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你在里面嗎。我已經將一切都處理好了,一切都是誤會,還請夫人聽為夫慢慢解釋。”
顧凡站在緊閉的小院門外,推了推門,發現院門從里面被門栓鎖住,他并沒有翻墻進去, 而是在門前站定,向里面呼喊。
見里面沒有任何回應,于是他又喊了一遍,語氣無比誠懇。
“夫人,為夫讓你受委屈了,能不能讓我親自向你解釋。”
他知道自己誤會了楚秀茹,此刻心里十分自責。
楚秀茹本就是一個嬌嫩柔弱的女子,就算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 也只會讓自己受傷。
他竟然還懷疑這個跟自己待了八年的女子,實在是腦子被驢踢了。
門口站著的兩名護衛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只是見夫人帶著少掌柜匆匆進了院子,便再無動靜。
如此看來,想必是夫妻二人吵架了。
看來就算是武林盟主,也逃不過家長里短的矛盾啊。
屋內,楚秀茹今天演這出戲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準備跟顧凡鬧得太僵,家庭矛盾,小打小鬧還好,過猶則不及。
如果表現得太過刻意,反而容易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她還需要顧家夫人這重身份作掩護。
想到這,楚秀茹對著顧順微微一笑,小聲道:“寶貝,這門功法切不可在你父親面前施展,你先好好修煉, 有什么不懂得,以后隨時可以來問為娘。為娘去去就回。”
顧順早利用讀心術, 將母親的想法看了個一清二楚。他也想出去看看, 這兩個人還能怎么演。
修煉是個細水長流的活,還是吃瓜重要。
“母親,我也去。”
“你在這里好好修煉,大人的事,小孩不許去。”楚秀茹說完,便起身推門而出,反手將門帶上。
盡管被關在門里,可是顧順還有捕風捉音的功法,隔著門他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門口守著的春華和秋實見到自家小姐從房里出來,便知道教主給少教主的傳功結束了,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如果顧凡在此期間突然闖進來,擾了教主給少教主傳授功法,就麻煩了。
“小姐,姑爺在外面站了好久了,要不要讓他進來。”春華故意提高音量朗聲道。她這話不僅是說給自家教主聽得,更是說給外面的顧凡聽得。
“茹兒,你聽我解釋, 我是特意來向你請罪來的。”顧凡聽到了里面的動靜, 便又拍了拍院門道。
楚秀茹冷俊如常的面色驟然一變, 裝成還在氣頭上道:“夫君何罪之有,是奴家無理取鬧罷了。”
“是為夫的錯,為夫剛剛沒有向夫人解釋明白,讓夫人平白受了委屈。能不能讓我進來,我跟夫人慢慢解釋。”
兩人隔著院門互相喊話道。
楚秀茹給春華使了個眼神,讓春華將院門的門栓打開。
見到院門打開,顧凡便急不可耐地快步進了院內。
顧凡一進門,便看到雙目通紅的楚秀茹站在門口的樹下,身子單薄,玉減香消,是那樣弱不禁風,委屈可憐。
想起朱家滅門時,楚秀茹還特意折了幾支親手種植的梔子托自己帶去,這樣善良溫柔的人怎么可能是魔教的人呢。
自己與楚秀茹已經是八年夫妻了,回望八年間的日日夜夜,楚秀茹都在極力做好一個母親,一個妻子,一個顧家的女主人,兢兢業業,從不逾矩失禮。
他竟然懷疑茹兒,顧凡直接給了自己兩個巴掌,暗暗譴責自己那時真是犯了糊涂。
顧凡直接上前,一把抓住楚秀茹的雙手,久久的吻住了她的雙唇。
楚秀茹身子一軟,前傾進顧凡的懷里,“夫君,奴家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奴家不反對你納個三房四妾,只求咱們夫妻之間彼此之間互不隱瞞,心念相通。”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不會娶其他人,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人,縱使天崩地裂,我也不反悔。”顧凡深情的抱著楚秀茹,語氣堅定道。
“夫君說話可算話,我可知道男人的嘴從來是信不過的。”楚秀茹噘了噘嘴,故意撒嬌道。
“男兒行走江湖,講求一個頂天立地,信義為本,我顧凡如果做了對不起夫人的事情,自愿廢掉武功,當一個普通人。今后,我的生活中只有你跟兒子,還有鏢局的生意,僅此而已。”顧凡對天發誓道。
顧順在屋里,將父母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里,直呼好家伙。
自己老爹老媽真是戲精附體,兩人嘴里湊不出半句實話來。
果然,帥氣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沒一個善茬。
只可惜隔著門,顧順聽不到他們的心聲,他的心聲只有當面才能聽到,不然說不定會更加精彩。
“既然如此,那個南宮月是誰,你必須給奴家好好解釋一下。”楚秀茹問道。
“南宮月是漠北南宮家的人,我年輕時游歷江湖,偶然與其結識,曾經同行過一段時間。只是普通友人關系,住宿都是分開的。”顧凡怕楚秀茹誤會,急忙又解釋一番。
“那悅來茶樓共醉春宵又是怎么回事?”楚秀茹又問了一個送命題。
顧凡又將那日與南宮月偶遇,彼此寒暄,最后去到悅來茶樓一起喝酒的經過說了一遍。
他故意略掉了自己當時在江南城,是為了參加武林大會做準備,以及對南宮月說得胸懷天下的抱負,只當是舊友相逢。
最后兩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他醒來之后便走了,什么也沒有做。
楚秀茹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并沒有再追問更多細節。
“那她現在已經離開了嗎,你是如何跟她說的?”
“這也是我想跟夫人商量的事情,南宮家傳的南宮劍法放眼整個江湖都是翹楚的存在。所以我想讓她教咱們兒子修煉南宮劍法。”
聽到這里的顧順一愣,吃瓜吃到自己家,想必母親應該不會同意那個女人當自己的師父。
南宮劍法乃南宮家的絕學,在中原的影響力如何,楚秀茹并不清楚。不過這門劍法在魔教盤踞的關外,倒是非常著名。
南宮家位于漠北,古神教位于隴西,兩者都屬于中原外的荒蠻之地,經常互相走動,
楚秀茹的爺爺,上上一代古神教教主,被中原武林圍剿,敗退關外后,為了東山再起,想要吞并漠北,順便奪取這門劍法。
于是他帶人圍攻南宮家,逼其交出劍法,舉手投降。
南宮家主不受威脅,誓死不從,只身出府與之迎戰,一手劍法出神入化,讓楚秀茹的爺爺大吃苦頭。
兩人從薄霧初纏的清晨一直打到了日落西山,交手上千回合,仍未分出勝負。
最終還是古神教見北漠的援軍陸續趕來,逐漸支撐不住,才敗退而歸。
由此也能看出南宮劍法的強勢,能讓修為境界低于古神教教主的南宮家主,交手上千個回合,依舊立于不敗。
一門好的武功對武者來說,不亞于如虎添翼,甚至關鍵時刻能夠出其不意,反敗為勝。
可是,南宮劍法只有南宮家的直系子弟才能修煉,若是沒有南宮家主的同意,更是一律不允許外傳。
古神教對南宮劍法覬覦已久,如今竟然真的有這樣的好機會,楚秀茹自然不會錯過。
只是那個南宮月真的會教自己兒子劍法嗎。
楚秀茹表面上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商行老板,所以她故意從外行角度,說出了內心的顧慮:
“你可千萬別逼迫人家,南宮劍法一聽就是家傳武學,她真愿意教給順兒嗎,別胡亂教幾招,草草了事。”
“夫人放心,南宮月已經答應教咱們兒子了,必然會有始有終。你若是覺得不合適,那便再換個師父,我一定尊重夫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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