,陽九是不是對她也有情?

    「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絕情羞紅著臉。

    陽九如實說道:「剛開始沒有,但在上樓的時候,還是認了出來。」

    「那你……」絕情又是羞澀,又是憤怒。

    如果當時陽九叫出她的名字,她肯定會逃走。

    可等她將陽九扶進房間,陽九的身體燒得厲害,嘴裡都在說著胡話。

    陽九將絕情摟得更緊,輕笑道:「得知中了陰陽散,我就想找你,但又怕你不願……」

    絕情伸手捂住陽九的嘴巴,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

    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想不到將此事說開,竟會讓她的心感到如此舒暢。

    那種抑鬱的感覺一掃而光,無論未來如何,或許她都能做到心向陽光。

    「九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只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絕情的心就很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陽九笑道:「等你準備好了,我們一起告訴思思。」

    絕情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做好準備。

    比起甘思思,她更無法面對武三月。

    武三月是君,她是臣,這世上哪有臣跟君共侍一夫的?

    「你跟聖人……」絕情想著還是想要趁機確定陽九和武三月的關係。

    陽九恍然道:「還得告訴三月。」

    「你真是艷福不淺哪。」絕情嗔道。

    陽九正要說話,卻看到有一個捕快走了過來。

    那捕快看到陽九和絕情摟抱在一起,也是面露驚訝,甚至都忘了他要過來做什麼。

    絕情站起身,問道:「何事?」

    「洞挖開了,但感覺石碑下面不對勁。」那捕快恭聲說道。

    陽九雖是個縫屍人,卻毫無疑問活成了讓全天下男人都羨慕的樣子。

    二人過去時,卻見冷血也趕了過來。

    冷血本來在研製諸葛連弩,沒人告訴他石碑的事,直到他覺得悶時,才抬頭髮現了石碑,一打聽才知道長安城竟然發生了這等大事,當即匆匆趕來。

    看到墨舞也在,他便跟墨舞聊了聊,若這石碑真是用機關術做出來的,未免也太壯觀了。

    「絕情,你不夠意思啊,有這麼好玩的東西,你居然沒告訴我。」冷血的雙手一直放在石碑上。

    絕情冷聲道:「你的任務是製造連弩。」

    「那連弩真的很不好做……」冷血吐槽。

    哪怕有圖紙,諸葛連弩也不是輕易就能做出來的。

    絕情道:「我看還不如請墨舞來做呢。」

    「有銀子我就干。」墨舞有點興奮。

    這時候一個六扇門的捕快,又將一塊青石扛了出來。

    「下面是空的。」那捕快說道。

    捕快們清理出一條路后,也不敢深入,擔心會讓石碑突然倒下。

    看到絕情準備進去,陽九攔住她,道:「地下潮濕又陰冷,還是別去了。」

    「九爺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家絕情了?」冷血被陽九的話逗得直笑。

    絕情在六扇門這些年,雖破案無數,但也吃苦無數,還怕什麼陰冷潮濕?

    誰知絕情竟是點點頭,道:「那你們小心點。」

    冷血愣住。

    這他娘的還是老子認識的那個絕情嗎?

    絕情知道陽九不讓她下洞,是為了她跟孩子好。

    有人關心,真的能讓人一掃此前的陰霾,重見天日。

    陽九率先鑽入挖開的洞,墨舞和冷血跟上。

    絕情命人小心戒備。

    幕後之人看到這一幕,很有可能會做出瘋狂的舉動,不得不防。

    從那小洞進去,想不到裡面的空間非常大。

    由此可見,這石碑定然是在地下被做出來的。

    越是往下,空間越大。

    誰能想到,在南市的地底下,竟然別有洞天。

    若非擔心會弄倒石碑,將洞打得距石碑又遠又深,很可能無法發現這方天地。

    「沒人?」墨舞到處找過,也沒發現人蹤。

    就算這地下洞天再大,以他們三人的實力,很快就能找遍。

    「人當然不會傻到在這裡等我們來殺。」冷血道。

    墨舞頓時泄了氣,道:「那你們自己找,我去看看石碑的底部。」

    她再次利用蜘蛛手腳,從石壁爬向石碑底部。

    他們是從路面遠處鑿洞進來的,做這石碑的人不可能也這麼進出,必然還有別的通道。

    「冷血,找找別的出口。」陽九看到冷血好像也想去研究石碑的底部。

    冷血聞聲頗為無奈,只得繼續到處摸索。

    遽然間,他看到在幾塊碎石間,居然有東西在發光。

    衝出去一看,整個人都愣住,冷血急忙喊道:「九爺,這邊。」

    陽九飛身過去,看到那發光的東西,赫然是一條小金龍,正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們,顯得很害怕。

    「這地下怎會有龍?難道這裡是大夏龍脈?」冷血臉色遽變。

    貿然闖入龍脈所在,可是會影響到大夏帝國的氣運。

    陽九道:「我看八成是有人裝神弄鬼。」

    都將這地下掏空了,然後弄出那麼大個石碑,再弄出這麼一條小金龍,指不定這小金龍下一瞬就得飛天,讓長安百姓全都看得清楚,最後石碑上出現血字,宣告武夏王朝即將覆滅。

    看到陽九陡然亮出了飲雪刀,冷血緊張地問道:「九爺,你要做什麼?」

    「殺它。」陽九拿刀指著小金龍。

    冷血急忙抓住陽九的胳膊,叫道:「不可。」

    「這裡果然有貓膩。」在他們頭頂的墨舞朝下高聲喊道。

    冷血聽得心痒痒的,叮囑道:「九爺,莫不可亂來啊。」

    話音未落,卻見那小金龍遽然飛起,嗖一聲便從他們進來的洞中飛出。

    「九爺,這……」冷血是想問要不要追。

    陽九卻知道現在就算追出去,已然太晚。

    這石碑所隱藏的秘密,必然跟那小金龍是一體的。

    外面守在洞口的絕情,陡然看到有金芒閃現,命眾人迅疾避開。

    小金龍躥出洞,衝天而起,體型在瞬間暴長。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巴掌長的小金龍,赫然長成了數百丈長的巨大金龍,盤旋在長安城上空,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金龍盤旋不去,引得百姓紛紛出門觀看。

    真龍現世,百姓們都很激動,紛紛跪在地上,祈求真龍能夠佑護他們。

    哪怕是在皇宮裡的武三月等人,此刻都是站起身,抬頭看天。

    「真有……龍?」甘思思的手輕輕放在肚子上,努力讓心頭的驚懼平息下來。

    此刻絕情的目光卻是落在石碑上。

    無字石碑正在慢慢顯現出字跡來,只是速度實在太慢,或許是因為那字跡過於巨大,半晌都沒顯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妖孽出,眾生滅;武夏亡,享安樂。」盤旋空中的金龍,卻是突然口吐人語。

    其聲如雷,響徹蒼穹。

    哪怕在美夢中的孩童,也被嚇醒。

    金龍將那句話重複了好幾遍后,飛向高空,猛地炸開,化作血雨飄落。

    「妖孽出,眾生滅;武夏亡,享安樂……」武三月哂笑。

    百官盡皆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祿東贊普也是如此。

    陡然出現這種情況,若武三月一怒之下,將他們全給殺了,他們死得也太冤了。

    「聖人,這肯定是……」狄居易想說定然是有江湖中人在作怪。

    武三月雖是女人,但比許多帝王更有雄心壯志,也懂得愛民如子。

    先皇還在世時,帝國的國力可是一日不如一日,貪官橫行,百姓凄苦。

    武三月登基不久,便重新啟用狄居易,大肆變革,不到一年間,國庫充盈,百姓歡舞。

    武三月笑了笑,道:「眾卿暢飲。」

    「謝聖人隆恩。」百官紛紛起身,繼續吃酒。

    但這會兒吃進嘴巴里的酒,滋味真不咋滴。

    這金龍出現后,想來那無字碑,必然也會出現字跡。

    武三月現在就很好奇,無字碑上究竟會出現什麼字。

    可千萬別把她說成是狐狸精。

    她這輩子也就陽九一個男人,怎可能是到處勾搭男人的狐狸精?

    自嘲地笑笑,她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

    石碑下的地洞中,冷血也爬到墨舞身邊,看到的卻是密密麻麻的小籠包。

    「這是什麼?」冷血完全看不出什麼門道。

    墨舞道:「墨家七十二星宿。」

    「什麼玩意兒?」冷血聽都沒聽說過。

    墨舞的神情有些悲傷,懂得墨家七十二星宿的墨家弟子,真的如鳳毛麟角。

    「既然是你們墨家的東西,那你倒是快點收起這石碑,我擔心石碑上已經出現了字跡。」冷血催道。

    墨舞無奈地道:「我不會啊。」

    冷血無語。

    「你是墨家後人,不是墨家弟子……」緩過神,冷血吐槽。

    墨舞鄙夷地道:「個絲父么傳個。」

    冷血完全聽不懂墨舞在說什麼。

    「墨舞,你慢慢研究,我去外面看看。」陽九在下面說道。

    墨舞大聲說道:「我一定會弄明白的。」

    冷血也不離開,而是留下來跟墨舞一起研究。

    這墨家七十二宿,據說有五千多種不同的排列組合方法,想要破解只有一次機會,經常用來作為防禦之用。

    想從這五千多種組合中找到正確的那種,感覺毫無成功的希望。

    陽九來到外面,看到石碑上已經出現了「三日後」這三個血字。

    三日後,七月初二,也不算什麼特別的日子。

    可能這個日子,對幕後之人而言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剛才飛出來的龍,變得有數百丈長,盤旋長安上空,非常恐怖,在說出一句話后就化作血雨消散了,它說……」絕情簡單說明外面發生的情況。

    妖孽出,眾生滅;武夏亡,享安樂。

    陽九笑道:「這誰編的,還挺押韻。」

    「九哥,這可不是開玩笑,現在尚不知這石碑上會出現什麼話。」絕情覺得事態很嚴重。

    就算他們知道這是賊人想要顛覆帝國的手段,可老百姓向來都很信天,認為人無法做到的事,就是天在做。

    想要消除此事在百姓心中造成的恐慌,難度很大。

    說話間,石碑上又出現了一個「中」字。

    「裡面情況如何?」絕情問道。

    陽九道:「可以確定,這石碑就是機關術做出來的,而且還是墨家機關術,墨舞正在研究該如何破解。」

    絕情心想即便如此,將這情況公之於眾,百姓們又有幾人能相信?

    這巨大石碑,那飛天金龍,全都將長矛對準了武三月。

    ……

    「怎麼回事?」長安萬年縣的一條暗巷中,一襲白衣的掌雲使雙眸幾欲噴火。

    幾個蒙面黑衣人跪在地上,因害怕而身軀劇顫。

    掌雲使寒聲道:「問你們話呢,都啞巴了?」

    「雲使,六扇門的人在街上挖了個洞,直接去了天碑下面。」一個黑衣人顫聲答道。

    掌雲使道:「他們怎會想到要到地下去?」

    那些黑衣人都在心頭吐槽,老子要是知道,老子早就當上道尊了。

    金龍提前被觸發,直接啟動天碑,這讓他們的計劃,將會付諸東流。

    天碑必然已在出字,本來在恰當的時機,那些字跡的出現,能夠與金龍所說的話相互輝映,讓長安百姓更加堅信武三月是妖孽,只會帶他們走向恐怖的地獄。

    現在倒好,天碑被啟動的時間,足足提前了十餘天。

    一旦天碑上的字跡完全顯現,只會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縱然以後他們還能弄出更稀奇的玩意兒,可百姓們還會再選擇相信嗎?

    狼來了喊的多了,又有誰會相信狼真的來了?

    掌雲使有滿心的煩惱,向來都很自負的她,現在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本來是最完美的計劃,就因六扇門在地上打了個洞,便變成了最糟糕的失敗品。

    在他們的計劃中,朝廷必然不敢在天碑周圍有大動作,原因很簡單,就是擔心稍有不慎,天碑就會倒下,砸傷百姓。

    南市人口眾多,疏散難度極大,這也是他們將地點選在南市的原因。

    沒想到朝廷竟會用大量銀子重拳出擊,半日之內,就將百姓疏散完畢。

    更沒想到六扇門還會在街道上打個洞,直通天碑下面。

    這六扇門的捕快以前都是盜墓賊嗎?

    掌雲使心力交瘁,半晌才回過神,道:「讓老東西去將天碑收了。」

    趁現在還不晚,絕對不能讓石碑上的字全部顯現。

    這次的計劃他們籌備了很久,現在已然失敗,只能及時補救,也好在未來執行全新的計劃。

    推翻武夏王朝,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必須得保持耐心。

    那些黑衣蒙面人迅疾離去,個個輕功不弱。

    ……

    「元」字漸漸顯現。

    絕情問道:「莫非會是中元鬼節?」

    但她隨即搖搖頭,三天後,才是七月初二,距中元鬼節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呢。

    陽九卻表示同意,笑道:「我覺得是中元節,我們下去,驚動金龍,讓這石碑提前啟動,故而時間才會對不上。」

    「有可能就是這樣,但我想不通,他們為何要讓石碑提前現世。」絕情道。

    石碑出現,朝廷必然會有所行動,就如現在這樣,讓金龍和字跡都提前出現,所冒的風險無疑也很大。

    陽九笑道:「不出意外,這兩天在城中會有各種謠言四起,比如跟石碑有親密接觸就能長壽等等,肯定是幕後之人派人放出來的。」

    當各種謠言在城中四起,百姓都被帶偏,差不多也就到了中元節。

    到那時候,金龍當空,血跡顯現,一切都會很完美。

    說百姓們愚昧可以,但說百姓們傻卻不怎麼對。

    如果時間對不上,恐怕沒人相信這石碑是上天降下來的。

    「絕情,加派人手,多加小心,我下去守著他們。」陽九猛地想到一點。

    絕情點頭道:「好。」

    她知道陽九是擔心賊人會來收走石碑,不讓石碑上的字出現。

    相信石碑上的字,必然也是賊人的真實目的。

    這個計劃失敗,賊人不會讓朝廷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

    再次來到地下,陽九看到墨舞和冷血還在研究墨家七十二星宿。

    就連墨舞都是毫無頭緒,更別說冷血。

    冷血呆在旁邊,主要還是為了多了解一些墨家機關術,畢竟他就對機關術有興趣。

    可看墨舞鼓搗了半天,也沒鼓搗出個所以然來。

    若不知道建造者使用的是哪種組合,僅靠摸索猜測,絕難找到正確的答案。

    但陽九並不催促,這時候絕對不能給墨舞壓力。

    「墨舞,你說要是弄錯了會發生什麼?」冷血對此很好奇。

    墨舞道:「你難道沒聞到什麼怪味?」

    「怪味?這地下的味道是挺難聞的。」冷血說道。

    若非他們打出一個洞來,這地下洞天都是密封的,即便通氣許久,氣味仍未得到改善。

    墨舞揶揄道:「是火藥的味道。」

    「火藥?你是說這石碑裡面裝滿了火藥?」冷血大驚。

    墨舞道:「如果弄錯了,這石碑應該會倒下去吧,然後裡面的火藥就會炸開,轟地一聲,大半個長安都得消失。」

    「那我們還呆在這裡作甚,趕緊逃。」冷血縱身跳下去,就朝洞外跑去。

    看到墨舞還倒掛在空中,陽九也站在原地沒動,冷血又道:「你們都瘋了嗎?」

    「冷血,我們若是逃了,長安百姓怎麼辦?」陽九一句話問得冷血啞口無言。

    冷血停下腳步,嘿嘿笑道:「只是開個玩笑。」

    「諸位大人若真顧及長安百姓,不如將此物交給我來處理如何?」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突然多了一個人。

    這人身穿黑袍,戴著鐵制的笑面娃娃面具,從聲音無法判斷出其年齡。

    陽九笑問道:「這石碑是你做的?」

    「承蒙看得起,我可沒這本事,只是知道該如何將它收走罷了。」那人自嘲地笑笑。

    冷血聽得莫名其妙,問道:「為何要收走?」

    都大費周折讓石碑立在了南市,說收走就要收走,太兒戲了吧。

    「似咱這種小人物,上頭吩咐什麼,照做便是。」那人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作為基層的小人物,知道得越多,反而死得越快。

    不過幕後之人既然會將石碑的控制方法告訴此人,那此人的地位恐怕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

    而且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武功之高,令人驚嘆。

    那塊石頭距周圍的石壁還很遠,只要這傢伙從石壁里出來,就算再小心,按理說陽九也能有所察覺,除非他是從那石頭裡鑽出來的。

    「我說那女娃兒,你能不能別再瞎弄弄了,這若將天碑弄炸,我們都活不了。」那人此刻最擔心的還是墨舞。

    墨舞就掛在墨家七十二星宿上,這要是一個不慎,失手摁錯,長安城的南市都得陷入地下,而已經呆在地下的他們幾人,絕無活命的可能。

    「你別吵吵,再給我點時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墨舞的聲音里信心十足。

    那人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哂笑道:「女娃兒,半個長安城人的性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你想仔細了再瞎搞。」

    墨舞嘻嘻笑道:「反正我死得更快,怕啥?」

    要是墨舞抱著這種心態,那還真拿她沒有辦法。

    掌雲使可是下了命令,一定要在天碑上的字跡全部顯現出來前,將天碑收走。

    誰能想到墨舞會掛在墨家七十二星宿上面,縱然他武功再高,也沒辦法阻止墨舞。

    這天碑絕對不能被摧毀。

    要知道風雲道為了造這天碑,可是付出了非常大的代價。

    不說別的,只填充在天碑裡面的火藥,都快花掉一座銀山。

    這天碑本身的製造所花的銀子只會更多。

    風雲道絕無可能再做一座天碑出來。

    「九爺,你真的相信那傢伙?」冷血並不信任墨舞。

    墨舞瞎搞的話,最先死掉的正是他們。

    陽九笑道:「她應該比你我強。」

    冷血無語。

    陽九不再管墨舞,而是朝坐在石頭上的那人走去,笑著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陽九爺冰雪聰明,不如猜猜看。」那人呵呵笑道。

    冰雪聰明這種詞語砸過來,陽九渾身都不舒服,道:「風雲道?」

    「我就說嘛。」那人大笑。

    這麼說無疑承認他就是風雲道弟子,而這石碑也是風雲道搞出來的。

    風雲道一直在江湖中翻雲覆雨,很少插手朝堂,現在搞這麼一出,是想徹底跟朝廷翻臉?

    再強大的江湖幫派,也無法跟朝廷抗衡。

    風雲道再神秘,若真的激怒朝廷,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陽九爺,你再往前走,我們就同歸於盡。」那人看到陽九一直往前走,距他越來越近,不得不出聲提醒。

    陽九停下腳步,微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風雲道應該跟吐蕃有合作吧?」

    「我在教內毫無地位,並不知曉。」那人輕輕搖頭。

    看起來這傢伙真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

    「陽九爺,我勸你最好站在那裡別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人站起身子,很是警覺。

    陽九笑問道:「閣下難道就不想跟我打一架?」

    「我對打架沒興趣,行走江湖,能用嘴巴解決的問題,又何必動用拳頭呢?」那人再次搖頭。

    江湖中還有這種怪人?

    陽九倒是無所謂,反正在這裡耗著,著急的應該風雲道。

    他們讓此人來收走石碑,顯然是不想讓世人看到石碑上的字跡。

    但只要繼續這麼耗下去,石碑上的字就會全部顯現。

    外面的石碑上,已經出現了「三日後,中元鬼節,閻羅索命」等字。

    許多沒睡的百姓,哪怕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看清石碑上巨大的血字。

    石碑整體不再發光,但那血字卻亮閃閃的,在黑夜中尤為顯眼。

    「三天後是中元鬼節?」

    「可能天上的時間跟咱人間是不一樣的。」

    「但中元鬼節在七月十五這天,不正是天上的神仙告訴我們的?」

    「你們都別爭了,這肯定是有人想要在長安製造混亂,結果出現了差錯。」

    最後那人的話,倒是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

    神仙做事,肯定不會搞錯日期。

    畢竟這石碑上真的出現字跡,乃是給凡人看的,自然得用凡人熟悉的日子,不然誰能知道具體的日子?

    百姓們議論紛紛,從此前對那石碑的敬畏,現在直接變成了看笑話。

    幕後之人想要坑害長安百姓,結果自己先砸了場子,真是搞笑。

    此刻在石碑周圍,密密麻麻全是人,有六扇門的捕快,也有錦衣衛,還有東廠的人,甚至還有兵部派過來的精兵。

    絕情就坐在台階上,靜靜盯著石碑。

    石碑上每出現一個字,她都記錄下來。

    中元鬼節,閻羅索命,之後必然是百姓們該如何做,才能活命。

    這種套路其實很老套,但因石碑過於巨大,才能忽悠到長安百姓。

    而在距石碑很遠的一座屋頂,掌雲使站在那裡,夜風吹動她的衣衫,獵獵作響。

    命令傳下去已經好久了,石碑上的字還在不斷顯現。

    只要石碑沒被收走,她的心就無法安定。

    沒辦法,她只得再次傳出命令,催促趕快執行,不能再拖下去。

    這次的命令剛傳出去,倒是有消息送來。

    「毀掉天碑?」掌雲使聞言聲音變得嘶啞。

    得知具體情況,掌雲使便知道這的確是個死局。

    要麼讓天碑上的字跡全都顯現,要麼直接摧毀天碑,一了百了。

    天碑若被毀,對長安城造成的破壞,難以想象。

    該如何抉擇,掌雲使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毀掉長安城。

    ……

    「陽九爺,我們這樣乾耗著很是無趣,不如接著聊天吧?」那人重新在石頭上坐下。

    陽九也找了個塊石頭坐下,笑道:「你想聊什麼?」

    「你是如何找到無常的解藥的?」那人對此很感興趣。

    陽九道:「自然是在無常聚集的洞穴里。」

    「死了很多人吧?」那人笑問。

    即便找到能解毒的東西,想要配製出真正有用的解藥,仍需要不斷試驗,而試驗就會有犧牲。

    陽九嘆道:「死的雖然都是死囚,但也讓我於心不忍。」

    那人哈哈大笑。

    陽九也跟著笑笑,道:「不說這個,不知道尊的毒可解了?」

    「無常解藥要給誰用,我並不知情。」那人道。

    就在這時,懸在高空的墨舞高聲問道:「大哥哥,我覺得可以了,要現在將這石碑收起來嗎?」

    「女娃兒,別太自信。」那人騰地站起。

    若非陽九在旁側盯著他,他早就撲向了墨舞。

    在如此短的時間裡,他不信墨舞能夠找到破解的方法。

    只要陽九同意,相信墨舞肯定會擺弄那些星宿,然後天碑會轟然爆炸。

    雖說他敢來到這裡,其實是不怕死的,但也不想死得太過窩囊。

    墨舞扭轉頭,朝那人吐吐舌頭,嘻嘻笑道:「這是墨家機關術,我相信我是不會搞錯的。」

    「娃兒,作為過來人,我勸你一句,做人永遠都別太自信。」那人對墨舞的迷之自信很是無語。

    可看墨舞的樣子,顯然在等陽九發話。

    「我同意閣下的這話,做人別太自信。」陽九說這話時,已然出現在那人的身後,手裡的飲雪刀更是無情地掃向那人的頭顱。

    本來陽九對風雲道還沒那麼痛恨,自從風雲道用毒針刺殺武三月,陽九覺得風雲道弟子都是十惡不赦的惡魔,見之必殺。

    看到陽九突然對那人出手,冷血也是趕緊亮出他的大鋸,以防那人會突然對墨舞下殺手。

    但下一瞬,他就知道是他多慮了。

    在陽九的刀下,那人非常狼狽。

    不過憑藉詭異的身法,那人總能險險避開陽九的快刀。

    陽九的刀有多快,冷血可是領教過,就算拼盡吃奶的力氣,他也接不下三刀。

    「陽九爺,我跟你無怨無仇,犯得著……」那人被逼得氣喘吁吁,快要無法應付。

    陽九冷笑道:「風雲道的妖人,全都該殺。」

    「你這是偏見……」那人糾正。

    再邪惡的門派中,也會有好人存在。

    而在正派的門派,也會有惡人。

    看人看物,絕對不能先入為主。

    陽九不管不顧,再次提速,飲雪刀只剩下一片幻影,虛實難辨。

    那人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喘氣聲聽起來非常粗重。

    唰。

    陽九左掌猛地劈出,卻是帶出一道璀璨的刀芒。

    那人一直防著飲雪刀,沒料到陽九竟會以掌為刀,而且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刀芒。

    刀芒從他的左肩掠過,頓時卸掉了他的一條左臂。

    劇痛襲來,差點讓他昏厥。

    沒來得及做出任何補救,飲雪刀已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陽九爺刀法如神,佩服佩服。」哪怕失去一條手臂,這面具人的聲音仍然帶著幾分譏笑。

    陽九寒聲道:「摘掉面具。」

    「等我死了,陽九爺自己摘了看吧。」那人輕嘆。

    冷血飛身過來,道:「九爺,先問問他,該如何操控那石碑吧。」

    「我的嘴巴里有毒藥,只要輕輕一咬……」那人嘿嘿直笑。

    誰知陽九左手抄出,迅疾封住了他的穴道。

    收起飲雪刀,陽九捏開那人的嘴巴,果然從裡面掏出了一個藥丸。

    「墨舞,你覺得該如何操控?」陽九抬頭問道。

    墨舞道:「七十一,七十二。」

    陽九點點頭,帶著那人來到地上,找絕情要了真話水。

    摘掉那人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張被燒毀的怪臉,嘴唇被割開,黃牙外露,無比瘮人。

    滴入真話水后,從此人口中得知的也是七十一和七十二。

    「墨舞居然真的弄清楚了。」陽九都不敢相信。

    面具人被廢掉武功后,直接被六扇門的捕快帶去了大牢。

    「等字全了,通知我。」陽九說完迅疾進入地下。

    風雲道不管是要收回石碑,還是啟動石碑,都需要派人到那地下洞天。

    但只要陽九守在那裡,風雲道的陰謀就別想得逞。

    「如何?」冷血看到陽九回來,想知道那人招沒招。

    陽九朝墨舞豎起拇指,笑道:「墨舞是對的。」

    「這……」冷血愣住,真是難以置信。

    陽九幾步來到先前那人出現的那塊石頭,石頭就是石頭,非常堅硬。

    冷血也過來幫忙尋找。

    那傢伙能夠突然出現,必然是有密道。

    想來也是,風雲道的人在部署好石碑后,不可能住在密不通風的地洞里。

    他們需要開闢出一條路,可供他們啟動石碑,收走石碑,必要時讓石碑自爆。

    墨舞從上面下來,笑道:「讓我看看。」

    不出意外,這塊石頭也是用機關術做成。

    不懂機關術的人眼裡,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但對精通機關術的高手而言,石頭是無比高明的機關術。

    墨舞摸索數下,輕輕在石頭上一拍。

    悄無聲息中石頭從正中向兩側翻開,露出一條密道來。

    「這也太神奇了,看著都沒有裂縫。」冷血看得是熱血沸騰。

    看來他迷戀機關術,真是沒錯。

    機關術如此神奇,如此有趣,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存在。

    「冷血,你留下來保護墨舞,我下去看看。」陽九道。

    冷血本想也進入密道,看看這密道會通往哪裡,聞言只得作罷。

    「墨舞,你到上面去,風雲道還不想摧毀石碑,真若有危險,你在上面也能威懾住他們。」陽九又對墨舞說道。

    墨舞點點頭,道:「大哥哥,你小心。」

    「還大哥哥……」冷血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墨舞也不敢大意,趕緊爬了上去。

    陽九進入密道后,順著台階一直在往下走。

    台階的盡頭,是一條狹窄的甬道。

    甬道盡頭有一道門。

    來到那道石門前,陽九按照墨舞剛才所教的方法,果然打開了石門。

    石門打開的瞬間,那邊就有人聲傳來。

    陽九走出去,驚訝至極,竟是來到了鬼市。

    再看身後,石門合上后,就是一面石壁,若不懂墨家機關術,誰能想到這裡還有一道門?

    掌雲使正帶人朝石壁這邊走,遠遠便看到了陽九。

    陽九怎會在這裡?

    掌雲使揮手讓眾人隱藏。

    稍作思忖,就知道那面具人失敗了。

    不但失敗,而且還是被生擒,更說出了這條密道的開啟方法,真是塊軟骨頭。

    「雲使,要不要殺過去?」有弟子輕聲問道。

    掌雲使目光如炬,半晌才道:「不用,沒這個必要了,這一局,我們輸了,但……」

    但在將來,他們肯定要找回丟掉的面子。

    不過走之前,還是得送陽九一件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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