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比試過后,女皇帶著上官君雅、五竹、洪烏率先離場。
許成業帶著六元、系統建筑師緊隨其后。
勤政殿。
“洪愛卿,你的新官服和一應印章朕已經備好,一會兒就會送過來。還有,朕也叫了程峰程將軍過來,暫時讓他做你的侍衛,護衛你的安全。”
“多謝陛下。”
洪烏深深的拜服。
程峰可是前任御前侍衛,派給他做護衛,可見女皇對其信任。
對于洪烏這種忠君的官員,那是莫大的榮寵。
“啟稟陛下,攝政王大人求見。”門外太監突然來報。
“讓他進來。”
女皇絲毫沒有意外,趁著許成業未進來之際,趕緊對洪烏吩咐了幾句,“洪愛卿先去偏殿等待一下,等官服、印章和程將軍都到了,立即去工部上任,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行事。”
“臣領命,臣告退。”
許成業進入勤政殿,和洪烏擦肩而過,打了個招呼。
進屋之后,許成業也沒行禮,直接質問女皇,“陛下,您答應我要放了狐妖的,您怎么能說話不算數呢?”
“攝政王急什么,我又沒說不放。”姬栩栩笑了笑。
今天許成業也算是幫了大忙了,她心情不錯,罕見的對許成業露出了笑容。
許成業聞言,瞬間會意,“陛下莫不是表面處斬,背地里偷偷放了?”
“攝政王既然知道這案子的內幕,那自然懂得朕不可能讓這案子有任何變故,所以明面上,那妖狐是絕對不能放的。但既然攝政王喜歡,朕私下派人給你放了就是了,讓刑部找個身材相仿的死囚頂替一下就行了。”
工部尚書之爭已落下帷幕,處斬妖狐也便不會有人在意了。
“額……這,不是陛下想的那樣。”許成業弱弱的解釋了一句。
“朕懂,朕都懂...朕馬上就給你寫一封密令,你交給刑部即可。”說著,女皇從案邊拿出了一張錦緞,寫了兩句話,蓋上私印,讓上官君雅遞給許成業。
許成業沒再解釋,接過密令后安下心來,這樣就能確保把狐妖從牢里帶出來了。
如果救不出那狐妖,鬼知道系統會不會找她算賬。
“朕多問一句,今天的比試你是怎么贏的?你真的沒作弊嗎?”
“您猜。”
許成業皮了一嘴,直接告退。
待到許成業離開之后,上官君雅看向女皇,“陛下,您有沒有覺得奇怪?”
“當然,如果那個建筑師沒有作弊,那他的建筑水平得高到什么樣子。”女皇依舊沉浸在不可思議當中。
上官君雅微笑著搖了搖頭,“陛下,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糾結他是作弊技術高超,還是有真才實學,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那君雅奇怪的是什么?”姬栩栩疑惑。
上官君雅道,“我奇怪的是紅葉。”
“紅葉?對了,我剛剛忘了跟許成業聊紅葉的事。”女皇突然想到,然后道,“不過,君雅奇怪什么?不就是許成業威脅紅葉嫁給他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上官君雅道,“臣也不清楚,就是一種感覺。”
“君雅安心,上午紅葉在咱們面前是什么樣子你也看見了,那絕對不是可以演出來的。”
姬栩栩沒有太多擔憂,畢竟紅葉也是忠良之后。
上官君雅也點了點頭。
“希望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
紅葉家。
離開大校場后,紅葉急忙回到家里,跑到偏房中。
“紅衣,在嗎?”
“我在呢。”
紅衣突然出現在紅葉身后,手指搭上了她的肩。
“你怎么老是在我背后出現?”紅葉無奈。
“這樣更有安全感些。”
紅衣轉了一圈,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眼睛盯著紅葉。
“今天穿的不錯啊?和你家攝政王約會順利嗎?”
“……”紅葉道,“別開玩笑了,說正事,女皇剛剛判了天牢里的狐妖明日午時處斬。你如果想要救她,今晚是最后的時機了。”
紅衣搖了搖頭,露出無奈的笑容,“我昨晚又去探了探天牢,他們加強了防備,我根本潛不進去。”
“那怎么辦?要劫法場嗎?”紅葉問道。
紅衣頓了頓,嫵媚的眼睛看向紅葉,“如果我要劫法場,你會幫我嗎?”
“當然...不會。”紅葉極其淡定的搖了搖頭,“上京城有七萬禁衛軍拱衛,就算是大天位親臨,劫了法場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你看我有想找死的樣子嗎?”紅衣白了一眼。
紅葉道,“那妖狐你不救了?”
紅衣嘆息一聲,“唉,她雖然與我同族,但并不是我要找的人,救她是情分,不救她是本分。既然救她必死,那何必再搭上我一條命呢?”
“那如果她是你要找的人呢?你救不救?”紅葉心中疑惑。
她只知道紅衣要找一個人,今年大概二十歲左右,有狐妖血脈,不知男女。
這個人她找了十幾年,不明生死,但她卻依舊沒有放棄。
紅衣頓了頓,沉下聲音。
“不惜一切代價!”
……
刑部大堂。
蔡永康正在布置明天處斬的事宜,許成業卻直接找上了他,并交付女皇密令。
蔡永康看看密令、看看許成業,再看看密令、看看許成業……
“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嗎?”
對蔡永康的反應,許成業很是莫名其妙。
蔡永康道,“這是陛下親自寫的密令?”
“當然。”許成業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可陛下剛剛安排了處斬?”蔡永康有些難以判斷。
“那不過是陛下做給別人看的。”許成業擺了擺手,“再者說,以咱倆這關系,我總不能給你假密令吧。”
“怎么不能呢?”蔡永康保持懷疑。
許成業:“……”
蔡永康接著給出了理由,“殿下與陛下同住在一個殿中,莫不是殿下偷了陛下的私印吧?”
以蔡永康對許成業的了解,他還真能干出這事來。
“額……”許成業嘴角抽了抽,“那字跡呢,你任職刑部尚書這么多年,連陛下的字都不認得了?”
“這字跡雖然與陛下的相似,但與以往相比飄逸了很多,有模仿的嫌疑。”蔡永康保持自己的謹慎。
“啊這。”許成業頓時無語。
人家心情好,偶爾飄逸一下,這你也管?
怎么也解釋不通,許成業捂了捂腦袋,抬手指了指門口,“你去,你現在去宮里問一問,核實一下,看是不是陛下親筆寫的。”
“那勞煩殿下稍后,我去去就回。”
許成業:“……”
你還真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